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神偶爾瞄過小龍蝦,帶着不忽視的渴望和垂涎。
晏枭察覺到了,把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不吃了,”葉绯搖頭,把牛肉從鋼簽上撸下來,蘸了點燒烤料,一笑,“麻煩。”
晏枭盯着那盤紅彤彤的小龍蝦,若有所思。半晌,他忽然脫下西裝外套,挽上了襯衫的袖子。
葉绯以為他又想吃東西了,掃了一眼後沒再管,直到一塊剝得坑坑窪窪的蝦肉放到了他碗裡。
“你……做什麼?”他呆呆地看着晏枭,難得的有些失語。
晏枭說:“你不是想吃?”就低下頭繼續剝蝦,仿佛自己剛剛做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眉頭微微皺着,動作生疏又難看。因為控制不住力道,一次性手套的指尖還破了個口子,平常總是幹幹淨淨敲鍵盤的手,染上了紅紅油油的湯汁。一點兒也不商務,也不整潔。
放在别人身上,葉绯看一眼就會立刻撇開頭,覺得不好看又邋遢。可換成晏枭,就不一樣了。
葉绯一直知道,晏枭愛幹淨、有強迫症、且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很多時候,他站在晏枭面前,都會産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然而這個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在給他剝蝦。
就算不想離婚,也不至于做到這個程度吧?
“你幹嘛啊,”葉绯胡亂抽了兩張紙巾,握住晏枭的手腕就要給他擦手,“别弄了。”
晏枭卻很固執,不肯讓葉绯給他擦。他力氣很大,葉绯拗不過他,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面前的蝦肉越來越多,最後堆成了一個小尖尖。
葉绯心緒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故作灑脫地開了個玩笑:“晏總,你是不是在賄賂我?”
“不是,”晏枭否認,然後又再簡單不過地說,“你想吃,又不想剝。”
葉绯見過在會議室裡發号施令的晏枭、見過專業領域中大放異彩的晏枭、也見過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晏枭,但單單心動于這一刻平凡又笨拙的晏枭。
“你……”葉绯心髒悸動,想要說點什麼卻被一陣嗡嗡的震動聲打斷。
他低頭一看,是他爸的微信語音通話。
換作平時,葉绯絕對不會接。但這會兒他被晏枭攪亂了心神,急需做點别事情的鎮定一下。想了想,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葉绯,你故意的?”一按下接聽鍵,葉父帶着怒意的質問聲就灌了滿耳朵。
葉绯皺了皺眉:“什麼?”
“你還裝!”葉父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恨不得穿過電話來掐死這個兒子,“要不是你忽然參與競價,鼎源怎麼會拿不下《不歸》的影視版權!”
《不歸》是一本言情小說,在網上很有名。鼎源最近一直在跟其所屬的文學城接觸,希望能買下《不歸》的影視版權。
本來價格都談的差不多了,今天文學城卻忽然說,還有别的影視公司對《不歸》感興趣,暫時不能跟鼎源簽合同。需要兩家公司競價後,才能确定影視版權的歸屬。
到手的鴨子飛了,葉耀那個脾氣哪裡忍得住。第一時間向文學城打聽對方的信息,這不是需要保密的内容,因此文學城那邊直接告訴了葉耀。
一聽說是天玺,葉耀就陰謀論了,立刻跑去向葉父告狀。
“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你,”葉父嘴巴一張,刻薄的話接連不斷地往外吐,“跟你媽像了個十成十,這麼多年都沒能把你掰回來!田不行種子再好也長不出好玩意!”
葉绯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确實不知道鼎源有意《不歸》的影視版權,當然,就算知道他也照樣搶不誤。生意場上,本就是價高得之。
平常葉父罵他一兩句,他都不在意,權當是聽了一場狗叫,但罵他媽不行。
葉绯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給自己留點臉,也給我留點胃口吧。沒有我媽,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面若寒霜,滿身的戾氣:“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鼎源的原始資金是從哪裡來的,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要不是我媽心眼好,扶貧下嫁,現在你還在大山裡放羊呢。”
大小姐和窮小子的愛情,當年感動了多少人。如今回頭再看,不過是一場再明顯不過的謀算罷了。
“小畜生閉嘴!閉嘴!”葉父暴跳如雷,他最忌諱别人提他的出身。怒氣上頭,說的話也越發惡毒,“我倒是不想用她的錢,誰叫她上杆子犯賤!再說了,既然已經結了婚,她的東西我自然也有份,我還沒怪她玷污了老葉家的基因,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呢!怎麼——”
“你再多說一句,”氣到極緻,葉绯反而平靜了下來。他點了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我就馬上去找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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