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理沒想到何蘊求親不成,竟然請出何通虛親自說項,這可不好拒絕,萬一結親不成結下仇怨,關系本就不甚和睦的兩派隻怕要雪上加霜,心念電轉,态度誠懇道:“秀吉兄,并非我有意推拒,隻是為人父母,愛子心切,總是希望子女生活美滿,感情順遂。一來我家阿如年紀還小,心性未定,現在就談婚論嫁未免有些太早;其次婚姻一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要雙方情投意合才好。美好姻緣皆是上天注定,如果兩個孩子有緣,哪怕隔着千山萬水,自然會有情人終成眷屬,又何須你我強插一手适得其反呢?”
鐘理并未一口拒絕,言下之意鐘何兩家是否結親,還要看兩個孩子自己是否有意,他自己婚姻美滿,自然希望兒女姻緣也是天作之合。對于他這樣與衆不同放任自流的想法,何璨卻是不能理解,面上哈哈笑道:“還是季珪兄看得開,兒孫自有兒孫福,是我操之過急了。”心裡大為不滿,自己這邊姿态已經擺的這麼低,鐘季珪還如此不識好歹,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跟極意觀過不去了。
兩人又閑話一番,鐘理起身告辭。何璨攔住他說:“季珪兄,大道漫漫,枯坐無益,你我不如切磋一番如何?”
鐘理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他,不緊不慢說:“受邀上門,竟然跟主人家動起手來,豈是為客之道?縱然秀吉兄不介意,如此失禮之事,傳出去亦有失太微宮鐘氏的顔面,請恕我不能奉陪了。”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季珪兄這就多慮了,修道之人,相互切磋,誰又會多嘴說什麼。”何璨卻是不依不饒,率先出手,一道散發着危險氣息的紅光突然出現,攔在鐘理身前。
鐘理不欲多做糾纏,直接祭出昆侖印,破開紅光的圍追堵截,飛身離去,聲音遠遠傳來:“明天便是張真人的大好日子,在下不欲行破壞之舉,秀吉兄若真想切磋一番,不妨到太微宮一晤。”
何璨恍若未聞,眉頭深鎖回到内室。張默然正坐在那裡查對賓客名單,見他進來,叫了聲“師兄”。何璨歎道:“鐘季珪果然進階了,他本就天資不凡,又有舒雲容鼎力相助,如今順利進階元嬰後期,隻怕将來越發難對付。”難怪他敢拒婚!
張默然悚然一驚,“鐘季珪已經是元嬰後期,此事當真?”
何璨點頭,“我剛才親手試探過了,确鑿無誤。”
“如此重要之事,怎的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張默然化丹結嬰已是天下震動的大事,而鐘季珪進階元嬰後期的消息傳出來,隻怕比之還要轟動。
“進階之事,本該宣揚的天下皆知,鐘季珪卻反其道而行,小心低調的過了頭,甚至不想别人知道,事若反常,必有緣故,看來回天珠之說并非是空穴來風,太微宮鐘氏實乃心腹大患。”
何璨毫不掩飾他的忌憚之心。
第48章鴻門宴(下)
張默然的結嬰大典乃是極意觀一大盛事,四大門派和許多名門世家均有到賀,就連遠在北關的散修盟也派人送了一份賀禮,因此典禮那天,可謂是勝友如雲,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鐘理這等身份的元嬰真人自然是由何璨親自接待,張默然在一旁作陪,除了他,南越靈飛派的掌門盧衡盧一清亦親身來賀,西蜀長天門的譚綸譚謙若雖未親至,卻派弟子申紀送上了一份重重厚禮,東海溟劍宗來的是潘布潘子立,這些人齊聚一堂,哪怕隻是坐在那裡尋常寒暄,品茶閑聊,大家亦是不苟言笑,氣氛嚴肅。
鐘令儀原本是跟着鐘理的,嫌這裡氣悶,不能随意說笑走動,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外面廣場就熱鬧多了,一長溜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靈果靈酒,還有許多當地特色小食,任由大家取用。前來赴宴的各派弟子好不容易借此機會碰面,各自呼朋喚友高談闊論,又有素日不對付借着切磋名義動起手來的,極意觀的弟子見勢不對忙沖上去勸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雙方拉開。
鐘令儀在一旁看的有趣,還唯恐不亂地搖頭歎氣,怎麼就被勸住了,真要打起來那才好看呢。四處張望,心想怎麼沒看到小白,不知他又跑到哪兒躲清靜去了。找了一圈,見遠處有一人背對衆人,負手站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樹下,擡頭望天,不知在幹什麼,頗有遺世獨立之态,鐘令儀搖了搖頭,蹑手蹑腳走過去,突然從背後重重拍了他一下,哈哈笑道:“喂,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那人轉過身來,鐘令儀笑聲戛然而止——
顧衍見打擾他的是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拱手道:“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在下南越靈飛派,顧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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