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緣分嗎?”
鈴音愣了一下,心頭頓時生出了一種古怪感。如果說話的人身份對換一下,大概情況就明确了——鈴音正在攻略她的目标;但是反過來的話……呃……她被反攻略了?
不,不會吧。
鈴音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惠比壽,這位青年雖然并非那種第一眼就驚豔了歲月的藍顔禍水,但也眉清目秀,五官都挑不出任何瑕疵。惠比壽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嚴肅到可怕,但是短短相處了幾個小時候,鈴音就發覺,青年極其愛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會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非常可愛。
有錢,會法術,陰陽師的身份和能力都酷炫。
總而言之,就是那種最挑不出錯的大衆情人的類型。這樣的人,也需要苦心積慮地去追求女孩子嗎?倒追他的人恐怕都會有一個連了吧。
鈴音被自己之前的推測逗笑了。
……之前的那種想法,未免也太自戀了。
惠比壽不願意讓氣氛冷場下來,他身為神靈,本身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曉的事情隻多不少,此刻精心挑選了幾個輕松愉快的故事,很容易就将氣氛挑起來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的飛快。
“看見那汪湖了嗎?”
鈴音順着惠比壽的手指看去。她知道海景房,湖景房這樣的依靠地勢的風景建築,但絕對不會有誰能比這間小屋所窺見的景色更有情趣——時間接近黃昏,波光粼粼的湖水宛如碎金,一半橘紅色的殘陽浸泡在水中。晚風徐徐,湖邊生長了茂密的植株,低垂着花苞,不勝嬌羞。
一艘小舟靠在湖畔,随波搖動。
“再過段時間就看不見這樣的景色了。”惠比壽得意洋洋地向鈴音炫耀道,“再晚就是秋天了……秋田啊……”
“秋天啊,大概就看不見滿湖的螢火蟲了。”
惠比壽笑意盈盈地說:“等入了夜,這個湖泊裡會有很多螢火蟲哦。不計其數的螢火蟲和星河一起倒影在湖水中。那時候,躺在小舟上漫行。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大概就是這樣的場景了吧。”
“你要不要等會兒去看看?”惠比壽問道。
鈴音幾乎是立刻就心動了,僅僅隻是惠比壽的幾個簡單的描述,她就能勾畫出那個場景到底能有多美,如果錯過了,她大概會後悔終生的吧。但偏偏就在鈴音正要開口的那瞬間,一聲悠長的鐘聲響起來了。
那是晚炊的鐘聲。
她和江雪約好的,在鐘聲響起時,不能在外面亂走,一定要乖乖待在家裡——诶,等等,她的水桶呢?她今天還沒有将水打好呢!
鈴音急得團團轉:“啊,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惠比壽被她吓到了,安慰道:“别擔心,你的水桶還在。晚幾分鐘回去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别别别,别擔心,我會幫忙的。”
這個時候再去山下的井裡打水太麻煩了。惠比壽也不放心鈴音一個女孩子太過接近湖邊,自己主動地接下了打水的工作。當他提着那桶木桶起身的時候,竟然還被鈴音攔了一下:“等一下。”
“怎麼了?”
鈴音趴在水桶邊,挽起袖子,白皙的雙手潛進去,慢慢地調整姿勢,再慢慢上浮——一隻還沒有拇指長的小魚在她的掌心裡左右逃竄,最終無可奈何地被撈起來了。鈴音舉着手,将那條魚苗抛入湖水中:“這樣就好啦。”
惠比壽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
然而下一秒,他就立刻反應過來了,強行以“男性的身軀更強壯”為借口,幫鈴音提着水桶走過了最崎岖的那一條台階。他倒是沒有強求一直送到家門口,在确認之後的路途足夠鈴音自己應付後,惠比壽就客氣又禮貌地告辭了。
他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隐沒在空氣中。
因此,鈴音并不知道那位和她初次見面的青年,原地伫立,凝望她遠去的身影良久,最後倉皇又難過地低下頭去。
兩道白光從惠比壽的衣袖中跳躍出來,落在身前。邦彌性格嚴肅沉默,杏彌就要活潑多了。不過,這時候小姑娘也能感受到那種微妙的氛圍,連說話的聲音都怯怯了下來:“神主大人,神主大人……你還要去看昙花綻放嗎?”
惠比壽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
關于那湖泊,除了幾乎遍布了滿湖的螢火蟲以外,惠比壽還隐瞞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種植在湖畔的含着花苞的鮮花其實都是即将綻放的昙花。昙花當然不生長在湖畔邊,但架不住惠比壽有錢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别提隻是移栽花株這樣的小事了。
——甚至,其中的每一株都是惠比壽閑暇時間,自己親自動手審視過的,精心調養,确保它們開花的時間準确無誤——就在今晚,就在滿天繁星之下,就在螢火蟲飄蕩四周之時,數百上千朵雪白如玉的昙花齊齊綻放,花香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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