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讓開那輛車,導緻從車上摔下來時,闵玧其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折斷的聲音,痛到幾乎發不出聲。
他緩了口氣想站起來,結果卻看到了個穿着身熊貓玩偶裝的人蹲在了他面前,指了指他受傷的手臂,做了個扶起來的姿勢,似乎是問他還能不能站起來。
闵玧其看懂了,看着面前的熊貓人,伸出了另個沒受傷的手臂,被對方半拖半抱的拉了起來。
站起來的他因為手臂和身上的尖銳痛意而幾乎站不穩,而熊貓人沉默的扶着他,那瞬間,闵玧其居然從個連臉都沒看到的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熊貓人身上,感覺到了安心。
被扶着在椅子上坐下,他看到熊貓人比劃着讓周圍的路人打電話,在被送到附近的醫院前,熊貓人坐在他的身邊,興許是他的臉色太難看,隻見他猶豫地擡了擡手,最後摸了摸他的頭。
有大叔表示直接送他去醫院,離開前,闵玧其又回頭看了眼,看着熊貓人走回了方才他們的地方,撿起了不遠處放的疊宣傳單,個大叔從店裡走出來,大概是雇主,指着他臉色難看的呵斥着什麼,闵玧其隐約聽到了:“不想幹再不快點”這些話。
而熊貓人沉默的抱着宣傳單站着,直到大叔又給了他疊宣傳單離開進去後,才轉身發起了傳單。
他看着他頂着大太陽,把傳單個個遞給路過的行人,被拒絕了就收回手,等待給下個人。
闵玧其就這麼直扭頭看着,直到視野逐漸遠去模糊,那個黑白的沉默身影還直停留在他的腦海裡。他不喜歡欠人情,哪怕是陌生人,特别在看到對方因為他耽誤了工作而被加量責罵的場景。
出于這樣那樣的心理,結束了包紮後,忍着痛意的闵玧其又返身回去了,看到依然在發傳單的熊貓人,他遠遠站着,不知道該如何上前。
熊貓人就站在方才的事發地不遠的店門口,大叔大概是怕他偷懶,時不時會出門來看他的情況,闵玧其又怕好心辦壞事,想了下,裝作經過的路人慢慢走到熊貓人旁邊,然後,在對方停下動作看着自己的時候,用沒有骨折包紮的那個手抽了他手裡大疊的宣傳單,團在懷裡,然後又慢慢地離開。
他忍不住回頭,就看到熊貓人微微歪着毛絨絨的頭望着自己,好像十分疑惑他的操作。
那刻,闵玧其是真心實意的想笑。
他隔了會兒,回去又做了這樣的舉動,不過這次他被攔住了,熊貓人把爪子按在他伸出的手上,指了指他受傷包紮的手,又指了指路的另邊。
好像是在說“你應該去回家休息的。”
闵玧其搖了搖頭,沒解釋,隻是又抽走了部分傳單,和剛剛樣差不多,既不會太明顯,又減輕了熊貓人的工作量。
而他沒有想到,最後在遠處看到完成工作的熊貓人摘下頭套時,看到的會是那張臉。
少年沾了汗水,有些微紅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
回想到這裡,闵玧其又走近了些沙發。
他以為全郗當初救自己的時候是認出了自己,但确定其實這孩子有輕微臉盲症的時候,他又不确定了。
當時的他和全郗走的還并不近,即便是現在,也還是比其他人要陌生些。
沒有認出他也是正常的,但即便那樣全郗幫了他的事實也是存在。
回到宿舍看到受傷的自己時,全郗應該是記起來的,目光有瞬的驚訝。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在自己和金碩珍他們說自己是摔下台階受傷的時候。
想到這裡,闵玧其又看了眼全郗。
在那之前,他沒想到他會和這個孩子擁有個共同的秘密,嗯,他覺得應該是。
笑了下的闵玧其,從口袋裡掏出了顆薄荷糖看了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出去。
那天他看到全郗結束工作後,坐在路人座椅上,拿出了顆糖,似乎還猶豫了下,才拆開含在嘴裡。明明很累的樣子,可少年靠在椅子上閉上眼,臉頰含着糖微鼓,微風吹過,闵玧其看到了他被風吹亂額的頭發下舒展的眉頭,和嘴角微微的弧度。
那時候,闵玧其才強烈的感覺到,原來他還不過是同金泰涥樣大的孩子而已。
再如何早熟穩重,被生活打磨的對所有切現實照單全收的樣子,可是還是會因為點甜味而有點開心的孩子。
不僅記下了那個糖的包裝,并且還特意去找了,最後更鬼使神差的買了袋,每天口袋裡裝了幾個的闵玧其,最近在宿舍休養的這段時間裡,還是找不出合适的機會給出去。
眼下客廳沒什麼人,闵玧其把那顆糖放到了沙發上,防止掉下去,就放在了全郗的臉旁,手已收回,他的目光卻留在了側身睡着的全郗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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