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真的很小,總共就隻有一間主殿幾間禅房。裡面很多都是木質的,大門、立柱、案桌都舊舊的但十分幹淨光滑,應該常有人打掃。主殿正中塑着一尊石頭雕刻的大佛,慈眉善目,讓人感到親近。曾經我不信神佛,也很少去寺廟,如今卻莫名想拜一拜。跪在蒲團上,虔誠地感謝,感謝這重活一世莫名的機緣。香爐旁邊放着一把香,案桌下面立着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箱,上面寫着“功德箱”三個字。我翻了翻錢包,不足一百塊,便一分不剩全塞了進去。
林月她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幾個人正圍坐在大門外的水池邊。水池裡隻有一隻烏龜,身軀碩大,龜殼高高聳起,呈青黑色翻着點泥黃,探出半個布滿褶皺的腦袋一動不動。
林月伸着脖子使勁朝水池的方向看,“你們猜這烏龜有多少歲了?”
“千年王八萬年龜,你看這樣子估計得有幾百歲了吧!”
“嗯,應該有,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烏龜呢。”
“這麼大,怕兩個人才能抱得起來吧。”
大家談論了一會兒,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繼續往下山走。
“啊!”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轉頭發現不知何時偏殿外的石階上站着一個人:光頭,身材瘦削,面容和善,眉毛和胡須都有些發白,身着深灰色長袍,挂着黑色念珠。應該是廟裡的僧人,有幾分遠離紅塵的淡然甯靜。他一動不動地站着,目不轉睛地看向我們的方向,眼神異常明亮,隔着幾米遠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世事。
林月猛拍胸口,低着頭小聲說:“這麼久都沒看見有人,我還以為這座廟沒人呢!”
“寺廟怎麼可能沒有人,剛才我和孟知找廁所的時候,看到後院有兩個和尚在地裡種菜。”喬依顔捂着嘴小聲地說。
我們幾個立馬站定鞠了個躬準備離開,這時他突然說話了,“小施主,你過來一下。”
幾個人面面相觑,帶着疑惑,一動不動,我滿懷忐忑地慢慢朝他走了過去。他上下打量着我,然後拿出了一串朱紅色的木頭手串遞給我,“小施主,今日既有緣,這串手珠便送給你,好生戴在身上。”我本能地接過,不明白是何用意,正待要問,他開口道:“緣法天定,是幻也是真。下山去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粒粒圓潤,觸手溫潤。若不是串珠如此真實,真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路上,幾個人一直猜想着老和尚究竟何用意,給一串珠子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甚至猜測是不是妖僧借助串珠在施法,勸我趕緊扔掉。我看着手腕上的串珠,雖然不太懂老和尚的意思,但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一些什麼。戴着就戴着吧,大小剛剛好,顔色也相稱,倒不失為一件裝飾品。
大學以來的第一次班級聯誼,就在我們單獨行動中結束了。一天下來,我們幾個人倒是一個人也沒認識,至于最終有沒有成幾對,倒也不清楚了。
初夏的時候,吳卿莉和宋翊終于在一起了,這次倒不是林月聽來的,而是一天晚上吳卿莉抱回了一大束玫瑰,滿臉笑意地宣布了這個消息。
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從那天開始,我們便很少看到沈子星來樓下等她了。
天越來越熱,一到這時候圖書館就找不到空位置,階梯教室有時候晚上有課程或是講座安排,人也特别多。所以我們自習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去小教室,小教室沒有空調隻有風扇。林月特别怕熱,醫學知識又深奧難記,每次上完自習在回宿舍的路上,她都會憤怒地吼上幾句,反正天黑也不怕人看見。
剛推開宿舍的門就聽到陽台上傳來帶着哭腔的聲音,聲音很大,“你是不是又單獨和她吃飯去了……都有人看見了你還騙我……”許是聽見我們開門的響動,吳卿莉舉着電話從陽台走出來,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觑,無聲地問着對方,“怎麼回事?”看來這得償所願也并不那麼如意。
連續一周吳卿莉的心情都不怎麼好,滿臉的生人勿近,有她在寝室的時候我們都盡量少說話,如果實在想說話就發短信。林月晚自習過後繞道去了超市,買了一個冰淇淋回來,她剛坐下我就聽見了手機短信的提示音。
“林月:剛在樓下碰到了沈子星,手裡抱着一盒冰淇淋。”
随後便聽到旁邊椅子挪動的聲音,吳卿莉開門走了出去,幾分鐘過後她推門進來,手裡抱着一盒冰淇淋。
手機又響了一聲,“喬依顔:這是什麼情況,分手了還是?”
“林月:我的小道消息告訴我沒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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