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難受哭不出來,還是被他的分析給說服了?
溫蕊起先沒說話,沉默片刻後才像是反應了過來,喃喃地接了一句:“所以孩子在輸卵管裡?”
“是,沒有着床在子宮。為了保住你的命醫生切除了一側的輸卵管。不過你不必擔心,雖然受孕機率小了一些,但并不意味着我們以後不能有孩子。你還有另一側輸卵管,現在的醫療技術也很發達,人工幹預手段也很多……”
“你覺得我們還會有孩子嗎?你以為我還會跟你生孩子?”
這麼赤裸裸的打臉司策很少碰到,但因為是溫蕊他并不介意。他也不想在這時候與她起争執,于是隻淡淡轉移了話題:“先喝點水吧。”
司策出聲打破了病房内那讓人有點焦躁的平靜,起身想用一隻手給溫蕊倒杯水。
他俯下身在飲水機邊調杯内的水溫時,突然聽見身後溫蕊叫了他一聲。
“司策,你現在應該滿意了。”
司策回頭看她:“我滿意什麼?”
“我爸沒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是,昨天得到的消息,你别太難……”
話沒說完就把溫蕊打斷,“現在孩子也沒了。你人生中最讨厭的兩個人都沒了。你的仇人死了,你不想要的孩子也……”
溫蕊沒能說出那個“死”字,哽咽了一聲換了個說法,“孩子也不會生下來,你應該會很高興。”
“我從來沒有不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是啊,我怎麼敢告訴你我懷孕了呢。一個你不歡迎的孩子注定是到不了這個世上的,我還慶幸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這樣你也不必負任何責任,我們也不必再有任何牽扯。司策……”
溫蕊看向他,蒼白的臉色神情平靜地讓人害怕。司策突然意識到她要說什麼,那種本能的抗拒讓他開口截了她的話頭。
“你先休息,再睡一會兒吧。”
“我确實要睡了,跟你說完這一句我就睡。周五你說找不到結婚證,我後來找到了,現在我們什麼材料都不缺,什麼牽挂都沒有。挑個時間把手續辦了吧,我對你就這一個要求。”
司策緊抿着唇,頭一回産生了無法掌控的感覺。從小到大不管發生什麼事,家道中落也罷寄人籬下也罷,他永遠都能掌控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隻要他想做到的,就很少辦不到。那些于他人生重要的時刻與事件,他總能未雨綢缪奪得先機,甚至給予對方一記沉痛的打擊。
可溫蕊不是他的對手,他沒辦法下狠手,也沒辦法事事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哪怕他再想把她留在身邊,可面對她的堅持,他竟無言以對。
“你累了,我們回頭談。”
“不用了,随你吧,不離也沒關系,你先出去吧。”
溫蕊意外地沒有堅持,一臉疲倦地望着司策。後者猶豫了片刻決定以退為進,點頭開門離開。
隻是在門關上的一刹那,司策腦海裡莫名警鈴大作,沒來由的不安侵襲了整個身體,他二話不說重新推開了門。
然後他快步沖到床邊,按住了溫蕊想拔吊針的那隻手。
“你要做什麼?”
溫蕊擡頭看他,眼眶發紅卻依舊沒有流淚。她聲音沙啞,透露着不屑的笑聲,聲音像是冷得能滴下冰來。
“我不管你離不離,反正在我這裡已經離了。你想要一個死人老婆還是一個活人前妻,一切在你。沒關系,你能防得我一次,防不了我第二次。這世界想好好地活着可真難,不過想死還是容易的。”
司策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平靜的面容下隐藏着極大的情緒波動。他二話不說按鈴叫來了醫生,并在醫生趕到前附在溫蕊的耳邊咬牙說了一句:“我選後者,所以你最好給我好好活下去。不如看看我倆誰能活得更長?”
話音剛落護士就沖了進來,很快又叫來了醫生,病房裡開始有了生氣,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态。
仿佛剛才溫蕊的自殺根本不存在。
它來得快去得更快,就像一陣煙。隻有聞到空氣中那彌漫不去的硝煙味才能意識到,原來這一切真實存在。
司策站在人群外看着又恢複成了小白兔模樣的溫蕊,壓了壓嘴角轉身離去。
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好像溫蕊一夜之間成了沙子,無論他怎麼用力還是從他的指尖縫隙快速地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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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了手臂,司策這兩天沒有開工,讓虎哥幫他推掉了所有的通告。
醫院裡周矅一直跟在他左右,還在不停向他彙報集團的各項事務。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松,昨晚司策車禍的消息剛剛傳出,集團裡那些姓司的旁支老狐狸就個個蠢蠢欲動,想着借機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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