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雖不善言辭,但是在女兒的終身大事上卻分毫不讓。
這般說顯然不是為了給女兒擡身價推拒,薛見微微蹙眉,正要開口,李氏已經極其委婉地開口送客,薛見就這麼被人送了出來。
一邊的齊國公本來是做說客的,但一句話沒說也給攆了出去,他瞧得歎為觀止:“本來我以為殿下的才貌地位想求娶任何女子都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居然會在沈家碰壁。”
薛見也是蹙起眉,他以為丈母娘是最容易對付的,現在看來讨好丈母娘也是門技術活啊。
好在他現在先開了口,就沒那個不開眼的再打阿棗主意了。
......
阿棗一開始沒明白薛見那句登門拜訪的意思,現在才明白過來,她還沒來得及思量,前面院子就傳來了薛見登門說親事但是失敗的消息。
她吓了一跳,衣裳也沒穿好就跑到前院,李氏忙握住她的手道:“這天寒地凍的,你跑出來做什麼?凍着了怎麼辦?”
阿棗不是古代女子,不會一提起親事就害羞臉紅,問李氏道:“娘,四殿下過來提親了?”
李氏目光微閃,點了點頭:“已是叫我給回絕了。”
阿棗深吸了口氣:“娘,為什麼?”
李氏歎了口氣,她聽女兒這樣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最怕的是女兒對四殿下也有意,現在這事還真發生了。
沈珏在一邊緩緩歎了口氣:“四殿下雖然出衆,現下瞧着也對你有情意,但在他心裡,更重的是江山社稷,我說一句誅心的,你嫁給他之後,倘他有朝一日逐鹿問鼎,要是敗了,你自也難以獨活,難道讓你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話果真是一針見血,阿棗被問住了,緩緩搖頭,十分笃定地道:“他不會敗的。”
她說的雖然笃定,其實心裡也不大确定了,畢竟現在劇情就跟脫缰野馬似的,該薛見開的金手指他好多都沒開上,誰知道結局會如何呢?
沈珏不知道他怎會如此笃定,搖了搖頭,繼續問道:“就算他有朝一日真能主江山浮沉,那後宮佳麗三千你可受得了?或者你不妨再問問她,他更喜你還是更喜江山社稷?對于他這樣的人,注定要在江山和情愛之間二選一的,一個英雄人物多半不是一個好丈夫,若時間久了,他是否還會對你初心不改?”
阿棗給質問的惱怒:“爹怎麼就知道的這樣清楚了?”
沈珏頓了下,語調發澀:“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李氏在一畔輕歎了聲:“你要是當真喜歡四殿下,娘也不會攔着你,隻是你再等些時日,看看他的為人,好嗎?”
她緊緊握住阿棗的手,聲音低啞:“娘受過的苦,再不想你受一遍了。”
沈珏面色慘然,阿棗看見她眼底的隐痛,一時說不出話。
......
阿棗有些心煩地回了屋,她是相信薛見的,但也不能完全不顧李氏的意思,該如何協調兩邊呢?
她發愁到半夜才躺下,幸好現在不用早起上班,她就是睡到下午也沒人管,正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黑影立在自己床前,她一下子驚醒了:“誰?!”
她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在,就沒讓丫鬟值夜。
薛見捂住她的嘴:“是我。”
阿棗看清是英挺的輪廓,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心髒,怒道:“你有病啊!我還以為是賊!”
薛見臉色比她還不好看:“你們院裡的護衛也太疏忽了,我進來隻廢了些微功夫。”
阿棗差點氣笑:“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薛見神色從容,半點沒有深夜進入女子閨房的緊張:“你忘了你們安置的下人是誰派來的?”
阿棗跟他說不動,有氣無力地道:“你這時候來幹什麼?”
薛見避重就輕:“最近有一夥人打着我外戚的名号欺男霸女招搖撞騙,我查到此時才過來。”
“還有這等人?你抓到人了嗎?”阿棗想了想又發覺不對,擺手道:“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幹嘛呀?”
薛見聲音裡難得帶了絲煩悶:“你母親今日拒了我的事你當知道,我是來問問你究竟是什麼原因?”
阿棗囧:“那你也沒必要這時候問吧!”薛見一撩衣袍坐在她床邊:“我遞了帖子,你父母卻不讓我見你。”
阿棗正想告訴他,突然問道:“我先問你一句,要是你遇到當初我爹那種事,你會如何選擇?”
薛見一頓,夜色裡瞧不清他的表情,語氣卻很肯定:“我自然不會讓你吃這等苦頭。”
這樣說合情合理,但跟她想的還有些出入,阿棗歎了口氣,抱着被子跪坐起來,雪一樣的手臂摟住他,頭靠在他背上:“我爹怕你要是奪皇位失敗死了,我跟你一起死或者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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