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皇後有孕,他們尚要住在刺史府中,并不是處置蕭家的時機,隻待當年的事情真相大白,那個時候就會一并處置顧夫人。
“陛下,刺殺一案臣等和刺史大人已經調查清楚。”蘇州知府将從連家那裡審問所得整理好,呈給司馬戈看。
司馬戈卻隻掃了一眼就放下,神色有些不耐,“連家派人刺殺朕與皇後罪名确鑿,所涉事者直接處死,其餘三族内流放邊荒,去辦吧。”
聞言,底下的蘇州知府等人并不奇怪,隻遲疑着開口,“罪人連正道之子連狀元也在三族之内,但他……”蘇州知府來之前聽聞連狀元還受了皇後娘娘的賞賜,就并未将他一起抓到牢中,而是謹慎地詢問陛下。
“朕已經赦免他和他的姨娘無罪。”司馬戈挑眉,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得古怪起來,“不僅如此,朕還要他親眼看着想要謀害他的罪人被處死,一如當初的彭舉。如此才能大快人心,你們覺得呢?”
聞言,幾人臉色微變,陛下口中的罪人無論如何都是連狀元的親生父親,還有嫡母。這種舉動是将連狀元放在火上烤,和彭舉一案天差地别。
“陛下所言極是,聽說那婦人曾多次謀害連狀元。”餘成山是武将,沒有讀書人的那股子糾結,雖然覺得有些不妥當,但還是為連益說了一句話。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遑論那罪婦是因為刺殺陛下犯下滔天大罪才被處死的,包括連同知,他們的死和狀元郎沒有關系。
司馬戈看了他們一眼,輕飄飄的開口,“不錯,何必大驚小怪,朕又不是下旨讓狀元親自弑父弑母。”
“隻是于天下而言陛下此舉可能不太妥當。”蘇州知府已經預料到此事,會引起全天下人的争議,艱澀地回道。
自古以來父母要子死,都是子不得不死,否則極為不孝。如今到了陛下這裡,卻變成了父母要子死,子親送父母去死。
聽聞陛下下旨令皇太後在皇陵清修,又有隐晦之言道先皇的死因和陛下也脫不了幹系。
如此一來,上行下效,這天下便會多出許多不孝子。顯然蕭刺史也想到了這一點,附和着開口,“陛下此舉恐令孝道有失,若是多了許多不敬父母頂撞父母的子女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是你們這些臣子的事是大晉律法的事,犯者徒之殺之,還要朕教你們如何行事嗎?”司馬戈冷冷說道,眉峰間的淩厲隐現了帝王的威儀與壓迫。
“臣等謹遵陛下旨意。”眼看陛下要生怒,幾人立刻恭聲應下。
聖旨下到連益的住處,他淡定自若地接了聖旨,像是未看到蘇州知府眼中的同情。
他拱手道,“大人何時行刑,派人過來告訴學生就可以了,學生自會趕赴刑場。”
“嗯,陛下赦免狀元郎無罪,可見是記挂着狀元郎的才華。狀元郎也勿要多想,想必此事一了,陛下定會授予狀元郎官職。”蘇州知府出口安撫,畢竟這是任誰看來都是陛下做的不妥。
這是活生生的将狀元郎放到風口浪尖之上,與他的名聲有損。
連益含笑道謝,此事他并未覺得有什麼。有了陛下的旨意在,他可名正言順地與連家脫離開來,世人的輿論對他而言造成不了實質的傷害。
即便是未有陛下此事,他狀告嫡母也是會引起天下人非議。
聞言,蘇州知府對狀元郎雲淡風輕,處變不驚的态度,倒是有些欣賞。他覺得此子有朝一日會成大器,隻可惜連家人行事愚鈍,生生拖累了他。
有了陛下的旨意,一切都快的讓人猝不及防。不過是隔了一日還風光無限的連同知,連帶着他的夫人就被人壓着上了刑場。
連益面無表情地立在他們面前,看着他們因害怕,惶恐,憎恨而扭曲的臉,心中竟沒有一丁點波瀾。
“行刑!”一聲怒喝,手起刀落,猶帶着溫熱的鮮血噴射在他的臉上和衣上。連益閉了閉眼睛,解下了月白色的外袍,俯身用外袍将兩顆鮮血淋漓的人頭包了起來。
所有的恩怨仇恨在人死的那一刻化為虛無,他會替他們收屍,兩具屍體一同葬在連家的祖墳那裡,從此之後他連益與他們再沒有任何關系。
他從懷裡掏出一角金子給幫忙擡棺下葬的人,與黃昏之中坦然自若地離開了這個連夫人以往不允許他進入的地方,影子拉的很長。
“益兒,如何今日未得穿外袍?”回到兩進的小宅子裡面,楊姨娘竟是難得清醒過來,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他的衣服。
連益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溫聲道,“阿娘,外袍染上了贓物,已是清洗不幹淨了,所以孩兒就把它給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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