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辦公在十二樓,勉強走下去也不算高。可是在樓梯上繞了兩圈後,林舒晨忽而感覺到頭疼欲裂。
江野看出她面色蒼白,停了腳步:“你怎麼了?”
“我不舒服,有點想吐。”林舒晨愣愣地坐下來,突然自己抱着自己。
江野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但是表情就是很恍惚的樣子,整張臉蒼白得像一張紙。
林舒晨突然流下眼淚,捂臉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悠悠了。悠悠,對不起……”
她在樓梯間哭了一小會,江野沒說話,一直在旁邊等着。
過了會兒,林舒晨感覺好點兒了,小聲道:“我和你說一件事,但是你不要告訴别人,行嗎?”
江野跟着坐在了她旁邊:“你說吧。”
“我高三的時候有個好朋友,叫劉梓悠。她的學習成績很好,在班裡名列前茅。高考完那天,她邀請我一起去外面玩,我們看了一場電影,又喝了星巴克,悠悠看見不遠處有一條酒吧街,想拉着我一塊進去玩。”
“我看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覺得不安全,就拉着她回家。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半夜裡,她媽媽打電話來我家裡找她,說悠悠那天根本就沒有回家。我才知道,原來她表面上說回家,其實又溜了回去。”
林舒晨吸了吸鼻子,斷斷續續地說:“悠悠家報警了,第三天警-方在街角的垃圾桶裡,找到了悠悠。她死的時候,一定經曆了十分痛苦又漫長的過程。悠悠的媽媽當場哭得肝腸寸斷,讓我想不到的是,悠悠告訴她媽媽,那天她是和我一起去的。所以在看到我的時候,她媽媽差點瘋掉了,痛苦地說,為什麼活下來的是我。”
江野蹙眉問:“你和她解釋了嗎?”
“解釋過了,我說我讓悠悠回家,悠悠也答應我。可是她媽媽不相信,又調了監控視頻,證實我們那天确實是一起走的。她三番兩次上我們家鬧,去學校鬧,我們鬧得沒辦法,隻能搬家。但是搬家後,她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我,拿着一個花瓶砸傷了我的腦袋。”
江野心疼地看着她:“嚴重嗎?”
林舒晨指着自己頭頂上一處:“當時流了非常多的血,縫了七針,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悠悠的媽媽被抓起來,沒有再來騷擾我了。但是我也因此,得了後遺症。”
她怔怔地看着他:“我休學了半年,看了大半年的心理醫生。”
江野伸手摸了摸她傷口的位置,在頭皮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樣的傷口,崎岖而醜陋。
她接着說:“我剛剛走過那個樓梯,突然想起來,我見悠悠的最後一面,她也是在樓梯上,朝着我揮手,她說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
說到這裡,她又淚眼婆娑。
“别說了。”江野扣着她的後腦勺,安慰道,“都過去了,沒事的。”
林舒晨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悠悠還會再回去,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去救她的。”
“這不是你的錯。”
林舒晨哭得眼淚鼻涕都抹到他的衣服上:“我現在想起來,我就覺得很痛苦,我不配學法律,我不配繼續深造讀書,而悠悠她卻永遠留在那裡,那個肮得爬滿了蟑螂的垃圾桶裡。”
她哭得不行,江野把她的臉别過來,用自己的唇抵住了她的,終于止住了她的哭聲。
林舒晨被那觸感給震得忘了哭,也忘了出聲,緩緩才安靜下來:“江野,你……”
“别再想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沒有人會找到你,也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江野說,“你學法律不是錯誤的,你可以幫到很多人。”
林舒晨用手背擦了擦嘴,還帶着很重的鼻音:“那你剛剛……”
“那節戀愛課上說,要止住悲傷,隻能用其他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江野認真地看着她,“可是我不是單純為了這個原因。”
他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握:“林舒晨,我是認真的,我們在一起吧。”
沒想到林舒晨卻很快松開手:“我現在腦子很亂,江野,我很抱歉。”
江野眼裡的神色漸次暗淡下來:“沒事,你可以慢慢想。”
第二天,也許是受到了太大的沖擊,林舒晨并沒有到攝影棚。而江野整理完資料後,提交給徐律師,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徐律師的面容嚴峻道:“這麼嚴重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
他看向江野:“不過你也知道,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節目能夠掌控的範圍,這是刑事犯罪,如果證據确鑿,我們要馬上報警。”
江野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怕你不答應。”
“我會不答應嗎,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徐律師好氣又好笑,“作為法律人,該有的正義感,一個都不能少!還有這個案子,雖然不能全部拍出來,但節目組也會對内容做适當性調整的,如果能播出來對大衆更加是一個警戒。你放心吧,那些不法分子會受到嚴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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