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二人愉快地握手達成協議。
對于命中克全家這種話,李是知是表面惶恐,内心無視,他根本不信這個邪。家裡的戒律是死的,他李是知的人卻是活的。一直以來,他都以斯文乖巧的形象示人,照他的内心想法來說,那是他還不想破壞規矩罷了。
李是知是個守信的人,對康瑛隻說看餘淑不見了來尋找,并不打算把女扮男裝參加考試的事告訴康瑛,隻聽康瑛心不在焉地說了句,“哦,她啊,剛才穿得像個男孩兒,在酒樓裡和人辯論呢,不過最後沒說過人家。”
李是知突然就急了,立刻放下筷子,嚴肅地問康瑛,“你在哪個酒樓看到的?”
康瑛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酸溜溜地笑着說,“我忘了,不過瞧她那模樣,怕是想方設法要混進鄉試啊!”
李是知已無心吃飯,臉上滿是焦急,心中更是暗暗感歎康瑛的古靈精怪,居然連餘淑的秘密都能一眼看穿,于是追問她,“你告訴我,她穿着什麼樣的衣服?”
康瑛悶頭吃着眼前那盤山珍炒腰花并不作答。
康軒請來的廚師确實不咋地,口味偏重,菌菇的鮮美全被蓋住,怕是要砸了他爹這塊金字招牌,想着想着她卻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心裡突然感到極大的無趣,剛才帶李是知來吃飯的興奮勁兒一下全都灰飛煙滅了。
康瑛心想,都怪餘淑,這人果然是個讨厭鬼。
“康瑛,餘淑她穿着什麼樣的衣服?你還記得嗎?”李是知又問了一遍,語氣比剛才更急了。
康瑛很想闆着臉說忘了,可轉念一想,這同她“失戀”之前讓人反感的自己又有什麼差别呢?不行,她要轉變策略。
于是康瑛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把餘淑這日的穿着打扮詳細地向李是知描述了一遍。
臉上笑嘻嘻内心MMP,就是如此吧。
“康瑛,這次你真是幫了大忙。”李是知果然沒有再對她皺眉,反倒有些如釋重負,末了又說,“還有件事要拜托你。”
李是知還會有事拜托她?康瑛不懂,卻隐隐覺得還是和讨厭的餘淑有關,卻還是耐着性子說,“李先生你說。”
李是知說,“餘淑扮成男孩來省城考試之事,還請你不要四處聲張。”
哼,果然,果然還是餘淑的事。
康瑛的心情已經跌至谷底,卻依然擡頭笑笑,“好,你放心。”
點頭,又匆匆道了個謝,李是知起身準備告辭,康瑛突然拉住他,眼睛卻盯着滿桌幾乎沒動的菜肴,小聲問,“李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輕輕的一聲歎氣,無奈似乎又将在他的眉間聚攏,就算着急尋人,李是知還是努力讓眉頭不再皺起,擺出了個尴尬客套的微笑,“你說。”
“李先生為何對餘淑這麼好?是因為喜歡她嗎?”
康瑛沒想到大大咧咧的自己當着李是知的面問出這番話時,内心還是忐忑得不行。
不過,問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尴尬再局促不安,也該輪到他回答了。
沉默,一陣沉默。康瑛偷偷去瞄了眼李是知,他表情有點複雜,吃驚、尴尬、一頭霧水,好像什麼情緒都帶了點,卻又好像并沒有試圖把這些情緒表露,還維持着他最愛的理智。
最終李是知卻笑了起來,似乎對不按常理出牌康瑛已經有了極大的免疫能力。他低頭看着康瑛,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勾起,笑容裡全是無奈。
雖然是笑,但康瑛不喜歡這種敷衍無奈的苦笑,搞得自己像李是知的□□煩一樣。
李是知笑着,突然擡手揉了揉康瑛的腦袋,小聲認真地說,“餘淑和我,我們一塊長大,我若不來找她,大概也沒人能找得到她了。”
康瑛笑眯眯地把李是知的手撥開,表情無比平靜地說,“李先生話雖說得漂亮,若能找到餘淑,那還不是要倚靠我剛才提供的線索啊!”
她說的沒錯,李是知瞬間被噎得連客套話都說不出來,支支吾吾說眼下必須走了。
茫茫人海,就算青梅竹馬又怎樣?那也隻能是抓瞎。康瑛内心繼續OS。
見李是知急着走,康瑛起身相送,不忘熱情洋溢地說,“李先生若找了到餘小姐,可以帶她來我們桃源居吃飯啊,今日酉時酒樓還有一輪試菜,招牌全牛宴哈!”
李是知的眼中有些惶恐,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康瑛依舊大大咧咧有話直說,可與之前相比又有點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對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康瑛倚在酒樓門口目送李是知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才拉下了臉,冷冷想着,去你的青梅竹馬,老娘這麼能演,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啊。
消停了一陣,康瑛發現自己又和李是知這人較上勁了,不過這次她要以退為進。這塊冰她用錐子鑿不碎,那就用雙手給焐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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