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在我們中間,笑着問那人:“我是他朋友,你要我的聯系方式嗎?”
不知怎麼的,他的微笑給我一種疲憊的感覺。攬着我肩膀的手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剛剛用過很大力氣,導緻手部肌肉的顫動。
青年沒有再糾纏,騎上單車走了。許駝和我往回走,我挺意外的:“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見朋友了嗎?”
“見完了。”他說。
黃昏,天色灰蒙蒙的,路燈還未亮起。他走得越來越慢,就在快要進入樓道時,許駝往旁邊一歪,靠在了牆上。他的手捂着腰部。我才發現,這個人黑色的衣服似乎被什麼浸濕了。
“……血?”我遲疑地伸出手碰了那痕迹,“你受傷了?”
他點頭。
我把他架起來,想帶他去醫院。許駝阻止了我:“回家……我沒事。”
“你決定回家的話……就算你後悔了想去醫院,我也不會帶你去的。”
他笑了:“不會的……回家處理一下就沒事了。我和朋友太久沒見面,彼此情緒都有點激動。”
我的腳步頓了頓:“那你的那位‘朋友’呢?”
他隻是低頭輕笑,沒有回答。
回到家,我把醫藥箱翻了出來。他腰上被利器刺傷了,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湧出。
将襯衫剪開後,我心裡一沉。傷口不止一處,有三處。刺擊速度很快,應該是搏鬥倒地時被對手摁在地上連續捅刺的。
許駝磕了兩片抗生素和止痛藥,把靠枕咬在牙尖,給縫衣針做消毒。替自己縫合時,他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嚴重,我摸了這人的額頭,體溫很低,已經開始有失血現象了。
“得去醫院。”我果斷收拾東西,“如果你擔心身份,我可以帶你去私人的診所。是我老同學開的,隻要給錢,他的嘴就會閉牢。”
許駝看着我苦笑:“雪明,唯一讓嘴閉牢的方式就是讓他永遠閉嘴。”
“省點說話的力氣吧,等你好了再和我解釋來龍去脈。”
他安靜了一會兒,躺在沙發上看我收拾東西。我拿出所有的現金,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準備拖着他出門。這期間,他都很安靜,我甚至以為許駝已經睡過去了。
而就在我收拾完東西跑回沙發邊時,雪亮的刀尖對準了我。
許駝握着刀指向我,他的笑容越來越虛弱單薄,微笑面具仿佛即将溶解。接着,他手裡的刀轉了一圈,刀柄朝向了我。
“……拿着它。”他說,“把我留在這,你立刻離開家,到安全的地方待兩個月。兩個月後,他們應該不會……不會再……”
他的眼睛合上了,呼吸微弱。我詫異地看着那把掉落在地的刀,這是一種超輕的小型格鬥刀,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很快上手。
“……開什麼玩笑……”我把他用保暖毯裹了起來,盯着格鬥刀,思考現在的情況。這個在我們家住了很多年、可卻連真名都不為人知的家夥,好像一直處于戰鬥生物鍊的頂層,偶爾挂彩也無傷大雅。現在他被人捅了三刀,昏迷前最後告訴我的信息是“快點跑路”。
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什麼他應付不了的東西要過來了。
半分鐘後,我做出了決定——我将許駝從沙發上拖下來,藏到卧室的床底。家裡所有的門窗都被關上,每扇門窗的角落都搭靠一個瓷碟或者玻璃碟。做完這一切,我帶上了登山繩,爬上卧室的窗口,小心翼翼地轉移到外牆的空調外機箱上,再從外面将窗關上。
一般來說,因為使用了高強度的固定,外機箱的架子除了承載機箱,還能承受額外的重量。當然,這個額外重量不可能太多。哪怕我的體重比普通男性要輕,也不敢将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放上去。我的右腳踩在外牆的水管上,分散一部分外機箱的受力。
——我曾經和許駝吵過一架,因為發現他把獵物的一部分帶回家放冰箱當短期紀念品。之後我就在客廳裝了即時監視器,這種事沒再發生過。監視器的數據會傳到我的手機裡,打開手機就能看見客廳現在的情況。
許駝說的威脅多久會來?如果它爽約了,我在外面等多久?要不要送許駝去醫院?一旦情況脫離控制,報警是否列入考慮項目?……
一個個假設飛速從腦中劃過。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中有東西動了。
——玄關處的正門開了。
陌生人進入了我家。他手上沒有拿武器,可就算赤手空拳,我也不想和他近身肉搏。
這個人戴着口罩,中等身材。在碰翻第一個碟子之後,他看出我有布置了,從口袋裡抽出折疊刀展開。在我家逛了一圈後,他終于走向了卧室,離開了客廳的監視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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