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總是極好的,唇舌相勾,像再緊密不過的聯系。偶爾牙齒會磕到,偶爾是柔軟和柔軟一起打架,不論怎樣,都是一場有來往的互搏。談羽先離開,他叫許衍先下去,又轉過身把人背在身上,說要帶他去個好地方。他們逐漸遠離了吵鬧的人群,所有的光與聲音都留在了身後。這一部分的小島昏暗且靜谧,星空一樣溫柔地鋪在天上,隻讓人覺得遠,并不孤單。談羽從裝着水杯的布包裡取出一個ipad,先問許衍渴不渴。許衍不渴,但他還是和ipad一起接來水杯,在談羽的示意下戳亮了屏幕。他不是路癡,能讀懂眼前的地圖畫的是小島。他在離兩人不遠的圓點上摁了一下,也就過去了幾秒,相應的現實的地方飛快地竄起了一束煙花。明白這其間的聯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許衍還是多點了幾下才像是真的明白過來。談羽在他肩上摸了摸,退坐在身後的海堤上,點了支煙。玩了一會兒,許衍點了一下右上角的“all”,他在身後一同飛起的煙花的映襯下,走到談羽面前要一支煙。談羽磕了一下煙盒,沒有了,于是便把自己的多半截分給了他。火星一閃一閃的,他看了會兒,突然說:“我要戒煙了。”許衍捏着煙屁股愣了一下,拿開煙卻無處可碾,這讓他拿着煙的右手顯得有些局促,他清了下嗓子:“那我和你一起戒掉吧,也不是什麼好事。”“怎麼什麼都要陪?”“一起往前走。”許衍擡起手晃了一下同他一對的戒指,“許老師的配套服務很好的。”他們的房間和一片樹林混在一處,越過稀稀疏疏的樹影就是海,海浪聲傳來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氣勢,隻能聽見或近或遠的潮。許衍剛洗完澡,整個人再不能更舒張,浴袍松散着堆着腰間。他看身下的談羽,想說什麼,又覺得此時此刻,沒什麼比更重要。他的手撐在談羽的腹間,起起伏伏,苦是自己要受,快樂也是自己帶來的。再沒有像許老師這樣的人,談羽扶着他的腰,一切都被擠得再無多餘的空地,從心間到股間,兩人都再圓滿不過。他偶爾擡一下手,幫許衍撩開遮住視線的頭發。偶爾摸一下他光裸的肩,他就知道俯來親自己。真的、真的再沒有這樣的許老師了。這夜忘了拉窗簾,談羽是被清晨準備充分的朝陽晃醒的。還沒清醒,他下意識往身旁撈了一下,摸空之後坐起來,看見許衍在地毯上坐着,已經對上了電腦。“早。”許衍擡了下手當打招呼,“咖啡已經送過來了。”談羽應聲下床,在他肩上的吻痕又吻了一下,接過他的杯子抿了一口:“還不錯,在忙什麼?”“學柯說要在三密也辦一個小型的交流會,正好交接一下書法教室的工作。”自從許衍忙起來,書法教室一直都是由闫學柯負責的。他在三密的人脈要廣,小小的書法圈基本是不在話下,少了一個許衍,半分影響都沒有。“交流會能挂樂和的名字嗎?”談羽自身後擁着他,小聲撒嬌,“都有阮晝呢。”“你太堕落了,居然和阮晝比。”許衍又給他喂了口咖啡,“你在别處。”頭一次覺得“别處”是這麼有吸引力的存在,談羽遐想了會兒,想起自己蓋在許衍後肩的名字,心熱熱的。他緊了緊手臂,把許衍往懷裡攬進一點:“回三密,還是要走的吧?”“要走,不過這次能呆久一點。”等了很久沒聽見回音,許衍扭頭看他,點了下他的鼻子:“這是非常明顯的黏人話術,對許老師無效。”“我就是想試試,你能不能為我多留一些時間。”“羽哥,我不能為你多留,但是我可以為了你盡可能地早點回家。”談羽總想試探,但交換了兩人的身份,得來的答案一直都不是最期望的那個。他看許衍抽了條速溶咖啡,沖咖啡的聲音聽起來很暖和,嘶啦啦地就毀掉了粉末。他歎了口氣,路過許衍時頓了一下,還是隻在他肩上點了點。向小島的人饋贈了一場煙花,許衍想提前回三密。談羽向來對上他就沒什麼多的意見,也不問是工作還是私人關系,應和着打包了行李。國内也成功跨進了夏天,但和熱帶海島潮濕恣意的夏還是有區别。三密的夏天非常暴躁,全靠火辣辣的太陽帶起整日幹燥的高溫。幾乎是剛下飛機,許衍就被烤得哆嗦了一下,他正想回頭抱怨幾句,就看見了巨大的歡迎橫幅。橫幅下的c位自然是闫學柯,似乎也是因為過于誇張捕捉到了一些後知後覺的丢人,鼻梁上挂了副墨鏡。直到許衍走到跟前,他才不情不願摘下,勉強給了個擁抱:“歡迎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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