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升旗儀式,其他班級的人都注意到了十班站在隊伍前排的男生換了個人,從之前那個黑不溜秋的幹瘦小男生,變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笑起來有酒窩的陌生面孔。
所以在這個考場裡,心裡眼裡沒有學習的同學們都将範星茶列為第一談資。
一個轉校生,聽說沒了爸爸,并且隻有十五歲,就上了高二。
最重要的是,長得漂亮。
範星茶手裡拿着語文課本,随意地翻了翻。昨晚他背熟了同桌給自己圈的考點,把古詩詞給背了,再抽空看了看文言文。他從北方轉學過來,人教和浙教不太一樣,但本質上的知識點都是換湯不換藥,特别是語文,除了以上他背過的東西,其餘的都是要靠平時的積累。
一男一女監考老師走進考場,那群八卦範星茶的人才作鳥獸散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還有十分鐘考試,範星茶擡頭看見自己前面的座位還空着,直到老師開始分發試卷,鄭溪南才一腳踢開後門進來,徑直坐到空座上。監考老師也沒有說什麼,都知道此人的脾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試卷被一份份傳下來,到了鄭溪南那裡是最後兩份,他随手扯了一份往身後一扔,範星茶沒有接住,語文試卷被甩進了角落的水桶裡。
鄭溪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從校褲裡掏出一隻筆就開始在試卷上簽大名。
見始作俑者沒有什麼反應,範星茶歎了一口氣,舉手報告老師:“老師,我沒有試卷了。”
女老師走過來,問道:“不可能,都是按人數發下去的。”
範星茶不好意思地沖老師笑笑:“老師,我的卷子掉進水桶裡了,沒有備用的嗎?”
女老師也沒轍,也不好沖着笑臉盈盈的學生發脾氣,回頭和男老師商量解決辦法,鄭溪南就啪得一聲,把自己的試卷拍在範星茶桌子上。
“給你。反正我也不考。”
丢下這句話,鄭溪南就起身走了,留下一屋子人發愣。回過神後,女老師追了出去,考場窸窸窣窣地有了聲音。
我去,南哥真牛逼。
範星茶捏了捏被折了三折的試卷,也不管周圍同學的目光,在鄭溪南龍飛鳳舞的名字旁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節語文課考試下來,作文寫得右手關節疼痛無力,像隻雞爪似的保持着握筆的姿勢,動也動不了。範星茶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樓下鳳凰木下站着的鄭溪南。
鄭溪南雖翹了考試,但還是翻不了都是鐵絲纏繞的圍牆,上個星期他挖的狗洞也被發現了,被人用水泥糊上了,還是讓他付的人工費。前幾天他扒着垃圾車出了校門,被翻監控的主人發現了,罰掃了三天高二垃圾桶。
走投無路的校霸就在高二教學樓下靠着樹睡着了,直到考試結束,他才被鈴聲吵醒,揉揉眼睛站起來,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但他此刻是矚目的。代表性的袈裟校服,以及他那張桀骜不馴嫌天嫌地的臉,組成了一個孤傲的鄭溪南。
女生們的談論聲開始變得小聲且羞澀,路過他時都會再看偷偷抑或光明正大地上幾眼。
範星茶見他一直站着不動,以為他在等人,就一直看着,想看看是是男是女。可是人沒有等到,鄭溪南就被政教處主任嚴老師叫走了。
鄭溪南坐久了,一下子站起來,眼前一抹黑,呆站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清醒了,眼前就全是烏泱泱的人群。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
哲學問題沒有得到解答,嚴老師就請他去辦公室喝茶了。
嚴老師背着手把鄭溪南訓了一通,翻來覆去的都是以前的說辭。他犯的事兒太多,一個月進七八次嚴老師的辦公室,嚴老師的詞庫還來不及跟新換代,鄭溪南就又出現了。
鄭溪南聽得直打瞌睡,剛被驚醒,根本沒有睡夠。見他吊兒郎當的勁兒,嚴老師恨鐵不成鋼,坐下喝口水說:“算了。聽說你最近有新室友了,怎麼樣,沒把人吓着吧?”
鄭溪南腦子裡浮現了小孩兒鑽在被窩裡,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自己的畫面,搖搖頭說:“吓着了。”
“到底是吓着沒吓着?又搖頭又說吓着了,耍老師玩呢?”嚴老師又開始記仇,“現在連考試都趕逃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鄭溪南想了想說:“吃屎。”
“你!”嚴老師氣得茶水四濺,殃及了桌上的計分表格,“滾滾滾,我這一個月都不想再看見你了!下午考數學,要是被我看見你沒去,你就等着掃廁所吧!”
得了赦免令的鄭溪南剛邁腿往外走,又被身後的老師叫住:“诶,别欺負你的室友。人家才十五歲,父母都去世了,瞧着可憐樣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半生娉婷 穿到男頻爽文裡艱難求生+番外 繡花枕頭和紙老虎 我在修真界苟道長生 戀愛人設 驚天大瓜!小棄兒竟是大佬兒子 白旗+番外 師尊天天想着搞破壞+番外 閻王快跑,小奶娃又來地府了 名柯:和死神做同學 男主白月光回來後我被趕出豪門[穿書] 我的三個室友都不是人 萬人迷穿成苦瓜味兒alpha[女A男O] 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娛樂圈] 青梅竹馬的威嚴(穿書)+番外 星夜入夢來 探險手劄之冥瞳之眼 開局表白被拒,美女學姐倒追我! 我的哥哥們是反派 鬥羅:從截胡師尊比比東開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