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鬥志滿滿地踏進淺水區,這種深度的水連隻小羊都淹不死,他也就不懼于下水。光裸的腳踝入水,在清水與澄澈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尤為白皙剔透,連腳趾頭都泛着淺淺的粉紅色。他骨架原本就小,這會兒露在外邊,給人一種可以握在手裡把玩的精緻感。湖水沿着下擺的紋路滲透而上,很快就露出了小腿流暢的曲線,不壯碩也不瘦削,是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線條。糯糯自得一笑,預備讓霍潛帶着自己遊到深水區。到時候自己入水學遊泳,霍潛又得幫他把着腰避免旱鴨子糯沉下去,自然能将他半隐半現的身形盡收眼底。近水樓台,何不摘邀月星辰。拿到新台本的貓精想想就跟興奮得不能自已,糯糯回頭招呼霍潛過來。甫一回頭,更見得霍潛在岸邊直直看着他,糯糯當即更躊躇滿志。霍潛那邊乍一開頭是局促而緊張的,任誰與有過親密接觸的非伴侶關系的人相處,多半都要不安。進一步是一個局面,退一步又是另一種關系了。他這樣從來冷漠對待外人向他示好的膽小鬼,非得小心對待不可。到糯糯背對着他下了水,他又倏然從局促中偷得半刻閑。他望着糯糯一片平坦的背部,神奇地開起了小差:貓他今天穿肚兜了嗎?好像沒有很明顯的顔色映出來,那麼,是不是穿了貼近膚色的肚兜呢?叫糯糯知道了恐怕要撓花他的臉。愛妻肚兜的洗腦魔力驚人。霍潛盡量表現得與尋常時間無異,但他扶着糯糯時腦内還是一片“肚兜肚兜肚兜肚兜”在刷屏。糯糯全然不知道男人在夢遊天外,天真臉扭頭嬉笑,手腳比劃着嘩啦啦劃水:“是這個姿勢嗎?”就指望霍潛來握握他的手,抓抓他的腳。被肚兜蒙了心的大豬蹄子霍潛半點不解風情,一本正經給他糾正姿勢。而且格外得發乎情止乎禮,止乎禮。隻肯隔空指點,頂多把着他腰不讓這旱鴨子溺水,或者點到為止地上手幫他糾正很一下姿勢。唯一比較符合糯糯預期的是視線一直來回落在他後腰上。霍潛以為自己做得很隐蔽,實則在當事人看來還是有些明顯了。糯糯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子,打了雞血一樣到深水區,還豁出去地把自己往水下一沉。男色當前他顧不得怕水,得意萬分:咦嘻嘻嘻原來他喜歡我的腰,啧,男人……看看看,随便看,我腰超軟der。他内心戲超足,還用現學現賣的“天真又妩媚”的表情偷觑霍潛。可恨霍潛沒能從肚兜的洗腦中走出來,此刻約等于一個瞎子。霍潛罪惡感滿滿,但還是忍不住又想去瞄:穿肚兜了嗎?貓真的喜歡穿肚兜嗎?什麼顔色的?繡花嗎?進了水應該比較透吧,我就偷偷看一眼我什麼都不會幹。這對各懷鬼胎的孤男寡男難得的意見一緻,霍潛堕落地瞄了一眼糯糯的腰。他三百年的人生中一直扮演偉光正的角色,是同門弟子的楷模,從未想到某一天會突然對“貓精穿不穿肚兜”這個議題感興趣并躍躍欲試要眼見為實。仙君大人很是緊張,猶如做賊。結果什麼都沒看見!糯糯的衣服是貓毛變的,防水性能雖然差點,但是變透明是不可能會變透明的。貓毛永不為奴,想讓它褪色,絕無可能。糯糯拼着貓命撲騰了好一會,并不能達到狐狸精前輩那等半隐半現的撩人感。隻能依靠濕哒哒勉強露點線條出來。自覺不僅不妖娆,還有些像落湯雞。沖勁與自信不足,糯糯妖豔花魁的人設再次搖搖欲墜。他氣惱地扯扯自己質量過硬的貓毛變的衣服,又生一計。那位花魁前輩還有一招也非常經典:他在制衣一道上頗有研究。每次見他的小官員,皆自備衣服。每一套都在細節處有精巧設計,隻在兩人獨處時穿給他看。糯糯回憶了一下書中的描述,就地取材把怎麼都不透色的衣衫變沒,換了套新的覆在自己的身上。是一套露背毛衣,毛茸茸地覆蓋到近乎膝蓋的位置,看着着實保暖。隻是在背後露出一大塊白皙的背部,欲蓋彌彰的網狀線路和單薄的自頸部垂下的蝴蝶結根本蓋不住這麼大塊空,反而顯得這塊沒有被遮住的背部更加有半遮半掩的風情。糯糯鬥志滿滿,回頭朝霍潛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冷,給自己變件毛衣穿。”完全無視“貓毛無論變什麼都不改變其保暖功能”和“在水裡穿什麼都一樣又濕又涼”兩大準則。何況單就着他後背有那麼大一大塊破洞來說,毛衣保暖這理由更是睜眼說瞎話。不過沒關系,釣男人時沒有人會在意溫度,畢竟他能用一顆滾燙的心來發熱:啧,男人,還不速速拜倒在本喵的露背毛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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