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剛畫好一瓣薔薇花,偏趕着蔣大夫人過來,夏桐便匆匆洗去,隻是仍留了點殘痕——就不知蔣大夫人誤會成什麼,笑得那樣暧昧。
劉璋的醋勁登時又犯了,“你讓他在你身上作畫?”
“當然不是,”夏桐急忙道,“是春蘭經的手,她從常青那裡學了些,我才請她一試的。”
常青雖說是去了勢的,可太監也算半個男人,夏桐當然得避點嫌。再說,這人氣場太古怪,如今雖說在關雎宮當差吧,夏桐是不敢與其深交的。
劉璋這才放心,擁着她纖細的頸項,在那塊紫斑上舔了舔道:“其實何必麻煩她們不可,朕也可以代勞。”
夏桐感覺肩胛處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質問:這人屬狗的嗎?
之前打雷的時候明明還一副孝順兒子的做派,怎麼,如今又不把她當媽了?
第34章倒黴男配
平姑等人早知趣地将寝殿大門掩上,那幅海棠春睡圖也收了起來——雖然合乎氣氛,到底有些不雅,恐傷着自家主子的顔面。
春蘭忽然想起,方才殿内的陳設是由常青布置的,便找到他,“你怎麼回事?差點讓客人看笑話。”
還偏偏叫丞相夫人瞧見了,如今不定會怎麼編排夏主子的名聲呢,春蘭越說越帶勁,“還有那香,美人如今懷着身孕是不宜用香的,你怎麼倒點了?”
常青淡淡道:“沉水香對孕婦有安胎的作用,少用些無妨。”
春蘭氣噎,“那你也不必擅作主張,好歹也問過主子和我……”
“不如此,難以瞞過丞相夫人。”常青平靜的打斷她。
春蘭到底不笨,經他這麼一提醒也明白過來,驚出遍身冷汗,“你是說,蔣夫人特意來打探主子身孕虛實?”
但這怎麼可能,夏美人懷孕的消息根本不曾向外透露,就連蔣貴妃也都蒙在鼓裡,怎麼蔣貴妃的娘家人卻知道了?
常青深深看她一眼,“請你告訴主子,務必當心那位程公子。”
*
披香殿中,蔣二夫人與侄女對坐,面上卻有幾分尴尬,本來進宮帶了兩份賀禮,結果那一份卻被嫂子送到關雎宮去了,害得她隻能空手前來。
蔣映月看起來卻不甚在意,“嬸娘喝茶。”
蔣二夫人端起瓷杯抿了口,歎道:“映月,你别怪大嫂,她也是不得已,到底碧蘭才是她親生的。”
蔣映月面容沉靜,“我明白。”
從進宮的那天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隻能握在自己手裡,嫡母雖說好心送她進宮,卻不過把她當成嫡姐的一塊墊腳石,根本不曾用心栽培——她倒也不恨蔣家,沒有愛,何來的恨?
對方這樣通透,蔣二夫人反倒不知說什麼好了,讪讪的道:“你母親不知從哪聽來的謠言,還以為你姐姐或者你有了身孕,緊趕慢趕着進宮,結果倒是一場空歡喜……”
蔣映月笑道:“母親思慮過甚,求子心切也是有的。”
這位看着倒和沒事人般,蔣二夫人試探道:“你難道不着急?”
蔣映月眉眼彎彎,“急也沒用啊,再說,我本就不指望得到陛下的寵愛,隻要姐姐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話也隻好哄哄傻子。蔣二夫人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見狀也不逼問,搭讪着道:“不知大嫂這一去怎麼樣了,倘關雎宮那位真有身孕……”
蔣映月心内冷笑,夏桐真有身孕又如何,那位嫡母難道還敢謀害皇嗣?也不瞧瞧,蔣家早不是幾年前的蔣家了,皇帝羽翼日豐,遲早會有滿盤清算的那日,偏偏蔣家人還做着飛黃騰達的美夢,半點不知危機将至。
正要開口,一個侍女悄悄進來,附耳說了幾句,蔣二夫人隻好起身,“大嫂回來了,我也得趕緊回去。”
臨行前,又諄諄囑咐蔣映月,“你母親就算了,你爹倒是真心記挂你的,若你有幸懷上龍裔,他亦會真切替你高興。”
蔣映月木然聽着,腦中卻浮現出一個凄慘委頓的身影——逝者已矣,所以想在她身上稍稍彌補麼?
她不會領情的。
此時麟趾宮内,蔣大夫人正和女兒說得熱鬧。
蔣二夫人也笑着湊趣,“看得如何,那夏氏果真是個美人兒?”
蔣大夫人不屑地撇撇嘴,“長得倒是标緻,行事半點不像樣,長輩問話,她竟然不言不語,就那麼幹坐着——真不知道夏家怎麼教養的兒女!”
當然,知道夏桐并未懷孕,蔣大夫人還是很高興的,她可不願有人搶在女兒前頭生孩子,那就太丢臉了。
當然,夏氏如此盛寵,遲早總會有的,蔣大夫人認為不得不防,便朝女兒道;“這夏美人日日霸占天子,你怎的坐視不理,難道要等她腹中蹦出個皇長子來,你才知道着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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