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有情緒了,這是何等令人愉悅的曆史性一刻。
他神經病似的反複品讀了幾遍,從這看似是在商量的一句話中活活抿出了不滿、冷漠、命令、強制、占有欲等諸多正常人根本品不出來的深意,好似觀賞了一個多年不洗的調色盤。
向馳快樂得有些興奮,又感覺自己有點不是東西,寶貝兒在那生氣,他在這邊竊喜暗爽。
焦顯等了半天不見回應,又皺着眉去向馳朋友圈查了遍崗,該在的不該在的一樣沒變。
正待他邪火更長一寸之時,向馳一口氣發來好幾條消息。
老公:不删。
老公:[圖片]
下面跟着的全都是圖片,焦顯看着不删兩個字,腮側鼓動,恨恨地打開圖片。
那是一張向馳朋友圈的截圖,每一條在焦顯看來理當打碼的朋友圈下都有一個奇妙的小符号——兩個并排的小人——特殊分組符号。除這些外的其他截圖都是一個内容,“該照片可見的朋友”,下面跟着唯一一個頭像,頭像邊寫着“小狐狸”。
老公:我勾引你很久了,傻狐狸。
燒紅的油木澆上水會瞬間飄起袅袅煙塵,焦顯這棵幾近熔成漿的柴木便被那“傻狐狸”三個字兜頭滅了火,“滋啦”一聲,腦中心頭全都被這餘煙熏得暖熱,嗆得他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好好冷靜冷靜。
勾引很久了。
他反反複複看着這幾個字,片刻前被憤怒燒盡的殘渣瞬間閃起異樣的火花。
第14章
向馳坐在健身房的休息區等了半天,連個對方正在輸入都沒等到,漸漸有點心慌。
焦顯仍沉浸在那些隻有他一個人點過贊的截圖中,一顆一顆反複嚼着喂到嘴邊的糖。
手機一頓,請求視頻的界面頂掉了他正看着的背肌,狐狸眼怔了一秒的神,随即湧上點小慌亂,不間斷的鈴聲完美地揭示另一端的急切,平複片刻,他點了接聽。
黑屏閃過半秒,向馳濕漉漉的腦袋迅速占領大屏幕,二話不說先用亮晶晶的眼珠子将小狐狸探照一遍,待确認那微垂的眸中全是羞澀後,松了口氣。
“怎麼不回消息呢?”
焦顯看着手機裡的向馳,滿腦子都是他為了勾引自己暗戳戳設置分組,心髒上仿佛被人灑了跳跳糖,噼噼啪啪不停迸濺起甜滋滋的糖豆豆。
“沒不回,看你發的截圖呢。”
這幾天向馳差不多摸出小狐狸的路數了,作為一隻道行精湛的狐狸精,他幾乎是吃糖不吃肉,但凡向馳欠兮兮地沖着人家開車,總會被反開回來一輛快得他蠢蠢欲動的超跑,可等到他溫柔喂糖的時候,狡黠的野生動物總會乖巧老實的好似從沒接觸過大自然,一副任君揉捏的小模樣,更讓他蠢蠢欲動。
他餓狼似的将視線纏在人家身上,輕聲問:“剛才生氣了?”
焦顯對着這樣溫柔的男朋友确實騷不起來,點點頭:“嗯。”話音剛落又急忙解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生氣,我其實知道你不是喜歡在朋友圈發那些的人。”
差點順着網絡爬去興師問罪,确實隻是有點生氣。
“那不一定啊。”向馳剛練了手臂,舉着手機沒多久便開始泛酸,視角放低,将手肘架在了膝蓋上,“朋友圈沒養狐狸的時候可能不會發,養了隻置頂的狐狸我可就來勁了,恨不得天天發。”
“置頂?”焦顯又被塞進一顆糖,甜得彎起眼角。
向馳點頭:“對啊,啧,這微信視頻就是沒有屏幕共享功能,要不直接給你看看。”他瞧着小狐狸的神情,可能是小嘴親得多了腦電波連接快速,忽然福至心靈,問:“老公是不是也置頂了?”
焦顯躲開對方緊追不舍的眸子看着手裡的冰棍,低低“嗯”了一聲。
不僅置頂,還免打擾了幾乎全部的群消息,一門心思期待老公發來的任何東西。
他的答複仿佛一根輕柔的小羽毛,撩蹭得向馳合不攏嘴,要不是肌肉拉着估計早飛出去挂到耳朵上。
向馳出了許多汗,休息到現在還在斷斷續續留着汗珠子,順着鬓角脖頸向下流,他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鬓角,又蘸了蘸脖子,長直的筋線随着扭頭的動作在修長的頸側凸起,鎖骨下一點胸肌若隐若現。
“領子……”話一出口焦顯立刻咽了回去,他感覺今天的自己活脫脫一個居家“小怨婦”,這不滿意那不高興,人家健身穿了件涼快點的衣服他都介意那個大敞四開的領口,從前的小狐狸根本不可能這麼小心眼。
向馳聽見了,看着視頻中自己的衣領,默契入魂立即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簡直要愛死這隻小心眼的狐狸了。
于是,旁人印象中冷漠不可接近的向總樂颠颠地将衣服整體上提,還不嫌熱的左右疊起一小片,傻氣的乖巧中帶着濃濃的保守和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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