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那些無實權的王室,國王和霓雅公主身邊的欲望角鬥更為激烈,國王鞏固權利、平衡各方勢力的需求會更大。
而公主聯姻作為皇家與權貴望族緩解沖突、強強聯合、集結勢力的存在,到了二十一世紀也被保守派所認可。
更何況,這個國家還是彈丸之國。如若被有心勢力惦記,被撼動、被沖擊并不是難事。
國王陷入兩難的境地。……順了公主的心意,恐怕就抓不緊自己的王權;捍衛了自己的王權,便要父女離心得罪了霓雅。
從小到大,這孩子被他違逆心意很多次了;如果連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估計以後要恨死他這父王了。
……這個阿諾也是,居然橫在中間給他們父女出這道難題。他若是軍方或哪個權貴财閥之子,不就什麼都結了。
國王拍拍王座扶手,歎一口氣,兀自去歇息了。
在宮殿最高的那座建築頂上,有一隻巨大的時鐘。每當時鐘铛铛铛地敲響,整個宮廷,連同宮廷周圍的居民都能聽到:“又是一個準點了。”
在這一個夜晚,十二點鐘聲響起時,最高的塔樓上來了位不速之客:咕咕。
那隻貓頭鷹拍拍翅膀,落在塔樓的最高處,俯視着腳下的宮殿,努力尋找着公主的寝宮。
更深露重,在一扇開滿花的窗戶後,咕咕找到了公主。她正睡在一張松軟的床上,面色紅潤、帶着蘋果一樣微甜的香。
此刻月光朦胧,窗戶半開着,咕咕收斂起翅膀,落在公主卧室的窗台上。
夜間是貓頭鷹的活躍時間,作為蘇弦的信使,它将這裡的一切都傳達給了遠方的她。……隔着無數的城市、無數闌珊的燈火,蘇弦走進了公主的夢境。
……宮廷樂隊已準備就緒,悠揚的音樂在教堂響起。
凝神細細一聽,這是婚禮進行曲。有人在結婚。
蘇弦瞪大眼睛四周看,賓客們都站起身,等待教堂門口新娘。
她臉上蓋着面紗,有精緻的妝容和姣好的面孔。教堂門口陽光溢滿,逆着光她看不清她的五官,隻覺得她渾身都是幸福的模樣。
安甯,這裡有令人心靜的安甯。穹頂很高,賓客們說話的很少,一丁點的聲音都被放得很大。……新娘子正朝裡緩慢步行。
“霓雅!”教堂外突然有人闖入,逆光中隻覺得是熟悉的身影。
那新娘子随着聲音回頭,原來她就是公主。——顯然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到了:“阿諾?!你怎麼在這裡?——那他是誰?!”
教堂正前方,正等着今天的新郎。他一副陌生面孔,全然不覺得自己突兀。——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後站出來一個人:她的父王。他一如既往地嚴厲,嚴厲中帶着命令:“霓雅,你今天就要結婚了。——站門外的那個男人遠一點!”
教堂内外,分别站着她的父王和愛人。就在這一刻,她要做人生中重大的選擇。往前一步,是她的父王和王室皇權;往後一步,是她的愛人和自由。是放棄父王的支持、忘記皇族的責任嫁給愛情好?還是放棄自由與暢想,做一個成熟有擔當的公主好呢?
她的腳底下有千斤重,往任何一方挪步都會耗盡她的力氣。她突然向旁邊後退了一步,這局面對她太痛苦了:她真的很想離開。
可這個想法馬上被打擊了。她發現腳下的地面生出許多的利刃。如刺刀一般密密麻麻地矗立在她的周圍,她已經寸步難行了。
仿佛瘋長的荊棘,這些刺刀利刃迅速地長高;不僅是腳下的空間逼仄,很快霓雅連轉身都困難。她仿佛被逼近角落的小獸一般,她開始瘋狂尖叫,白色的婚紗上開始沾染上點點血漬……
一個驚厥中,霓雅公主醒了。
——這是一個夢?還好,這隻是一個夢。她在黑暗裡突然生出一些安心,慢慢又生出一些哀傷:阿諾現在在哪裡?阿諾現在怎麼樣了?他會和自己一樣,一直堅持、一直和她走下去麼……
惺忪的目光中,她看到窗外的月光。好像已經是後半夜了。
噩夢之後,她出現短暫的清醒。打小起,她想要的東西幾乎都能得到;可是越長大越發現,這種狀态慢慢變得不可能了……。長大真的是一種很辛苦的事。
算了,别想了。趕緊睡吧。……寂靜的黑夜,霓雅寬慰自己忘記這個夢。把注意力轉到旁的事上去。
窗台上影影綽綽地好像蹲着一隻鳥,看它那銅鈴大的眼睛,貌似是隻貓頭鷹。……等等,貓頭鷹,是蘇弦的那隻貓頭鷹麼?
霓雅細細一看,果然!——這個死丫頭,膽大包天,居然把她的鳥放到宮裡來了!她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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