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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蘭瞧見雁懷禮神色，便冷哼着問他：“那樣的人你可以放心甯初交往嗎，你不擔心以後他會傷害甯初麼。”

第17章向晚安，小傻瓜。

晚上雁懷禮去了雁甯初房間，她正坐在電腦前發呆，電腦屏幕上一份寫到開了個頭大的實驗報告，在一行實驗數據下面，卻成了她無意識下打成的一行行的“媽媽”。

直到雁懷禮坐到身邊，她才回神，看見屏幕上的字，神色不自然地扣上筆記本。

父女兩人都有些尴尬，雁懷禮不是一個擅長談心溝通的父親，這些年因為甯蘭的态度，他和雁甯初也變得有那麼些生疏。

此時父女倆相對而坐，原本想說的勸解就有些難以開口。最後隻剩略帶敷衍的日常關懷。

雁懷禮想要說什麼，兩人心知肚明，卻沒有誰出聲點破。最後雁甯初垂下眼，輕聲說：“爸，今天有些累了，我想早點睡。”

雁懷禮像是得到解脫似的，臉色松緩，點點頭道：“那爸爸就出去了，你早點休息。”

他像是被迫執行任務，又終于煎熬到結束的新兵一樣，急切地起身離開，卻在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了背後雁甯初的問話。

“爸，你和媽媽恨我嗎？”

雁懷禮轉頭去看，女兒就靜靜地坐在原位，擡頭看他，臉上是認真的疑問。

他的心突然像是被誰攥緊，心髒抽疼，手指無意識地握緊門把，歎聲道：“甯初……”

“爸，如果當初那場車禍，留下來的是叔叔，是不是更好？”

雁甯初沒有從雁懷禮那得到答案，如同過去十幾年的沉默一般，雁懷禮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雁甯初靜靜坐在書桌前走了會兒神，便起身做着和平時一樣的舉動，整理實驗材料，收拾書桌，洗漱，護膚，躺回床上，甚至拿出睡前必看的領域内雜志認真翻閱。

心口的悶痛肆意蔓延，她在努力克制着。

已經習慣了，不要難過，不要失望，這都是正常的。

雁甯初心裡默默念着，用這些說服自己，直到壓抑變成麻木，雁甯初放下雜志，慢慢陷入被窩。

手機在這時傳出提醒聲，她劃開便看見原烈發來的視頻。

雁甯初點開，是一段大橘在貓爬架上跳躍，卻不小心翻車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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