此時老丈等人聽得聲響推門而入,就着亮堂得火光也看清了滿臉血色得山羊,隻聽它“咩~”叫了一聲,好似打招呼一般,又轉身低頭不緊不慢得啃食完,然後放下前面兩腿,還在地上蹭了蹭腳,然後就準備往羊群中走。
阿樂眼疾手快得将它趕出房門,并趕緊帶上了門,站在門口的吳婆子的兒子忙慌忙讓開,匆忙間都松開了自家老娘,好在阿歡伸手扶了一把,也跟着往後挪了一下。
山羊着急進去,不停的往門口方向去,嘴裡不停的叫着,倒把吳婆子喊醒了。老婆子一睜眼,看見這麼多人還沒發問,看見打圈的山羊,羊腦袋上還沾染了血迹,大叫一聲“妖怪”,人也跟着藏到了阿歡身後,探出腦袋看着它。
見不能稱心如意,那隻山羊好似生氣一般,眼中透出兇狠的目光,衆人隻見那隻山羊後退幾步,然後腦袋微微低下,前腿微曲·····
“快讓開,它要攻擊人了!”吳婆的兒子大叫一聲,衆人沒有聽懂,不過卻都是能看明白山羊的意思,于是下意識的都往後又退了幾步,剛好将虛掩着的門露出來,便見那羊叫了一聲,就朝離得最近的人拱了過去,一擊不成,也不戀戰,直接拱開門進去混入了羊群。
一群人又驚吓的折騰半宿,一時都不吭聲。阿歡扯了扯阿樂,阿樂咳嗽一聲才打破了沉默,“如此事情已經明了,偷雞一事實不關張老丈和我們的關系,還請吳家嬸子早日處置那隻羊。”
這話說的吳婆幾個兒子臉上一陣青紅,好在月色雖好到底是看不清的,膽戰心驚的問了幾句,衆人也沒聽懂,他就越發的着急。老丈見此,走上前來充作翻譯,“大山問,這個是妖怪嗎?它怎麼會跟人一樣站起來?山羊它不是吃草的嘛?”老丈說這話沒注意到聲音都是顫抖的,不過一時這話卻也難住了大家,都是慌張的互相看着,人也往空地上聚集,好似下一刻剛才那隻吃雞的山羊就能竄出來吃人一般。
此話沒人應答,阿樂看向阿歡,阿歡搖搖頭,“它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怎麼會吃雞呢?關鍵還站着行走?"這次不是老丈詢問,張大彪旁邊一個小夥又有點害怕,此時也裝着膽子詢問。
許是聽說不是妖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無不松懈下來,吳婆子還拍拍胸口嗚嗚哭了兩聲,此時拉着兒子的手走向老丈,臉上帶了一些不好意思,阿歡猜測是不是明了真相在向老丈道歉,老丈也是唏噓一陣,然後他們又一起走了過來。
“吳婆子說這次多虧了你們才真相大白,那隻羊經常跟在吳婆子身邊,平日裡跟着她可讨喜了,聰明的很,誰知它都快成精了!這次我也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這洗清嫌疑還不知道多久!”老丈說着,彎腰對着阿樂兄妹鞠了一躬,此時兄妹倆也能明顯感覺他身心輕松了許多。
“使不得,老丈!”阿樂拉了妹妹閃身避開,又轉身對着吳婆拱手作别,“如此我們就走吧,後續吳嬸可能還有其他安排,相信我們清白了明天就能離開了。”
吳家幾人一看人要走,慌忙上前攔住,又着急忙慌的說了一通。老丈見此在他們兄妹旁邊低聲說,“他們詢問可是所有山羊都是這種情況,要都殺了嘛?他們以此為生,若殺了豈不是浪費了?”
阿樂兄妹對視一眼,“不用吧,把雞和羊單獨分開先試試,是不是放在一個地方喂養才出現這種情況的?如果不行了再殺不遲!”
老丈跟吳婆子說過之後,衆人才放心離開。
一番折騰,天色漸亮,街道上寂靜異常,隻有從吳婆子家回來的衆人沙沙的腳步聲,給這個安靜的地方增添了一絲神秘。
“阿歡?”阿樂低低的叫了一聲。
“嗯?”
“你可知·····”
阿歡搖搖頭,“并不知,許是山羊長期跟着他們見了他們行蹤隻是習慣模仿。”
“隻是模仿?真不是開了靈智,成了精怪?”阿樂不太相信。
“應該不是,大概是吳婆待它好見過人捉雞,所以才模仿了,”阿歡也不太确定,“動物應該都有自己的标準和心理,就像狗或者像是馬,你對它好,他也會對人好的,難道這也是開了靈智?”
阿歡說完,好似忽然想通了之前看的那句,“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笑一塵緣”,原來是指萬物皆有靈······
一時間阿樂等人便見阿歡周身浮起一層淡淡光輝,空中月色好像也亮了許多,少頃過後又全部回到阿歡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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