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表親的二老無兒送終,就留下了李氏三人,沈珏不能明着給她們送錢,隻得命人假扮了商人,讓表親的幾個鋪子紅火,他們就待李氏母子三人更好了,但後來有平陽郡王那事,當時沈珏又快被壽陽纏的發瘋,兩邊就這麼斷了聯系。
沈珏面上頹然,俊美的臉上顯出幾分老态:“我好幾回都想過自盡,但我又想再見你和孩子一面,我...是我對不起你們。”
李氏聽完這段驚心動魄的往事,也是良久無語,半晌才道:“咱們都快四十了,再談什麼諒解不諒解當真無趣,你有你的抱負,我卻隻想護好我的孩子,咱們...就這樣吧,你我不是一路人。”
兩人誰都沒有錯,隻是踏上了不同的道,早知道道不同,當初就不該相遇,相遇了便造成今日種種悲劇。沈珏這樣的,就該找個深明大義以國為先的女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珏也知道這點,苦澀一笑:“就...這樣吧,我會好好幫襯孩子的。”
他整理好衣服出去,李氏揉了揉眼。
沈珏是落難貴族的後裔,她是小門小戶,舉人家的孩子,後來爹欠了賭債,她娘又去得早,一個得寵的妾室哄了她爹把她賣婚嫁人。
沈珏恰路過她門口,跟她對視一眼,掏出身上所有錢做了彩禮,對她伸手笑道:“我買了你,你以後就是我媳婦了。”
李氏閉了閉眼,還是禁不住流下淚來。
......
二殿下雖說在受封大典上一臉為薛見高興的樣子,但出了大殿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他轉向去丹陽殿找皇上,皇上正在批閱折子,他仗着自己得寵就先跟皇上拉了拉家常,又問道:“父皇,那沈珏真是咱們派去的人?”
皇上點頭嗯了聲,沈珏的身份,除了他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沈珏連家裡人也不敢告訴,皇上并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沈珏的功勞他都記在心裡:“他是難得的幹才,這些年沒少幫朝廷出力。”
這話已經是極難得的贊賞了,二殿下原來不跟覺着争沈家女是覺着沒必要,但現在她身份不一樣,眼看着沈家要成為京中望族,他就成了非争不可了,就算他得不到,也不能讓老二得到,否則他就是如虎添翼。
皇後膝下無子,薛見如今成了郡王,瞧皇後今日的殷勤樣子,怕是有意把薛見記在自己名下,這就更讓他處境艱難了。
他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心不在焉地沒聽清,以為他就是讨要個女人,從鼻子裡敷衍地哼出一聲。
二殿下就拿着這根雞毛也要做令箭了。
......
阿棗聽到侍寝兩個字臉就黑了:“你腦子裡就不能想些别的?”
薛見歪頭想了想:“臨幸?”
阿棗:“...”
馬車已經到了郡王府的街口,薛見卻叫了停,拉着她下來,兩人手拉手慢慢走着。
阿棗嘴裡嫌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把他的手纏的更緊,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她不抗凍,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上更涼了幾分,薛見讓人從馬車裡取了白狐皮的圍脖給她圍上,又把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把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罩好。
他摸了摸她的臉:“殿裡不是生了火爐嗎?你怎麼身上這麼冷?”
阿棗瑟瑟地拽着披風:“我就在風口站着,還不敢亂動。”莊朝地處南邊,國都也是四面環水,還不是北方的幹冷,而是帶着潮氣的濕冷,風一吹真正體驗了一把刺骨寒。
薛見雙手把她的手攏在掌心,他手指修長,恰好能把她包住,他對着掌心輕輕呵了幾口氣,小心給她捂着,阿棗的手這才有了些溫度。
阿棗漸漸地也覺着身上不冷了,薛見側身走在她身前給她擋風,兩人慢慢地進了他府上,屋裡燒了地龍還生了爐子,溫暖如春,裡面還放了兩盆水仙花,散發着宜人香氣,她身上一暖和,頓時覺着整個人活過來了。
她邊烤手邊念叨:“可凍死我了,以後家裡也要安置地龍。”
薛見握住她的手拿開:“忽冷忽熱容易生凍瘡,等會再烤。”
“皇上賜給你們兩座大宅,你想怎麼安都行。”他把大氅挂好,随意問道:“你們決定認他了沒?”
阿棗點了點頭:“我是無所謂的,娘說為了我們的前程還是認了為好。”她能理解李氏,也能理解沈珏,但她不是受害人,隻能旁觀。
薛見滿意地點頭:“你父親在家裡如何暫且不論,但确實是有本事之人。”等宅子建好他也方便去提親。
阿棗見他倒是對沈珏有些欣賞,不由撇撇嘴,活動了一下四肢:“你以後别欺負我哥了,我哥人老實,還真以為自己哪裡有問題呢。”
薛見道:“先約法三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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