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谏:“倪承。”
雲琅點了點頭,将那塊點心慢慢吃了。擦幹淨手,扯着蕭小王爺将人拉過來,在蕭朔袖子裡翻出一小摞紙,又摸出杆竹管筆。
景谏原本已準備了一箱子的詳盡資料,此時不過報了幾個名字,便一句話也沒再能派得上用場。
景谏立在原地,看雲琅竟已低了頭寫寫畫畫,怔了半晌,終歸忍不住道:“少将軍,這些人您都還記得?”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
雲琅道:“去驚訝小王爺,十年内的要緊官員升遷任免、曆代狀元,他都記得。”
“殿下自然非凡。”
景谏苦笑:“隻是這些人當初都是最的尋常護軍、偏将,末将以為……”
“以為什麼?”雲琅沒工夫閑聊,頭也不擡,“快來幫我磨墨。”
景谏站了一刻,被雲琅掃了一眼,終歸不再多說,快步過去拿了硯台墨錠。
方才雲琅與蕭朔假扮京中來人,在太守府唬得龐轄團團轉。景谏也得以抽出空,借這一方太守官印入府衙,将如今雲州府并北疆邊境的軍政盤問過了一遍。
這些糊塗官做得逍遙,整日裡挖空心思撈錢斂财,京中盤根錯節了如指掌,誰家新納了房姨太太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偏偏說起本地的政務,一問三不知,竟連四司人名都對不上。
景谏埋頭磨墨,看着雲琅鋪開紙箋。
幾乎不用細加思索,雲琅邊同蕭朔低聲說着北疆情形,手下不停,紙面上已多了一連串連他也叫不全的名字。
安撫使掌帥司主軍事民政,轉運使掌漕司主錢糧,提點刑獄公事掌憲司。常平使掌常平倉,這秦鳳路的常平使,還兼管着戰事儲備的糧倉。
這些都是做事的職官,看似肥缺,其實下屬任事繁雜之極。錢糧筆筆過賬,提朝廷轉運貸放而已,幾乎沒有半點油水可刮斂。
……
可若要将一州一地的命脈攥牢,要靠的卻恰恰是這些不起眼的地方職官。
當年端王奪嫡,在京中的實力不及六皇子,留在北疆的遺澤卻至今仍格外堅實。
秦鳳路下屬的州郡城池叫朔方一系守得密不透風,大理寺與樞密院窮追猛打了這些年,無論撕開多少個口子,哪怕刀劍相逼,都會被前赴後繼送死的人重新補上。
這些年來,也正是這張密不透風的網,才能在朝中政令已軟弱昏聩到這個地步時,仍将北疆鍛成鐵闆一塊,牢牢擋着北方的兇悍鐵騎。
“下屬職官,既然少将軍有數……末将也不再多說。”
景谏壓壓心緒,替雲琅研好墨汁,對蕭朔道:“嶽将軍此人,殿下多留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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