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目的已經達到了,哪怕這前後順序确實略有瑕疵,可至少夙願已然實現其一。事實上,如今的靳叢雲真的沒有如原本的軌迹線裡那樣把季琳琅的性命放在自己之上。所以當這個人沒了價值之後,他本該隻是吩咐下去好好多養一個閑人就是了。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刻轉身去思考如何解決季琳琅的事情,或者追究幽姬的錯要她付出代價,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該是如現在這般如小偷似的跟在臨優昙的身後。
可看到她獨自一個在人群裡迷惘,那樣蒼白着臉拖着身心俱傷的身體甚至即将被某個人撞倒的時候,靳叢雲仍是情不自禁沖了過去。
夜風微涼,他總覺得若是現在出現,将來會後悔的。可若是決定自此不出現在她面前,他亦會後悔。
他踩着夜風沖上去把人摟進了懷裡,用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萬分珍重的動作,啞着嗓子輕聲道了一聲‘小心’。
她仰頭看他的時候,烏黑的眼睛裡終于又重新燃起了星辰,像是迷路許久終于等到了來接自己回家的人。
“是我被自己的孟浪吓到了才會匆匆離開,你莫要怪我,優昙。”
她目光黯淡的搖了搖頭,“我……沒有地方能去。”
靳叢雲被她的動作攪動的心髒控制不住軟的如同一灘水,他再也沒有顧忌着自己的人設收緊手臂把人又抱緊了幾分,“傻不傻,除了我身邊,你還想去哪裡。”
“我…可以留在你身邊麼?”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那發自真心的笑意讓靳叢雲整個人都溫和的不可思議,“當然,我們之前就約定好了的。”
懷裡的人揪着他胸口的衣襟,細細軟軟的笑聲随着夜風一路被送進了靳叢雲的耳朵裡,他聽着懷裡已經真正隻屬于他一個人的姑娘的悅耳笑聲自己不知何時也笑了出來。
此刻慶典正是開始的那一刻,點綴着萬千星辰的夜幕上千燈俱燃,不遠處搭建的舞台上悠揚箫聲傳來,回蕩在身側湖水漣漣水波間。
遊人在路上歡笑,魚龍燈飛,交織成漫天煙花。
月光很亮,而他的懷裡擁着太陽。
溫暖的、永不熄滅的、讓他忍不住心神震動的——他的太陽。
有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把她就此帶離這個地方,回到隻屬于他的地盤上去好好藏起來。就算現在她已經完全放下那個顧沉衍了,但還是應該保險些再也不讓兩個人見面。
但是不行…
靳叢雲向來恩怨分明,季琳琅幼時救過他,哪怕對方已經沒有了絲毫記憶,他也不能不還這個人情。至于臨優昙,此間事了,他會帶她離開這裡回到隻屬于他們的地方,未來也需要好好調理她的身體,好在教中奇珍異草多得是,想來他們可以白頭到老才對。
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目标之後,靳叢雲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待到離開這裡他就會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當然有些本在計劃裡的事情她是沒必要知道的。
他看似思緒百轉實際上不過須臾間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此刻松開了懷裡的人,站在她面前彎下了從未為任何人折腰的身子,“你身體太虛弱了,我背你回去。”
對方的臉上後知後覺泛起了紅暈,可卻還是乖巧的攀上了他的背,她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分量,靳叢雲側目的時候正好能貼上對方的臉頰,耳邊是她溫熱的吐息。
“坐穩了,我們回家去。”
他笑着開口說了一句,立即聽到她細聲細氣的嗯了一聲,并不是當下時代的女子固有的故作矜持不好意思讓他背着,這個人就是坦率得很。
回去的一路上都很平靜,連微涼的夜風都似乎溫柔了幾分。
趴在他背上的人已經沉沉睡去,靳叢雲用眼神止住了下屬們因為過度震驚而想開口的動作,心甘情願的背着人一路回到了房裡,嗯,他的房裡。
等把人放到了床榻上,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半眯着眼睛不甚清醒的就這麼趴在他的膝頭,長發鋪散在床上,燭光賦予了那上面一層淺金色的光暈。
她的臉上帶着安心的笑意,向來清冷疏淡的人此刻柔美的竟讓他覺得頭暈目眩。
靳叢雲忍不住摸了摸那堆雲般的烏發,過了一會兒又移開手,便見膝上少女睜開了眼睛正對他笑顔如花。隻一瞬間,心跳便猶如脫缰野馬,他從未聽過自己這般紊亂又澎湃的心跳聲。
“醒了?”
“嗯…我困,青衣。”
那聲‘青衣’讓他的眉微不可見的蹙起,他突然很想聽他喚自己的真名。
“優昙。”
“嗯?”
“我字叢雲,叫我一聲叢雲可好?”
仍躺在他膝上的少女抿唇一笑,拉過他的一隻手抱進了懷裡,緊接着就看到她如捧着珍寶般的與他十指相扣,擡眸輕輕叫了一聲,“叢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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