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鸢挑眉,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惑人的聲音微壓,“那的确該死。”
“參見太師,參見長公主。”
鳳卓下馬之後兩三步走過來就跪在了馬車的側面,聲音洪亮,憤怒中帶着十足的愧疚之意,“臣教子不善,孽子無狀,冒犯了長公主,但當中定有誤會,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當街劫持長公主,還請太師,長公主明察。”
半天沒等來回話,鳳卓仍然跪在地上,他身後帶來的人,随他跪了一些在地上,另外一些立在兩側,滿身鐵甲,到像是在給鳳卓助威。
甯長鸢把大多數人都派去押送鳳譯了,留下的人隻有十多個。
“鳳将軍消息倒是快,算起來,鳳譯也才剛剛被送回京都,你就趕來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鳳将軍知曉内情,見事發了就忙跑來求情的。”
面前的車簾被一雙素手掀開,露出南歌的大半張容顔,女孩似笑非笑地盯着跪下地上的人。
鳳卓面色微僵,今天發生的事,他本有九成的把握,最後那一成雖取決于南歌,但是他深知南歌的痛處在哪裡。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利用她,哪裡會想到甯長鸢會找到他們隐藏的住所,而且還以救駕的名義,将鳳譯給抓了回去,押送的隊伍那麼惹人注目,可想而知,在不久後鳳譯劫持長公主的事情定然會傳得沸沸揚揚。
“臣惶恐,臣今日本在校場練兵,想讓那個孽子做陪練,哪成想去找人的時候找不到,後來他被太師的人押進京,有人在第一時間将消息通報給了臣,所以臣就趕來了,臣的衣服都還來不及換。”
鳳卓說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
南歌用清冷的眼神看着他,臉上露出淺魅笑意,“那鳳将軍帶這麼多人來又是什麼意思?”
鳳卓額角冷岑無比,将不安的神色全部隐去,“臣擔心那個孽子還會做出什麼傷害長公主的事情來,所以派人來保護長公主。”
聞言,南歌轉過頭盯着甯長鸢,眼波流轉,低喃道:“居然還真讓你給猜中了!就是來保護我的。”
“他沒膽子對公主下手。”甯長鸢沒有在意女孩兒的質疑,很有耐心地解釋着,“做戲要做全套,從校場過來總需要些人證。”
南歌了然。
鳳卓見到他們低語,但是不清楚内容,一時之間,他的心底升騰起惱意,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失誤?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那個地方那麼隐秘,甯長鸢怎麼知道的?
沒給他再啰嗦的機會,甯長鸢冷然地說道,“我們暫時不回去,鳳将軍自行離開就好,勸将軍一言,還是先想想清楚,如何給公主一個交代才是。”
語罷,甯長鸢擡手将南歌掀起的簾子放下,“走。”
甯長鸢和南歌的身份都在鳳卓之上,他就算人多,也沒有能力阻擋他們離開,隻能眼見着他們的馬車從自己的面前遠去。
“将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來人将鳳卓從地上扶起來。
鳳卓沉下臉來,自他聽到鳳譯被押回京的消息時,他就覺得很奇怪,以他對南歌這些年的了解,不應該會拒絕,剛剛的試探也沒覺得她哪裡變了。
難道他這次計劃的失敗,全都是因為甯長鸢?
想到此,鳳卓眼底染了寒意,他早晚都是要解決甯長鸢,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先處理掉他,腦海中憶起了什麼,鳳卓翻身上馬,“回京。”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南歌百無聊賴地看着身側的男人,這馬車慢慢悠悠的,她都開始犯困了。
甯長鸢薄唇輕揚,狹長的眸子瞥了眼窗外,随後轉向女孩兒,磁性的嗓音中缱绻着溫柔,“帶公主來散心。”
見行走的地方差不多了,遂讓手下人停車。
“嗯?”南歌半睜着眸子,還有些迷糊。
一隻修長的手搭上南歌的右肩,在将她扶正的時候,另一隻手不着痕迹地搭了下南歌的脈,探過之後,甯長鸢繼續動作。
南歌直到被他拉下了馬車,才恍然地看向甯長鸢,“現在我們不是應該回去解決鳳譯的事情嗎?這樣直接将人丢到刑部,晾着他做什麼?”
甯長鸢不着急回答南歌的問題,擡手輕揮,立刻就有人牽了兩匹馬,恭敬地把缰繩遞到他的面前。
“公主不是一心想要将鳳卓也鏟除?我們這麼快回去,這麼大的事,陛下定然會先傳召,他哪裡還有機會找幫手。”甯長鸢握住缰繩,幽邃的眸中,添了幾分令人讀不懂的神情。
接過甯長鸢遞來的一根缰繩,南歌挑眉,“又不急于一時,找幫手也可以過幾天再找。”
“鳳譯剛剛被抓,他的罪名不是那麼容易洗掉的,這對鳳卓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他生性自傲,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比較沖動,做出的事情就不會太精于布局思考,我們也更能尋到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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