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徐徹強自鎮定,“你确定沒認錯嗎?時隔多年,你可能認錯了呢。”
“怎麼可能認錯呢?當年我是看了照片的,而你身邊的那個人雖然瘦了,但是那雙眼睛,我肯定沒認錯!”岑靈争辯完才發現徐徹的反應竟然如此鎮定,不知沒有震驚,反而還問她是否有認錯,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沖進岑靈的腦中。
岑靈立刻站了起來,顫抖着雙手指向徐徹,“你不會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吧。”
徐徹不敢看岑靈,艱難地說:“我早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一個害我這麼慘的人,心機又這麼深沉的人在一起呢?”岑靈哭得不能自已,好像天塌了般讓她難以接受。
徐徹不想再隐瞞,“能有什麼原因呢。”
“你愛她?”岑靈失聲地質問徐徹,“所以你容忍她這種卑劣的行為,所以你包容她卑鄙的個性!”
“她不是卑劣,也不是卑鄙。”徐徹不能容許别人這麼說崔小白,“更何況當年的事的确是你媽媽做錯了,如果她不是和有婦之夫有牽扯,即使小白再要告密,她又有何密而告呢?”
岑靈搖頭,痛苦地搖頭,“别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和我媽生活的有多難過嗎?我媽一個寡婦撫養我,本來就極盡艱難,好不容易有一個男人願意幫助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拒絕呢?我們不可能高尚,因為我們沒有這個資格,可是我們也沒想過怎樣,我們隻是想改善一下生活而已,沒想過要破壞誰的家庭。可是僅僅這麼一點卑微的幸福,最後也被你的女人破壞了,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眼看着岑靈一副失控的樣子,徐徹想他早該和岑靈說清楚的。
徐徹走過去,輕輕安撫岑靈,“岑靈,對不起,我代小白說對不起,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彌補給你,我們都希望你幸福。”
岑靈感覺荒謬,“在我最有希望的年紀,奪走我所有的希望,然後在塵埃落定後來彌補?你們是能彌補我逝去的青春,還是能彌補我心頭的創傷,你們隻是在我的心頭撒鹽而已,除此之外,你們别無所作。”
岑靈依舊在哭,好像要把這些年受的委屈都哭幹淨。
徐徹靜靜地等着,等着岑靈安靜下來,然後繼續說:“岑靈,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我們,放過自己?”
“你瞧,你用的是‘我們’,”岑靈的眼睛又紅了,她發現這世上讓她掉眼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原來你們那麼親近。在你眼裡,你們是自己人,而我已經是外人了。徐徹,你把我們之間所有的事都忘了,你還曾說過會去找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是我對不起你。”徐徹像哄孩子一樣輕聲細語,“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總沉浸在過去。”
岑靈忽然從側邊抱住徐徹的腰,低聲呢喃:“徐徹,你就這麼狠心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從小就對我說,要和我一起長大,要和我一起變老,要和我一生一世,難道你都忘了嗎?你和她在一起多久,難道真的可以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從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徐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直到現在,他的心意不曾動搖。
而他的心意就是他愛上崔小白,那個為他哭為他笑為他費盡心思的女孩,他已經不能沒有她,所以即使她當初做了那樣的事,他也沒辦法離開她。
因為他愛她。
可是他又不能完全放開當年的事,所以這些年他一直暗暗折磨崔小白,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
徐徹歎了口氣,“岑靈,感情的事沒法預料,我現在隻把你當成老朋友,一個可以盡力相助的老朋友。”
岑靈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徐徹,似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說:“徐徹,如果你想我徹底放過你……們,你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我保證之後再不提這件事。”
徐徹驚訝地轉過身,“你說的是真的?”
岑靈笑了,笑的依舊溫婉,可是徐徹卻看得心驚。
岑靈望着徐徹急切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隻要你陪我一晚,了卻我多年的心願,我就發誓再也不提這件事。”
“岑靈,你瘋了嗎?”徐徹皺眉拒絕說:“我知道你傷心難過,可是我們會用其他方式彌補你,你不能用這種方式糟蹋我們的感情。”然後掰開了岑靈的手臂。
“糟蹋?”岑靈的眼淚又開始掉,可是她的語氣卻很冷靜,恍惚間還有些茫然,“每個人都會有一種執念,對或錯的執念,愛或恨得執念,執念不消,對錯不分,愛恨不滅,徐徹,你現在事業愛情豐收,你何能體會我現在的悲涼處境?你又何能體會我這種望不盡盡頭的悲傷絕望?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我想要從這個窗戶一躍而下,這樣所有的事就能一了百了,所有的恩怨都能消除,但願天堂沒有紛争,但願天堂沒有抛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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