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骸上遭受一夜淩虐的痕迹和她們臉上定格的恐懼,讓在現代看慣了恐怖片的蘇浔,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就是個手握至高權力的變态虐殺狂。
回憶完這些,她也懂周平所說的庇護了。青韻入内教坊司已有半年,這般姿色,早該入了長樂帝的眼,但因着周平對她有那些腌臜心思,一直沒舍得讓她在長樂帝面前露臉,從沒有讓她獻舞過,才讓她安全活到現在……
周平滿意地瞧着她瞬間失色的唇瓣,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今晚戌時就來我房間,要是想不清楚……三天後是皇上的生辰,可剛好缺一個領舞的。”他語氣一頓,又呵笑一聲,“哦,本公公好好提醒你一下,前些日子皇上又生了一場大病,已經十天沒有招寝了,你也知道,皇上大病之後第一次招寝會是最恐怖的,這可是憋了十天的暴虐,你就算不怕死,也得想想死前遭受的那些折磨。”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仿佛勝券在握:“不知道是你那點子貞潔重要,還是命重要呢?”說罷,他哼着小曲得意地走了出去。
蘇浔的手緊緊攥起,連骨節都泛起蒼白。
真的青韻已經死了,就死在周平手上。她若是為了活命選擇屈服于周平,不僅讓青韻死不瞑目,更會讓她惡心得想再死一次。
僅有的兩個選擇都是死局,蘇浔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她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她為什麼要想不開去看裴懷泠那個嗝屁前男友,要是不去,她就不會被撞死,更不會有這一場開局就是死局的狗屎穿越了。
她捏着眉心,低聲罵道:“千錯萬錯,都是裴懷泠那個死鬼的錯。”
……
安神殿内,燭火跳躍,立在殿内伺候的婢女,一個個仿佛石雕一樣,垂着頭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輕得幾不可聞。
忽然,那懸着鲛绡寶羅帳的檀香木闊床内,傳來一聲悶哼。
一直侍候在一側的李溫邁着無聲的步子,飛快走到床前,彎着腰小聲問道:“皇上,您怎麼打噴嚏了?可要奴才幫您傳喚太醫?”
床帳裡傳來一陣翻身的摩挲聲,接着又沉寂下來。
李溫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裡面的人說話,他悄悄擡起眼皮,從鲛绡帳的縫隙往裡看了一眼。燭火照耀下,裡面是一張半明半昧的睡顔,一半臉蒼白瘦削,宛如一塊沉寂的死玉,一半臉隐于黑暗,仿佛蟄伏地獄中的活鬼。
李溫打了個寒噤,抖着腿快步退下去,一聲不敢再吭。
裡面沉睡的人,不久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舉起自己蒼白瘦削的手,慢慢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心髒竟然還在跳。
裴懷泠半阖着眼睛,瞳仁裡蒙上一層無盡的漆黑。
穿到這病鬼身上已經第十天了,他怎麼還沒死?
第3章送進安神殿
蘇浔戌時的時候沒有去周平的房間,于是在隔天便迎來了他的報複。
他站在功坊中一衆舞姬面前,揚着下巴,用尖細的嗓子喊道:“兩日後,皇上生辰宴上那場祈福舞,領舞之人已定——是青韻。這幾日你們好好練習,莫要在宴上丢了腦袋。”他話音一落,四周便傳來幾聲隐約可見的松氣聲。
領舞之人是打扮得最美的,而青韻無論舞技還是姿色,也皆在她們之上,皇上是沒有理由選不中她的。想到這,上場的舞姬紛紛松了一口氣,有青韻在,她們這一次算是躲過了。她們麻木地自我安慰,看向蘇浔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等到舞姬們散去,周平背着手走到她面前,下翻的三角眼全是嘲諷:“内教坊司不會給你收屍,你最後就是個曝屍荒野的下場。啧啧,這樣好的身子去喂野狗,可惜了。”他說完,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蘇浔熟視無睹,她拿着自己的舞衣,在功坊找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開始循着青韻的記憶熟悉祈福舞。
祈福舞節奏極慢,由内教坊司六名舞姬一起表演,整支舞動作簡單,唯一的難度是要踩着五寸高的木屐跳,對平衡力有着極高的要求。
她上輩子是專業的芭蕾舞演員,如今加上青韻一身擅舞的軟骨,在朝堂上跳這樣一支舞并沒有難度。
她又随手拿起手邊舞衣,舞衣是缟色的薄紗所制,大概是因為這支舞的寓意是祈福,所以這舞衣格外素淨。這細薄絲滑的白紗,跳起來應該是極飄逸的,蘇浔摸了摸,眉梢輕輕一挑,這披麻戴孝一樣的裝扮,真能引起那變态狗皇帝的注意?
“青韻姐姐,你真的要死了嗎?”正在她思量的時候,凝煙不知何時溜到了她身旁,神色滿是慌張。她剛來内教坊司沒多久,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剛剛聽到幾個舞姬的私語,吓得差點尖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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