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籍手指一頓。
他這些日子百般縱着她,卻沒等的她回心轉意,反而縱大了她的膽子,可惜了...要是她不這麼自作聰明,他們倆本可以有個好好的開始。
他笑了笑:“傳信給平城的官府,就說我的寵妾丢了,還偷了我的東西,讓他們好生找尋,找到了有賞。”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副手一擡眼,卻看見他攥緊的雙手,他不敢再多留,躬身下去了。
李蘭籍想了想又命人叫來了霍珏:“勞煩姑父派兵馬幫我找個人。”
霍珏不悅道:“殿下,我手裡的兵馬不是為了找你區區一個姬妾的。”
李蘭籍笑了笑,面上卻滿是陰霾,輕輕歎了聲:“我隻擔心她一個女孩子,這麼冷又這麼黑,萬一遇到壞人可就不好了,姑父,你說是不是?”
霍珏面無表情地道:“殿下跟我說這個究竟是何意?”
李蘭籍攏了攏腰間的玉佩:“想讓你幫我找人啊。”
霍珏靜默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李蘭籍知道他這算是答應了。
要搜查得先從守備府搜查,李蘭籍果然扣留了戲班,一個一個瞧過去,盯着每個人的臉細細端詳,确定她不在裡面才放人,他又把府裡的下人叫出來挨個辨認。
阿棗是第五撥被叫過去的,她本來想給臉上抹點煤灰,又覺着太過刻意,隻得素着一張臉出去。
十個下人在李蘭籍面前一字排開,阿棗深吸了口氣才壓制住不正常的心跳,裝出癡傻的樣子盯着一棵樹,口水流到衣襟上都不自知。
李蘭籍也是精通易容的高手,認真看過去,目光終于在阿棗身上頓住,阿棗在那一刻心跳都快停止了,他轉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阿棗按照和申妙的吩咐繼續裝傻子,隻目光散亂地看着他,一句話都不說,嘴裡哈喇子亂流。
李蘭籍瞧見她滴在胸前的口水,皺皺眉,兩手重重地握住她的肩:“說話?你是什麼時候來府上的。”
阿棗仍舊隻瞧着他嘿嘿傻笑,旁的一概不說。
李蘭籍伸手要托她的臉頰,管廚房的管事低聲道:“殿下,他叫大力,是我們廚房的一個小厮,腦子前年磕了,出了點毛病,也不會認識人,話更是說不利索,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您見諒。”
李蘭籍目光又在她臉上凝了片刻,這才收回目光:“下一撥。”
可惜他去容的東西用完了,不然倒是可以給每人臉上一抹,一下子就知道真假。
阿棗轉身走了幾步,他忽然繞到她面前:“等等。”
阿棗擡頭,臉上還是癡癡怔怔的。
薛見瞧不出破綻來,這才終于擡手放行。
阿棗宛如虛脫地回了廚房,又等了将近一個時辰,聽前面的動靜說李蘭籍帶人出去找了,而且帶走了府裡大半的人手,她這才松了口氣,卻不敢立刻就走。
她等了一會兒,果然李蘭籍沒有真的離去,而是蟄伏在暗處等她自己現身,幸好阿棗沒中招,她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鼓掌,等到李蘭籍真的走了她才悄悄溜出下人的廚房。
廚房就建在角門邊,她一出來就摸到了角門,申妙辦事果然靠譜,守門的護衛已經被李蘭籍帶走,小厮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直接取鑰匙開門。
阿棗激動的險些飙淚,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外跑。
申妙的身份特殊,不好直接幫她,但是按照薛見的吩咐,事事都幫她打點好了,兩人的計劃是讓阿棗先在守備府裡躲藏一陣,等他們把李蘭籍引開,她好趁機逃跑,兩人天亮之後在城外的觀音廟見面。
阿棗自己是個超級大路癡,幸好申妙給她塞了一張地圖,她按照地圖的方向,盡量隐蔽身形走偏僻的路。
她走着走着瞧見有隊人馬從巷口迎面過來,她吓了一跳,正好手邊是一間廢棄的空屋,她不管不顧地跳了進去。
......
霍珏帶着人騎馬拐進一條小巷,臉上滿是心不在焉,他的副将憤憤道:“雖說殿下是堂堂皇子,但是大晚上派您去找他的侍妾未免也太過了!按說您還是他的長輩,他就算不敬着您,也不能把您當奴才使喚吧!”
霍珏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住嘴才收回目光:“抱怨什麼?又沒有讓你見天兒找,點個卯就是。”
副将嘿嘿笑了,一行人繼續往前,霍珏又不知在思量什麼,擡頭看着漫天星鬥。
副将有一雙夜視眼,突然一勒缰繩:“将軍,前面好像有人!”
霍珏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下:“哪裡有什麼人,你瞧錯了吧?别是隻夜貓。”
副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絕對是人,看身形還是個女子,不信您自己去瞧。”
他說着就要往前走,要把人揪出來給霍珏看個究竟,兩人幾乎走到廢棄房屋門口,霍珏拍馬攔在他身前:“我去瞧一眼,你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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