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即便是過來人,您也隻活了一生,擁有了一段婚姻,憑什麼你就覺得我做的決定,我選擇的人不可靠?你和爸爸在工作中習慣了所有人對你們的決定都點頭,所以無法接受我對你們說‘不’,我今天回家來不是和您商量接不接受我們,我隻是想通知你們,我和陸林鐘要訂婚了,就這周六。”
安槐序在來的路上已經預想了蔣慕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反應,是暴跳如雷還是給自己一個耳光,是歇斯底裡地訓斥還是把家裡新買的茶具又摔得粉碎,唯獨沒有想到蔣慕在聽見自己的話之後從桌上拿起了茶壺,動作淡定神色凝重地倒茶,即便已經年過半百,這雙手上也沒有一點皺紋,常年的保養讓皮膚看起來尤其細膩白皙。
這不正常的沉默像在把她淩遲,直到蔣慕喝過了茶,才沉着聲音問:“小序,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去英國,在泰晤士河邊我跟你說了一個什麼故事嗎?”
她顯然沒有要讓女兒開口的意思,就已經自問自答:“是溫莎公爵和華裡絲·辛普森的故事。”
安槐序凝眸,想起了母親曾經和她說的那個故事。愛德華八世曾對辛普森夫人的深情告白,即使因為和你在一起我一無所有,我也沒有怨言,比起你來,王冠,權杖和禦座都不重要。
年幼時她曾被溫莎公爵和辛普森夫人的故事感動。平凡如她,本就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要放棄的,如果真的要有無法處理好的,那就是父母逼她在他們和陸林鐘之間做出選擇。
蔣慕看着女兒明亮的眸光一點點沉下去,她必須要狠心地敲打一下被保護在溫室裡的孩子。“小序,你必須要認識到所有美好的愛情外面都披了一層甜蜜的外衣,就像所有的苦藥外面裹着糖衣一個道理。世人感歎的是他們傾世之戀的美好,可實際上英國王室并未接受辛普森夫人。”
“媽媽,我想要一段被你們祝福的婚姻就有那麼難嗎?除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她心裡惶惶,面對母親的逼迫,她必須寸土不讓,不是她不想要親情,她甚至無比渴望得到家人的祝福,可是事與願違,如果她必須做出選擇的話,她選陸林鐘。
“你什麼都不要?小序,你确定有能力走完自己選的路嗎?從小到大你依靠自己獨立做成了什麼事情?你根本就是還不會走路的嬰兒,抓着扶手和沙發的邊緣站起來就以為自己會跑了?婚姻和愛情是不同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對陸小姐了解多少?她的習慣,她的喜好,她的過去,她的家人,你到目前為止了解多少?”
蔣慕從女兒略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找到了一個空隙,見縫插針繼續道:“這些你還不知道對不對?難道這還不足以成為你這是沖動決定的證明嗎?”
“我和她在一起之後我有時間,我會用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分鐘去了解她,就像你說的習慣、喜好、家人我都會去主動了解,這些您覺得很棘手的問題,在我和她看來都不是問題。媽媽,我”
“都不是問題?你要和陸小姐結婚,你們組建家庭之後你是打算依靠她還是讓她依靠你?”蔣慕那雙閱曆深沉的眼睛一下子就洞穿了矛盾所在。有的話她從前總是不忍說出口,如今她看着女兒越來越胡鬧也不得不提點了。
“我從看見陸小姐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來她成熟穩重,閱曆不凡。她或許可以給你物質上的保障,但我也要告訴你,越是站在高處的人看到的東西越多,面臨的誘惑也越多,你隻知道依靠她,仰望她,這樣失衡的婚姻是無法長久維系的。如果你想讓她依靠你,你覺得憑你自己,你能夠給予她什麼?”
在一句比一句嚴肅的話裡,蔣慕看着安槐序強壓着的情緒正在往上翻湧,她的女兒什麼性格,有怎樣的能力她最清楚不過。與其讓破敗不堪的現實教自己女兒那些殘酷的道理,不如她先教會女兒那些道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人再往前推一把。
“小序,你連一段被親友祝福的婚姻你都給不了她。”
安槐序煩躁地耙了耙頭發,在來之前她就發誓一定不妥協,她深吸了口氣,望向電視屏幕裡閃動的畫面,沉默了良久問道:“是我不願意給她嗎?是你和爸爸不願意成全我們。”她站起來,走到門口背對着蔣慕開始穿鞋,她心裡酸澀,可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出了,即便她今天說破了嘴皮子母親也不可能松口的。
安槐序扶着門框,回過頭看着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蔣慕,沉聲說道:“我一定可以給她一段被長輩祝福的婚姻。”
“不惜一切代價嗎?你知道那天晚上你外公外婆吓成了什麼樣嗎?安槐序,你不能那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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