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寂陌将吃的往地上一扔,怒氣沖沖地表示自己還有别的仇家。
别的仇家?——雷震威?
林寂陌說不是。
薩勒曼王子?……“你倆在宴會上都出生入死了,還怪他私下扣留了蘇弦?”阿三說。
林寂陌也說不是。
等到他呼噜呼噜吃飽了,擦擦嘴才道出一幫人:“把他扔到森林的人。霓雅的父王和那幫侍衛。”
霓雅的父王和那幫侍衛?都好幾年了怎麼還提這遭?就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這也太晚了吧。……蘇弦和阿三被林寂陌的反射弧給逗到,兩個人忍不住都有點想笑。
将滿床的零食包裝袋、果皮廢物丢到垃圾桶裡,蘇弦擡頭對上了阿三的眼。兩人都有點懵,下一秒又像被雷劈了:“他說霓雅和國王!”“他記起霓雅和國王了!”
“他都記起來了嗎?”“林少,你到底想起來了多少?”
兩個人如失心瘋一般圍着林寂陌張牙舞爪、問東問西。林寂陌翻了個白眼,蒙頭睡了:“記起來了!我都記起來了!……等我出院了一個個收拾過去。”
後面幾天,林氏的股東董事、梅姨娘倆走馬燈似的來探望他。一個個花樣百出地套林寂陌的底細,看他想起了多少,看他有沒有記起他們之間的過節,一整套程序走過去,很快就到林寂陌出院的日子了。
阿三心情大好地辦出院手續、收拾行李、安排司機。蘇弦和林寂陌就被落在了後面。
“嗳,你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想起你?”林寂陌在後面突然起了興緻,跟她聊起來。
“想起我?”蘇弦被這話問得有些莫名,“我一直就在你身邊,還需要想起麼?”
“當然。”林寂陌突然停下腳步,在醫院的綠植區長椅上坐了下來,“想起你以前,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村寨部落的海灘上;想起你以後,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城中村的拆遷房裡。……中間差了好多。”
“那,有什麼區别嗎?”蘇弦站在綠植旁歪頭看他,“你眼中的我前後差很多嗎?”
“當然。在此之前,我常感覺不安。擔心你不了解我,擔心你突然離開。在此之後,我變得踏實了很多,……其實我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我們應該還會繼續這麼多年相處下去。”林寂陌突然心情大好,陽光從綠植樹葉上落下來,他的臉上和眼裡都是光。
蘇弦好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寂陌。
他失憶前很嚣張、勢力、沒耐心;失憶後,常常黏着她,碰見熟人也鬧笑話。可當他一切都想起來之後,蘇弦以為林寂陌會變回從前那個嚣張大少,可卻沒成想他變成了一個她從沒見過的人。
明朗、孩子氣,還有一點暖心。
受過創傷的人都會這麼大變化嗎?還是,他現在的表現,隻是創傷後遺症?……蘇弦突然有點喜歡這樣的林寂陌:人都是會變的。讨人嫌如他的人也會有被喜歡的一天。不是因為他的錢,不是因為他的家族背景,僅僅隻是因為他自己而被喜歡。
挫折讓人成長,好像真有其事。
距離宴會槍擊,已過去快半個月了。林少雖出了院,但身子并沒完全恢複。因為公司事務繁忙,醫生特批他可以回家療養,隻是定期要回去複診罷了。
……在回到公司的時候,林寂陌接到薩勒曼王子那邊的消息:後期合作已定好林氏了。
理由别說當事人,外人一想都很簡單。
——他們本來就是老合作夥伴,上回宴會槍擊,林寂陌一掀飯桌,同時救了自己和王子。這麼大的人情,前期兩人再大的過節也一筆勾銷了。
做生不如做熟。二次合作之所以拿不定主意,不就是兩人的心結嘛。如今冰釋前嫌,正好皆大歡喜。
至于那幫刺殺小組,法庭審判、驅除出境将是相當長的時間,王子後半生恐怕都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合作意象已定,後續便是各種文書、項目交接。林寂陌和阿三沒日沒夜地忙起來,經常深更半夜才回去。蘇弦夜間化成石像動彈不得,自然也沒法去找他。
破天荒地,兩人隔了好一陣子沒見面。
一個人呆久了,便喜歡胡思亂想。其中有一天,蘇弦看着陽台上時鐘一樣蹲着的咕咕,突然想起來它有好一陣子沒離家出走了。
唔?咋回事?王子最近不收留它了?不給它吃肉了?還是,它跟王子鬧掰了?
蘇弦一點一點地梳理着它的羽毛,突然想起她跟王子也好久沒見了。……他談完這宗生意,應該又要離開中國了吧?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以後還記不記得她?
大風吹過城市,陽台上晾曬的被單像旗幟一樣迎風招展。蘇弦覺得自己跟被單一樣被曬得暖哄哄的:“此刻應該講一個童話故事,它說什麼我都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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