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木果然守時,端午一大早就攜着芸娘來訪,還極為貼心地給謝家上下都準備了禮物。華鑫把玩着手裡的一枚用各色珠串鑲嵌成粽子狀的小小香包,底下還挂了兩長一短的豔紅流蘇——是很得女孩子喜歡的精巧玩物。
她心裡感歎阮梓木倒真是會做人,一邊随手把香包賞給了身邊的紅槿,扶着大力的手道:“咱們也出去瞧瞧。”
謝懷源見阮梓木的是一間小小的偏廳,一般在大戶人家,接待人也是有講究的,越是裝修講究地方寬敞的地方說明越重視來人,而尼桑給阮梓木選了這麼個地方,擺明了是要擠兌人。果然,華鑫到的時候,發現阮梓木的臉色有點僵硬。
芸娘見了她倒是真心很高興,行了禮之後拉着她很是寒暄了一番,阮梓木見到華鑫,眼睛一亮,随意又垂下眼臉,不動聲色地垂着頭,掩住眼底的一絲觊觎。
謝懷源面色更為冷淡,擡手道:“郁陶,你先陪着阮夫人下去。”他在‘夫人‘二字上加了重音。
阮梓木微微變色,他是真心喜歡芸娘的,可卻從未有一日想要讓這個身份低微的女人做自己的夫人。可他又不能當着芸娘的面反駁——他其實沒老婆,芸娘隻是個妾,他一直為謝家大小姐守身如玉雲雲,隻好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隻好拱手道:“多謝大人。”又對着華鑫道:“拙荊如有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小姐多多關照。”
華鑫站在一旁,看他并未當着芸娘的面反駁,心知他多少還是在意芸娘感受的。其實在原書裡,阮梓木最喜歡,也唯一付出幾許真心的就是芸娘,其他的要麼是他禁不住美貌的誘|惑,要麼是她們背後的家世驚人。再真摯的感情,終究也是在官場中的聲色迷醉中消磨殆盡了。
芸娘倒是絲毫未察覺不對,拉着華鑫的手便向謝懷源和阮梓木行禮,華鑫看她溫柔平和的側臉一眼,心中微澀。
她拉着芸娘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裡,吩咐大力上茶,又親手給芸娘端上果點,芸娘慌忙笑道:“哪能勞累小姐您呢?妾身自己來就可以了。”
華鑫笑着讓開:“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來來來,且讓我這個主人好好招待你。”兩人躲閃退讓間,就見芸娘捂住手腕痛呼了一聲。
華鑫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傷了她,連忙丢下手裡的東西看她的手腕,一邊道:“怎麼了?可是我不小心傷了你?”
芸娘急忙用袖子掩住,勉強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的動作到底還是沒有華鑫的眼睛快,華鑫看到芸娘纖細素白的手腕上,赫然是幾道紅森森的,皮肉外翻的細長傷痕!
……
偏廳裡,謝懷源和阮梓木誰都沒有先開口,到底還是阮梓木有求于人,忍不住先開口道:“大人…”
他一開口,謝懷源也出聲打斷道:“你母親身體近來可好?”
阮梓木當然知道他這個母親不是指的他的庶母,握住茶盞的手緊了緊,然後笑道:“母親的身子極好。”
謝懷源終于擡起頭看着他,眼神毫無感情,淡淡道:“既然她身子很好,那麼你此次前來是為了何事?”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阮梓木卻能聽得懂,勉強笑道:“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來鎬京難免水土不服,為她老人家的身子着想,自然還是呆在山陰好些。”
謝懷源不知是譏是嘲地揚了揚嘴角:“如此看來,你果然是個至孝之人,看來你母親狀告的那些罪名,還有言官的參奏,多為不實了。”
阮梓木心中一怒,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母親和我是有些誤會,我今日前來,也是為了此事。”
謝懷源端着茶盞,看着手裡澄碧的茶水,慢慢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若是為了此事,還是請回吧。”
阮梓木面色已經漸漸陰沉了下來,看着謝懷源道:“小公爺,真佛面前不燒假香,你到底想讓我如何,才肯讓那女人繼續放棄攀咬我?”說到此時,他才露出幾分深切的怨毒和嫌惡來,隻是不知道他這份恨意,到底是對他嫡母還是對謝懷源了。
謝懷源依舊不動聲色,神情既無看到他服軟的歡喜,也無對他直言不諱的憤怒,有的隻是無盡的淡漠,他的聲音依舊還是那麼冷清的一條線:“你不該來問我,該問的是被你害得流離失所,甚至丢掉性命的袍澤們。”
“哈!”阮梓木終于掩飾不住心裡的狂怒,高聲道:“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威震四海的謝小公爺竟然是一個悲天憫人的活菩薩,真是失敬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我還要在乎那些小卒子嗎?!”他雙眼直直地看着謝懷源,忽然冷笑道:“你我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類人,何必如此假仁假義?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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