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西岐,文王剛一下來,城内萬民早已從天未亮候到現在,城門兩邊侍立文武、九十八子相随……
可惜雖然他已回到地面,但腹中翻江倒海還未平定,一觸到地面就繼續埋頭大吐……
衆人慌了,驚惶奔去攙扶,侍人也在第一時間煮好茶湯,伺候他連灌數口,好生歇息……少頃,姬昌紙白的臉才稍稍複原。隻是他恢複歸恢複,醒來後心下的不安之感卻越來越濃,執龜甲迅速給伯邑考蔔了一卦——
大兇!
他蔔卦數十年幾乎從未算錯,更何況自從推演了周易之後,他的卦象幾能通鬼神,算無遺算。
“我兒……”姬昌看着眼前的九十九個兒子,伯邑考的首位是空的,思及他是為了救他才涉險,此刻怕已魂斷朝歌,真真心如刀絞。
百官見王歸來如此悲痛,加之從那之後,伯邑考再未歸來,心下也猜了十有八九。
數日後文王夜有所夢,醒來隔日,文王斥退宮人對左右歎道,伯邑考昨夜托夢于他,來生将投胎為兔,特來拜别……
衆人陪文王唏噓感慨一陣,隻可惜文王年事已高,這樣一番折騰下來,饒是良藥護身,姬昌也迅速衰弱下去,西岐自然也禁了好一段時日獵兔子。
……以訛傳訛,數十年後關于文王遠囚羑裡的情節再添上大公子伯邑考的英勇獻身,被跺成肉餅喂父,最後姬昌在動人的父子情下于西岐城門口悲痛吐子。
也因此,有人問伯邑考究竟和兔子有什麼必然聯系時,牛X的《封神演義》直接把這段吐子的理由諧音成兔子,不給詳細的理由說明。
那麼,真正的理由是——
一隻肥肥的白兔攬鏡自照,“攝魂大法果然累人,瞧,我的毛色都黯淡了許多。”
蘇蘇汗顔了下,“你就是這般轉達消息的?”回朝歌之後才知道玉琵琶已将伯邑考虜到軒轅墳好生喂養,已然将他作為未來的采補精氣人選,除非他‘精’盡人亡,否則是不會放人了。
申公豹聞言唯恐天下不亂的使了攝魂大法向文王傳遞伯邑考的噩耗。
想想未來沸沸揚揚衆口铄金的伯邑考肉餅版本,蘇蘇充分理解了申公豹的奇特美學和惡趣味。
除了伯邑考一事,寐喜的去向也是她目前最憂心的頭等大事。
那夜之後,寐喜再也沒有回來,她用盡各種方法都探不到他的行蹤,他寝宮的侍人更是吓得魂不附體,幸而有申公豹施的假身稍作掩蓋……但又能瞞得了多久。
文王和伯邑考雙雙被劫之事讓帝辛大發雷霆,暫時無暇顧及後宮。
但每每想到寐喜此刻正吉兇未蔔行蹤不明,蘇蘇越發難安,夜裡更頻頻外出尋找……
頭頂又是一陣急促的鳥鳴。
她擡起眼,腳下的肥兔子也同時擡頭,“現在還未入冬,這幾天怎麼會有這麼多鳥兒朝南方彙集……”
仔細看去,向南彙聚的鳥類差異懸殊,甚至還有幾頭雄鷹夾雜在這些視它們為天敵的鳥群中一道南飛。
“這倒有趣,”申公豹笑道,“百鳥朝鳳。凡間已經有許多年未現過鳳凰了……”
魔星初現(下)
金橋流綠水,海棠醉輕風。
名花萬色,丹青難畫難描。樓閣重重,妙手能工焉仿?
相較于後宮的奢華麗色,大殿内火光點點,肅殺之氣彌漫,夜已深,燈火通明的内殿征讨請戰之聲不絕。
以青石矮幾為界,中間攤着描繪在獸皮上的各方地圖。帝辛坐在地圖左側,火光在他眉宇間投下深邃的陰影,他輕叩着指尖閉目凝思,玄青色的寬袍大袖垂至地面,腰纏白玉束帶,發上随意挽着玉笄固定住。
“兵戈四起,八方不甯,如今又反了平靈王,何時定息!”黃飛虎憤憤然。
原本天下八百諸侯中,四大諸侯中反了三個,這不,聞太師才剛剛領兵降了二候,這東海平靈王又反了,加上跟随着這些大諸侯國一塊反的小諸侯,共反了近四百諸侯。
聞仲道,“黃将軍,你且繼續護衛朝歌,吾再領兵二十萬前往東海剿平反叛,待我歸國再商政事。”
黃飛虎原來就是個好戰的脾性,奈何朝中聞仲穩穩霸着第一戰鬥先鋒的位置不放,他苦無機會上場,“太師年事已高,這些年東征西戰,前幾日不是才剛剛平叛歸來,還是好生在朝歌多休息才是。”
這句‘年事已高’讓聞太師額上青筋暴跳了下,他平日保養得當,雖是兩朝元老,倒從未有人當面暗示他的高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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