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永琳入内,懿來不及藏身,遂與她撞個正臉。壞了!一身夜行衣做何解釋?
永琳的表情比她想象的鎮定,雖有驚訝,并未慌張,言行坐卧,永遠是大方得體:“七公主,你為何着夜衣在此?”
“我……”
永琳淡定看着她,半晌,道:“公主未婚夫建南侯世子乃水賊所害,并非太子所為。”
“我不是此……此意……”
“那為何,難道是想盜取我宮中财物?”
懿被逼無奈,欲行大禮如實相告,倏被永琳攔住,拉她入寝殿:“女子穿成這樣失禮不說,也不好看,我房中有一套裙服,公主若穿上一定甚美!”
鶴懿:“……”
永琳幫她換上衣服,并梳了發髻。一邊欣賞,一邊道:“此身襦裙是我第一次見太子所穿的,我甚喜歡,公主着于身,看着比我更适合……”
鶴懿嫌棄道:“習武之人慣着緊衣束服,這等拖拖拉拉,如何方便?”
永琳收了情緒道:“公主稍坐片刻,我煮一碗豬肺湯給你。”
………………
常甯殿
太子正襟危坐多時,芷萱已不知茶續了幾杯。
鶴玄:“公主到底去了何處?”
芷萱:“隻說出去走走,想是快回來了,”
鶴玄端起茶杯,又放下。
殿内一側挂着一副赤色玄甲,盔檐印“征南将軍”。鶴玄擡手輕輕撫摸。
良久,問芷萱:“公主平日都做什麼?”
“練武,讀書。”
“讀的何書?”
“《将苑》,《六韬》,《百将傳》,《知古錄》,《孫子兵法》……之類。”
鶴玄于殿内負手環顧。
冷夜凄涼,由窗而入。
擡手撫于心,心内柔情之憶,纏綿不絕。耳邊似是響起那一聲輕喚,那一眼凝眸。手腕擡起,玄望着刻骨印痕……
金钗尤晧發,人生幾舜華。
芷萱一旁靜靜立在那。
玄閉目,察其周身有異光,遂睜眼望住芷萱:“你是何人?”
芷萱跪拜,俯身相告其身世,并言子虛道長神犬昔日于她有救命之恩。
玄:“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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