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能有什麼事,李梁的父母都在老家,這時候說不定已經被李梁保護起來了。
李梁在國都的宅子空蕩蕩,姐姐和他連個孩子都沒有,成親五年,姐姐小産一次,一直在養身子。
家裡倒是有兩個侍妾,但李梁這些年在軍中很勤奮,兩個侍妾也沒有生養孩子。
姐姐對李梁有愧意,喝各種湯藥,大小寺廟都拜,李梁一直對姐姐說不在意,也不急着要。
陳丹朱的嘴角浮現自嘲的笑,他隻是不急着要跟姐姐的孩子,其實此時他已經有兒子了,那個女人——
陳丹朱深深吸口氣,視線落在姐姐的小腹上,陳丹妍細腰窈窕,但其實此時此刻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
這次她去見李梁,為了不被父親發現,來回隻用了八天,累的暈倒了,請了大夫看發現有孕了,但還沒感受歡喜,就面臨死亡。
“阿梁,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陳丹妍被懸挂在城門前,高聲對他哭喊。
城門下的李梁大笑:“這樣你死了也不孤單了,有孩子陪着你呢。”
李梁拉弓射箭,一箭命中姐姐——
“吳王,我助你殺罪臣之女。”
這才是事實,而不是世間後來流傳的李梁沖冠一怒為紅顔,出事的時候她不是在桃花觀,也不是被下人掩藏,她那時候跑到城門了,她親眼看到這一幕。
所以,雖然沒有人告訴她哥哥陳丹陽死的真相,她也猜得到,必然跟李梁也脫不了關系。
哥哥死了,李梁才能真正掌控住北線守軍,才能肆意妄為。
“阿朱?”陳丹妍伸手在陳丹朱眼前晃,不安的喚,“怎麼了?”
陳丹朱回過神:“姐姐,你明天不要回去,在家裡多住兩天吧。”她伸手抱住陳丹妍,貼在她的身前,感受姐姐的心跳,還小心的避開她的腹部,“我想你了。”
陳丹妍心軟軟的化了,又很難過,弟弟陳丹陽的死,對陳丹朱來說第一次直面親人的死亡,當初母親死的時候,她隻是個才出生的嬰兒。
陳丹妍将小姑娘抱在懷裡拍撫:“阿朱,不怕,不怕——”
有人掀開簾子看進來,輕聲喚:“大小姐。”要說什麼看到陳丹朱在,便停下了。
陳丹朱也看到了她,是姐姐的婢女小蝶。
陳丹妍問:“怎麼了?”
小蝶知道不該說,但又難掩激動緊張,便問:“明日回去還用收拾東西嗎?”
陳丹妍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也閃過一絲激動,道:“不用收拾了,我們過兩天還回來。”她對着陳丹朱一笑,“阿朱,别怕,姐姐過兩天還來陪你。”
陳丹朱看着退出去的小蝶,她也明白,這個小蝶偷到父親的兵符了。
這是姐姐這次回來的目的。
她垂下視線:“好。”
陳丹妍将她的頭發輕輕攏在身後,柔聲道:“姐姐今晚陪你睡。”
陳丹朱點點頭,順從的站起來,和她牽着手進室内,室内婢女們已經點了安神香氣,鋪好了軟軟的被褥。
“你先躺下。”陳丹妍道,“我去跟丫頭們安排一下。”
陳丹朱坐在床上抱膝對她點頭,陳丹妍便出去了,陳丹朱立刻從床上下來,坐在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藥名,喚來一個婢女:“你去藥房給我拿這幾味藥,我剛學了一個新的方子,包起來枕着睡可以安神。”
因為陳獵虎的腿傷,以及多年征戰留下的各種傷,陳府一直有藥房有家養的大夫,婢女應聲是拿着紙去了,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這些都是最常見的藥材,婢女還特意拿了一個新帕子裹上。
陳丹妍此時也回來了,換了一身寬大的衣服,看到藥包不解,問:“做什麼呢?”
陳丹朱讓婢女下去,捧着藥包給她聞:“姐姐,香不香?是我新找的方子,可以安神。”
小姑娘都喜歡做香包,陳丹妍小時候也常這樣,笑着聞了聞:“挺好的。來,睡吧,太晚了。”
陳丹朱嗯了聲,從妝台前起來,将一根細長的銀簪掩在袖子裡。
姐妹兩人上床,婢女們熄滅燈退了出去,因為心裡都有事,兩人沒有再說話,半真半假的裝睡,很快在枕邊藥的香氣中陳丹妍睡着了,陳丹朱則睜開眼坐起來,将憋着的呼吸恢複順暢。
她拿起銀簪在陳丹妍的脖頸後快速的紮下去,睡夢中的陳丹妍眉頭一皺,下一刻頭一歪,舒展面容不動了。
陳丹朱解開她寬大的衣衫,看到其内換了緊身行裝,一個小繡包緊緊的綁縛在腰裡,她在其中一摸,果然拿出了一物,對着室内昏昏夜燈,正是兵符。
陳丹朱輕歎一口氣,越過陳丹妍下了床,将藥包裡的藥放進熏香爐裡,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昏睡的陳丹妍,拿起外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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