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真很驚訝,道:“那,那村子裡的路就一直這樣?哪怕是用碎石子鋪一鋪也好啊。”
陳世文:“石子?村子裡的石頭是用來修地基建房子的,你今日沒發現嗎村中的屋舍多半是石頭地基和泥磚建的。”
“這泥磚就是地裡的泥土,哪家要建房了便釘幾個框子,去地裡摔胚,摔好的胚用框子框起來曬幹,便是這泥磚了,村子裡像我們家和族長家這樣的青磚房屈指可數。”
劉玉真沉默了,在她的觀念裡路要麼就是像縣城的街道、劉府和陳家這樣用青石闆一塊塊鋪得隻留一條細縫,要麼就是春天野外草長莺飛腳踩上去都能聞到一股青草香。
再不濟也得是莊子裡那樣撿了圓潤的鵝卵石,一個個的整齊排好,縫隙處再用碎石填充,一副粗狂模樣,哪能像今天這樣踩一腳整個裙擺都是灰,還不小心便會踩到不潔之物。
她有點委屈,這村子裡的狀況實在是太不堪了,出乎她的想象。
許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陳世文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委屈你了,你有什麼事打發了丫鬟婆子去做便是,我不在家裡時你若想嶽母了便和母親說一聲,回去小住幾日。”
她掙脫他的手,一下一下地給他理着衣領,别扭道:“那你在家裡的時候我就不能去了嗎?”
陳世文從發癢的脖頸上抓下她的手,小手柔若無骨,握在掌心如雲朵一般,這讓他的聲音略微發啞:“我并無此意,我若在家裡自會陪你同去。”
劉玉真扁着嘴,又想笑,想要掙脫他的手又拉不動,臉上滿滿染上绯紅,嬌聲道:“我不管,過些日子母親壽辰你要陪我同去。”
“好,同去。”陳世文愣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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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用完早膳之後,陳世文帶着孩子們出門,劉玉真慵懶地歪在貴妃榻上,似睡非睡。
“姑娘,”段嬷嬷掀開門簾進來,輕聲道:“姑娘您可要歇息?”
劉玉真揉着額角,抓過一個綿軟的枕頭墊在身後,道:“再等等,嬷嬷你坐,和我說說這家裡是怎麼個情況,這錢家是個什麼模樣?這家裡頭就錢家一戶下人,夫君還讓他們的大兒子做了小厮,咱們可得打探清楚了才好。”
段嬷嬷走上前來,在凳子上坐下了,輕聲道:“姑娘您放心,這陳家比府裡簡單多了,家中女眷隻有四位,仙去的老太太、大太太和大奶奶是一個家裡出來的。”
“大太太性子也和善,就是在銀錢上着緊些。大奶奶嫁進來八年了,隻得了個芙姐兒所以底氣不足,家常的事都搶着幹呢,香也燒得勤。”
“至于二房,二太太守寡多年,娘家兄弟是常來的戚貨郎,二奶奶的父親是鎮上的吳秀才,錢家的說她精明得很。”
“幾位爺都是疼人的,屋子裡沒什麼口角。”
說完了女眷們,段嬷嬷說起了下人,“至于錢家,也簡單,一家子都是姑爺成親後采買的,是臨縣一個大戶人家的家生子,那人家裡落敗了被發賣出來。”
“錢家的和錢樹是兩口子,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做錢富一個叫做錢貴,錢富早些年去了,錢貴今年十九,這些年都跟在大爺身邊侍候,回來得少尚未成親,性子據說沉穩得很。”
劉玉真明白了,想了想問道:“那石榴呢?就是在婆婆屋子見過,黑黑瘦瘦有些傻的那個,她在這家裡頭是什麼身份?”
“她啊,”段嬷嬷笑出聲來,“石榴也是買來的,不過是大太太買的,先頭大太太和大姑娘打擂台,大姑娘給姑爺納了一個妾,大太太緊接着也找了一個,就是這個石榴了,是山裡人家,養不活了送了來。”
“納妾?!石榴?!!”劉玉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前傾着身子不敢置信地脫口而出:“石榴是夫君的妾室?怎麼可能?她那麼醜?!”
她雖然沒有不準他納妾,但是,但是也别找個那麼醜的黑豆芽啊!美胸沒屁股的,連臉蛋都沒有,哪一個不比她強?
段嬷嬷啞然,驚訝地望着她。
劉玉真醒悟過來,捂住臉道,“我真是糊塗了,嬷嬷你繼續說吧。”
“是,姑娘您不用擔心,”段嬷嬷以為她是介意陳世文有妾室這件事,笑着解釋道:“您定想不到是這麼回事,當時姑爺在外讀書,大姑娘懷了慧姐兒,大家瞧着她肚子尖尖又愛吃酸,所以都說是個男孩兒。大姑娘很高興,從陪嫁丫鬟裡挑了個老實的,要擡舉她做妾。”
“這事被大太太知道了,她聽村裡的村婦說了幾句,也要找一個女孩兒給姑爺做妾攏住姑爺的心,但是又不舍得花銀子從人牙子那裡買。錢家的也沒生女兒,所以找來找去就找到了山那邊家裡養不活想送去給人做童養媳的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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