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收拾好行李,穆清餘回教室上自習,榮德的自習沒人管,教室裡依舊鬧鬧哄哄,那東東拖着椅子在陸歸晚身邊坐下,苦惱地咬着唇。
穆清餘後腦勺長眼睛,偷瞄了幾眼,覺得今天後邊的氣氛不對勁。
說話聲音壓得低,但他還是隐隐約約聽到了一點。
陸歸晚失戀了,以及,他的心态崩了。
耳朵自己好奇豎了起來,可惜穆清餘沒聽幾句就被朱明豔叫了出去,見他走了,那東東說話的聲音才逐漸大起來。
“所以失戀真的好奇怪啊。”他斟酌着一字一句地說,“前幾天看你喝醉一場之後緩和了好多,還以為忘記她沒事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又難受,難道難受這種東西還會循環嗎?”
謝黎走過來,手搭在陸歸晚肩上,彎下身:“今天怎麼又想她了?”
陸歸晚撐額,疼:“操場的茉莉開了。”
“啊對,她喜歡茉莉花。”那東東捂住嘴,“操,好煩,我記得她還喜歡玩遊戲,喜歡吃布丁,喜歡吃奶糖,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喜歡唱歌,以後是不是看見這些東西都會想到她,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陸歸晚覺得不對勁,手指微屈輕扣桌面,神情平淡地掃了他一眼:“你怎麼記得這麼準?”
“啊?”那東東茫然地接話。
“是你女朋友還是我女朋友,我談戀愛還是你談戀愛?”陸歸晚趴下,視線銳利,“把這些東西都忘了,不準記住,你有這空不如多記謝黎的喜好,上次你連他的生日都忘。”
說起這茬,謝黎一言難盡:“我生日是2月28日,你連這個都忘,豬腦子嗎,平時白喂你吃那麼多零食了,沒良心的家夥。”
那東東被左右夾擊,心态頓時也崩了,喪氣地和陸歸晚趴在同一張桌上。
穆清餘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倆哥們的狀态似乎比離開時更加差。
過好久那東東才緩過來,繼續在槍林彈雨中頑強聊天,他終于換了另外一個話題:“晚上逃出去玩遊戲?旁邊那個網吧新換了幾台好機子,相信我,有了遊戲還要omega幹什麼!”
陸歸晚懶懶的:“随便。”
聽說附近有網吧可以玩,穆清餘立即打開地圖去查地址,榮德旁邊除了學校就是酒店和飯店,沒找到一個娛樂的地方。
他又問了幾個人,都面露疑惑,肯定方圓幾裡沒有任何娛樂設施。
大概是個黑網吧,少數幾個常玩的才知道,穆清餘不太想問陸歸晚,更不想一起湊熱鬧,他打算等晚上偷偷跟出去,小心搭個順風車。
夜深,宿管查完寝,那東東他們一行人從偏門溜出去,穆清餘跟在後面悄悄走,黑路難走,他貓腰,廢了點勁終于給跑出來了。
他暗自樂,又走幾步跟進了一條小巷裡,小巷裡遮攔物少很多,他不敢貿然離太近,稍不留神就跟丢了三個人。
巷子長得看不到盡頭,沒有燈,站在入口看過去,像條沉悶幽長的隧道。
窒息感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穆清餘連呼出的空氣都是涼的,他的喉口下意識縮緊,心髒快從嗓子眼中蹦出來,涼意迅速竄上他的脊背,流竄,胡作非為。
他怕黑,作為一個alpha實在難以啟齒,但他他媽就是怕,怕,怕死過去。
穆清餘準備原路返回,這時候的巷子又像蜂巢一樣錯綜複雜,他後知後覺自己迷路了,準備拿出手機導航,屏幕剛亮起的一瞬,怪異的聲響侵占他所有的聽覺。
扭曲的窸窣聲像緩慢逼近的怪物。
穆清餘扶着牆壁往前走,身體軟,腿也無力。
空氣中逐漸彌漫一股香甜的信息素味,氣味抑制劑在沖擊下失效。
在他後面,那東東捂住鼻子,嫌棄地拿手揮了揮:“我就說有人跟着吧,等等,不過怎麼是穆清餘,他現在這是……被我們吓到兜不住信息素了?”
這也太弱雞了吧!
謝黎皺眉:“這是什麼味?”
陸歸晚咬着沒點燃的煙笑:“果然很香。”
警惕時釋放的信息素具有一定傷害力,和日常生活中散發的不同,那東東剛松開手皺鼻聞,聞了沒幾下就被謝黎強制戴上隔離口罩。
“盡量别聞,記住你還沒分化,最近處于敏感期。”
敏感期的意思是,分化期即将到來,那東東的分化遲遲未來,但并不妨礙他成為一個優秀的alpha。
“是是是,上輩子欠你的,爸爸管我媽媽管我,連你也管我。”那東東翻白眼,一肘子猛地捅開謝黎,往陸歸晚身側靠,全副武裝定在那思考,“到底是什麼味呢,很熟悉。”
他終于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是水蜜桃!我媽特别愛吃這個,說吃了對皮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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