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任知縣不高興,不過輪不上他說話,高不高興的,誰在乎啊!畢竟李将軍做事另外有一套班子,根本用不上任知縣的人手,他現在清閑的有點發愁。這時候他的侄女登門了,勸說他把兒子塞到新的兵營裡。“不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弟弟那模樣,根本不是當兵的料。”任知縣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他自己的孩子是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少吃一頓飯都能鬧的一家不消停。“叔叔啊,你又不是就一個兒子,後院不是還有好幾個麼?”任香玉對于叔叔的後宅也清楚,“一來吧,給那些孩子謀個前程,隻要他自己有了出息,肯定不是想着跟弟弟搶東西。要是真的出息了,弟弟還能有個依靠。”“二來嘛,就是表示你對鎮國公的支持,您都把自己孩子送過去了,還能更真心麼?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任知縣想來想去,覺得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最近他手下人心浮動,不少人看着空降了超品的長官,都暗暗使力,想要跟人搭上線,其中跑的最勤快,最殷勤的就是任香玉的丈夫,楊師爺。任香玉看着叔叔的視線,八成是想到她那個不成器的丈夫,她歎氣,“叔叔,我們說點掏心窩子的話,我那個丈夫成天在外頭想着讨好鎮國公,我是看不下去了,我跟叔叔才是最親近的關系,他這麼舍近求遠是為什麼?”任知縣不住的點頭,當初還是他看好楊師爺,然後把侄女嫁過去的,他都忘記了。“再說了,您是他的長官,他這樣做意欲何為啊?”是不是覺得上頭坐了個人,不痛快了?“所以,我們現在反而要得到鎮國公的寵信,告訴那些人,誰也别想越過您去!”“你說的對!”任知縣覺得還是侄女跟他一條心,處處為他考慮,于是匆匆去了後院,要跟夫人商量送哪個庶子去軍營。任香玉瞧着任知縣走了,臉上終于露出放松的笑容,楊奉臨想跟她鬥,做夢去吧!她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楊奉臨才老實了幾天,又出去在外面拈花惹草,這次不去青禾館,索性在小葫蘆巷包了個妖妖娆娆的女子,成天的不回家,是打量她背後最大的靠山要倒了麼?她倒是要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先倒!夜色剛蒙蒙亮,最少有幾千人彙合到了雲城縣的郊外新營地。這些全是粗選過符合條件的少年,身家清白,年少力強,眼睛閃閃發亮,他們自覺通過了選拔,正是前途無限。新營地的栅欄還散發着桐油味,裡邊看起來還光秃秃的,就已經送了好幾千人進來,本來清冷的營地立馬變得喧鬧,到處都是說話的聲音。“表哥!”“表哥!”這是拉關系的。“小舅舅!”“大侄子!”鬧哄哄的如同菜市場,拉關系混眼熟的比比皆是,葉邦不想跟人擠成一團,獨個站在角落,開始觀察這些未來的同袍。戰場之上需要交付後背,也許隻是同袍的一援手,就能保住性命。在這片空地的左側,同樣有位少年單獨站着,沒去湊這個熱鬧,他神情冷漠,目不斜視的盯着主位的方向,就連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一下道歉的時候也渾不在意。從袖口露出來的手格外的蒼白,手背上還有凸出的青筋,但是從姿态衣着來看,并不是普通鄉民出身。而門口,還有少年在跟自己的父母依依惜别,婦人打扮的中年婦人不停的叮囑着什麼,少年表面認真的聽着,心早就飛進了軍營,展望着日後的自由生活。好容易聽完了唠叨,少年飛快的竄了進來。葉邦還想在看,突然意識到問題,好像有哪裡不對?雖然他隻讀過軍校,但是第一軍校一向實行全軍事化管理,從導師到助教全是退役軍人,作風強硬管束嚴格從進校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像這樣懶懶散散的聚在一起閑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心念電轉,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果然,門口的守衛是不是的擡頭看人,看表情心中默記。原來這才是第一關麼?葉邦心想,說來對那些鄉民出身的少年有些不公平,他們既沒有長輩指導,又沒有長官提醒,犯錯很正常。也許,正是想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在空地上一連站了半個時辰,總算有人過來,看模樣應該是個有品級的軍官。他一走進來眉頭皺起,十分的不滿,也不多說話,直接朝着主位的高台走過去,從銅鑼後面摸到了棒槌,狠狠的一敲!刺耳的金屬聲回蕩在營地的上空。“說夠了沒有?沒說夠可以回家去慢慢說。”他盯着台子下面的人群,終于看到自己滿意的畫面,沒人敢交頭接耳悄悄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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