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早已死去的孩子真的在看她,還是她因為廖老師之前的話産生了幻覺?
是真也好,是假也罷,陳老師隻知道自己永遠要活在被她害死的那些人的陰影下,直到頸上審判的屠刀落下。
她有時候恨不得死去,但又不敢去死,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她被夢境中那些在火海中痛苦掙紮的人吓醒,她注定活在日複一日的恐懼中。
陳老師匆匆把文件收進一隻檔案袋裡,也不管放的位置正不正确,把檔案袋往架子上一塞就逃命似的逃出了檔案室,甚至一直逃出了A2閱覽室。
連檔案室的門都忘了鎖。
陸仁仁看着陳老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轉身走進了檔案室,白逐沒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陸仁仁身高不夠,能碰到的檔案袋有限,他随意抽出了底下的一隻,打開後将裡面那疊紙倒出來。隻見上面記錄的是福利院中孩子的信息,每頁有十二個孩子的名字和照片,有些照片上被打了紅叉。
“紅叉是什麼意思?”白逐問,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死掉的孩子都會被打上紅叉。”陸仁仁翻了一下,那疊檔案上百來個孩子的照片,大多數都被打上了紅叉。
“返老還童的邪術不能持久,而且越是使用,它需要的生命越多。”陸仁仁道,“剛開始可能一個月才要殺一個孩子,漸漸的時間縮短到半個月,十天,一個星期……現在,他基本每晚都要殺人。”
“福利院裡的孩子越來越少了,即使來者不拒,收留的人數也遠遠比不上死亡的人數。被遺棄的孩子裡頭女孩要比男孩多,别看現在二樓住得很滿,其實三樓原先也是女孩的宿舍,隻是現在已經完全空了。”手上不自覺地用力,那疊紙被陸仁仁抓得皺巴巴的,“也許有一天,這所福利院再也沒有活着的孩子。”
他扭頭向着白逐笑笑,笑容卻是滿滿的無奈和難過:“我甚至想過把福利院封閉,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别想出去,把院長困死在這裡。”
隻是他未必能成功,而這麼做了,不管成功與否,福利院裡現存的這些孩子必死無疑。
陸仁仁到底是不敢賭。
陸仁仁将文件放好,把檔案袋放回去後對白逐說:“你不是想看報紙嗎?我們去看吧。”
白逐還沒有動,陸仁仁就走了出去。
白逐離開檔案室時回頭看了一眼。檔案室空間不大,但一眼看去,裡面堆積的文件也算密密麻麻。
不知道裡面還有多少張被打了紅叉的照片,這個檔案室,記錄過多少院長的惡行,記錄過多少無辜逝去的生命。
即使知道這是個遊戲,思及也令人心生惆怅。
……
“你想看什麼報紙,”陸仁仁站着時剛好能平視從下往上數第二層書架,“關于福利院的報紙,或者是關于院長的報紙?”
白逐問:“你知道那些報紙在哪裡嗎?”
陸仁仁點點頭:“我知道呀。”
“我想看除這些報紙之外的。”白逐拉住陸仁仁的小手,“你陪我一起看。”
陸仁仁歪了歪頭,雖然不知道白逐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但還是乖乖領着他去找了。
其實也不需要怎麼找,那樣的報紙在閱覽室裡才是大多數,幾乎随手抽一份就是。
陸仁仁能感知到福利院裡其他人在什麼地方,确定沒有危險後,他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念着新聞的标題:“著名歌手白鹿行同時出軌五人,小三威脅自殺談判專家竟為小四——白鹿行是誰呀?”
白逐面無表情地把那份報紙從陸仁仁手中抽走了:“小孩子不要看花邊新聞。”
同時在心裡把風流成性的堂哥毆打了無數遍,要是面對的是有記憶的陸仁,他簡直得對天發誓雖然有那麼一個堂哥但是自己是個正經人。
陸仁仁追問:“花邊新聞是什麼?”
“是小孩子不能看的東西。”
沒有得到答案的陸仁仁鼓着腮幫子抽出另一份報紙,很不巧那是一份醫學報刊,雖然每一個字陸仁仁都認得但是連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雖然看不懂,但他還是把标題念了出來:“劉叢教授談及精神修複新技術……”
他還沒念完便被白逐匆匆打斷:“等等,你這份給我看一下。”
陸仁仁茫然把報紙遞了過去,隻見白逐對着滿紙天書硬啃。
一連失去了兩份報紙的陸仁仁默默抽出第三份報紙。
“全息技術交流大會在第四星系主星召開,多位專家莅臨會場……”陸仁仁念着念着就沒了聲。
他怔怔地看着右下角的圖,那是大會現場的照片,裡面有一張臉特别清晰。
也許攝影師也發現了這張特别的臉,即使那張臉平常得能輕易被淹沒在人海之中,但在攝影師高超的攝影技術下,看者第一時間便能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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