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珮沒有答話。
見她不開口,暮雲尚反倒繼續說了下去:“阿珮啊,我給了你無數次的機會,每次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每次又都有下一次。”暮雲尚身體向後,靠在車壁上:“這次還是最後一次,不過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回去,咱們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了今日你我相識第五年,春天是個好季節,就定在那時成親。二,我現在頭疼的很,你幫我揉揉,我放你走。”
蘇珮明白暮雲尚是什麼意思,她的藥應是到來年的春天,便需服用解藥,否側五髒潰爛,穿腸而亡。
想到此處蘇珮忽然沒什麼好怕的了,她轉過頭直視暮雲尚:“春天是個好季節,我選二。”
“哈哈哈哈哈哈。”暮雲尚擡手揉了揉額角,不由笑出聲來。這笑聲中帶着些許的自嘲。他直起身,忽然拉過蘇珮,把她按在腿上,沉聲道:“揉吧,到朕不疼為止。”
這個姿勢有些尴尬,蘇珮坐在他的腿上,頭便頂到了馬車的棚頂,她隻得微微低頭,如此,她于暮雲尚的距離就更近了。
暮雲尚仿若不覺,一雙手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懷裡,銳利的眼直直的盯着她。
氣壓一時之間低的可怕,蘇珮顫抖着手放在他的額角處,慢慢的揉着。
馬車忽然動了一下,蘇珮一時不查,向前倒去,好巧不巧的,雙唇直接印在了暮雲尚的唇角處。
馬車外傳來文康的聲音:“陛下,馬驚了。”
慌忙間蘇珮便要後退,暮雲尚的手卻直接向上,按住了她的脖頸,追了上來。
車廂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暧昧起來,蘇珮的力氣不如他,整個人被他掌控着又躲不開,她隻覺得嘴唇被他反複的碾壓,吮吸的發麻,暮雲尚好似發了瘋的野獸,喘息着壓抑自己的憤怒。
蘇珮長這麼大也沒經曆過這種事情,頭腦一片空白,掙紮間慌亂的拔下頭頂的發簪刺了下去。
隻聽一聲悶哼,暮雲尚終于停了下來,他微微垂眸看了眼左肩胛處的銀簪,也沒後退,額頭抵着蘇珮的額頭,啞聲開口:“行刺天子,蘇珮,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聲音不大,約隻有兩人能聽見,車廂暧昧的氣息還沒過去,便籠罩了一層危險的壓迫感。
蘇珮盯着他的眼睛,強作鎮定:“陛下,自重。”
暮雲尚冷笑:“好啊,自重。”說罷身體向後仰,一雙手也松開了對蘇珮的鉗制,冷淡的開口:“滾吧。”
蘇珮聞言毫不猶豫,略帶踉跄地出了馬車。
文康見此略帶帶疑惑,他唯一聽到的就是馬車裡傳出的那聲“滾”。為以防萬一,還是請示道:“陛下,可是放行?”
車廂裡沉默片刻,暮雲尚淡淡的“嗯”了一聲。
此番折騰下來已經接近天亮,天邊泛着微光,蘇珮沒時間細想暮雲尚是否還有些什麼陰謀,離趙國的路程最快也要半個月,她也不知道暮雲尚會不會反悔,她必須抓緊時間。
暮雲尚在她走後便一直維持一個姿勢坐在車廂裡,他想起年幼時母妃的話:“尚兒,你要活下去,就必須要站在最高處,所有能牽制你的東西都不要碰。”
那個女人把他當作報複的工具,這場報複讓她付出了生命,而他也就此不得不站在這裡。
說實話,這些年,皇宮的四季都很冷,想起第一次看見蘇珮時她眼中的慈悲與溫暖,暮雲尚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他想,自己應該殺了蘇珮的。
暮雲尚手微微握住肩胛處的銀簪,毫不猶豫地拔出,冷聲開口:“回宮。”
蘇珮買了輛馬匹,快馬加鞭地連夜趕路,已經三日。想着暮雲尚不可能在追上來,她找了家客棧,打算歇息一下。
客棧的門口貼了張告示,圍了一圈的人,蘇珮繞了過去,她怕自己太過惹眼,因而帶了面紗,正打算和掌櫃開間客房,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低語:“又要打仗了,你說這西朝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下什麼戰書?”
“聽說啊,西朝的國都已經大變樣了,還記得幫西朝攻下趙國的那位小将軍不,西朝表面上皇室統領實則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小将軍可不簡單啊,文韬武略樣樣精通,這次又收攏了呼和的五萬兵馬,這實力可不比沅乾差啊。”
“對啊,西朝和呼和都是強悍的馬上兵将,這一仗可有的耗了。我估計這告示貼下來也是在觀察其餘國家的意思呢。”
“姑娘!姑娘!”年邁的掌櫃呼喚聲讓蘇珮回過神來:“姑娘打尖還是住店?”
蘇珮沉思了一下:“抱歉掌櫃的,我還有急事,不用了。”說罷離開客棧,翻身上馬。
蘇珮覺得不對勁,季柯不是沉不住氣的人,現在舉兵時機并不穩妥,雖是有趙國的物資撐着,但如今的西朝,出大于進,季柯應是被何人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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