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對我腹中的孩子的死……負責。流産并不是墜樓導緻的,而是因為我一直在違規服用抗孕藥物。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可能是因為耐藥性。我不想懷孕,從來沒有這個打算,雖然我知道這是OMEGA的義務但是……那不是我選的。如果我能選………………我會選不懷孕,不成為某種繁育的容器,不和不尊重我也不愛我的人結婚,不離開我的工作崗位。是的,繁衍可能是義務,但就像一個細胞不算是一個人,我一個人也不代表整個人類。我可以在别的地方實現我的社會價值來彌補,但是……”
遠處陡然響起警笛聲掩蓋了他的話音;緊接着從街角的另一側烏泱泱湧來一片綠色的人海,他們身上都别有OMEGA協會的綠色标識。黑色和綠色像兩條渾濁的洪流湧入人群當中。人群騷動起來,相互推搡,有人想離開,有人想留下,有人想讓出條道,也有人想将他們阻絕在外頭。
“我沒得選,但它是無辜的,所以我對一個可能的小生命的流逝很抱歉……因為它也沒得選。這個時代爛透了但總要有人出來說真話。你知道嗎?我在這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認罪,否則我會在法庭上說的;而且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并不恨我丈夫。我想要離婚是因為我厭惡自己,我痛恨這一切,而不是他。歸根究底,不是他把我從樓上推下去的;把我從樓上推下去的是發現自己**在流血的絕望——”他的話音中斷了。
鏡頭猛烈地晃動着,警察的黑衣和OMEGA協理會的綠衣在鏡頭前模糊失焦,交相融合。人群的尖叫突然爆發出來,抗議的,驚恐的,擺動的色塊裡一會垂下去出現地面,一會又猛地擡起來,那裡頭的縫隙晃動着,試圖對焦上那張不同尋常的、平靜的臉。
那視頻裡最後幾秒鐘,聲音從幾乎被淹沒的人群當中傳來:
“……在屏幕前的你們當中,一定有能明白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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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爆炸般的效果,像蠕蟲病毒一樣席卷了網絡。他是個OMEGA太可惜了,谷豐收卷着卷宗趕過去的時候心想,他也許是塊從政的料。如果我們允許OMEGA參加競選,他說不定來年就能當選。
老實說,他為什麼會是個OMEGA?在OMEGA之前他是做什麼的?好像是某個學院的研究員,他沒仔細問過。OMEGA以前做過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術完成得究竟如何,造體子宮植入融合度如何,那牽涉到繁衍的成功率;當然還有長相和身材,那類似于用戶滿意度。ALPHA與OMEGA,比起夫妻,類似于雇主與雇員,更像是一種協作性的關系,目标是完成人類任務。
不過他又忍不住想:樊澍呢?樊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他為什麼會擁有這種能力?根據ABO繁衍定級的篩選,OMEGA在霍爾曼-林系統評分的七大項篩選評分中應該都處于底層。他們柔弱、脆弱、情緒化;對社會群體貢獻值較低;有嚴重的基因缺陷、社會功能缺陷等等。從他所接觸到的對象來看,也的确如此。他曾以為淩衍之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樊澍找到老婆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來着——畢竟,長得不錯,造體子宮手術又很成功;據說兩人還算看對了眼,相親匹配已經是目前來說AO婚姻裡較為自由的一種了。至少還不用淪為強制匹配。
他走進警局,一堆“綠大衣”擠成一團,繞着辦公桌組成一道綠牆,七嘴八舌地争辯着權益、法則、優先權等等條例;看來在那一場搶人大戰中,獲勝的是警方。谷豐收憑借他的噸位擠出一條路來,喘着氣叫:“讓一讓,讓一讓……我是——樊澍的……”
周圍所有人唰地轉頭望着他,跟某種恐怖片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吃掉,唬得他急忙補充:“是他的律師!律師!”
負責的陸警官被吵得青筋暴起,臉色和聲音都不大好,從人群中探出頭來:“那他人呢?”
“他——有事,臨時的工作,我是說,我可以全權代理,他授權給我了。關于他的OMEGA伴侶的公開言行……這在他的授權範圍内,我能進去看看他的配偶嗎?法律意義上來說,我也是他的代理律師,現在代表他丈夫——”
還沒等陸警官發話,綠大衣已經立刻把谷豐收包圍起來。
“先生,沒搞錯的話,你的委托人正在和我們的委托人打離婚家暴官司,你這時候用ALPHA管理條例很不合時宜!!”
谷豐收翻了個白眼,急忙低聲:“老天,我們真要現在争這個?……我不是要為難他啊,我這不是在救他嗎?他丈夫對他沒有惡意。我們是在打官司但是還處于調解階段嘛,他還是他的OMEGA,這事兒本來就是ALPHA的權利……”他還沒講完,一群綠大衣就挽手抱肩地,将他往另一邊拖,“律師先生,我們有話跟你說,借一步說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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