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别離歡喜後,春秋子看着剛剛經曆生死的衆人,輕歎一聲說到:
“諸位、淮昭,我們還是趕緊掩埋了逝者,找個安歇之地再做計較。”
眼下大家傷勢都不算輕,跟随冥龍而來的魔教耳目衆多,要是此刻聚衆來犯,可是不小麻煩。
仙長雖和徒兒有太多的話要講,但此時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衆人忍着傷痛,将屈符白葬在路旁山丘上,刻了“蜀山仙俠屈符白”墓牌,略加祭奠,沒有再多逗留,依照王淮昭所說,一起動身趕往劍川石窟那隐秘所在暫時落腳。
一行人抵達窟中已是東方發白。
經過一夜惡戰,衆人服下一些還養丹藥,各選方便所在趕緊調息休養。
海婆婆和夢池找了個單獨石窟照料墨丹青,而淮昭和春秋子并未多久歇息,已坐于一處,要将六年來的千言萬語一吐為快。
“來,孩子,過來為師好好看看。長高了,結實了。好,好!”春秋子憐愛地看着愛徒說到。
“師尊,當日徒兒不辨邪魔手段,錯怪了師父!”王淮昭仍然難以抑制與師父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愧疚。
“诶,無妨無妨。淮昭啊,為師和你一樣,多年來為此事心中郁結。幸而你終究撥開雲霧,以見真天。為師甚為欣慰,隻是可憐你父母,都被冥龍那畜孽所害!”
淮昭心中掠過陣陣傷痛,對師尊繼續道:
“娘在生我的時候差點難産而去,父親在我幼時就叫我此生務必好好孝順娘親,不想她卻孤冷地躺在迷魂凼荒野的墓穴中,連口棺木也沒有......”
“這即是蒼生大道啊!”春秋拉着徒兒右臂,緩步走出窟外,望着群山莽莽,一聲歎到。
“人間苦楚,辛酸之淚,難以盡述。修行問道,要的就是永絕魔患,還人間天倫。”
王淮昭跟随師尊目力所及,看着蒼茫大地,聞師尊之言,内心有感有悟。
假如沒有這魔教,沒有魔頭冥龍,假如這些年沒有遭遇驚天變故,自己應該還在紹興府。或許已得獲功名,或許已娶妻生子,但至少爹爹和娘親依然在世。
可他的宿命告訴他,這些假如沒有假如。
冥龍本體、菩薩座下托世、上古魔祖封印在身,這些殊異造化早就注定他王淮昭的徐徐前路。
再多苦難多舛,發生過的,即将發生的,都阻擋不住他踏入漫漫真途。
這就是他的源起,也是他真正的宿命。
他,已是修者,和原先凡俗塵世的軌迹再無幹系。
春秋見徒兒若有所思,拍了拍淮昭肩膀,面露喜悅顔色道:
“不想此番你一走數年,孤身修行卻大有精進,沒有讓為師失望。尤其這秘相羅訣竟煉造得比為師還要精純,夕照宗主倘若知道恐怕也會相當意外。”
淮昭敦厚,怎會在師尊面前妄語,趕緊說道:
“師尊,徒兒不敢欺瞞師父,我根本沒刻意研習此術。這秘相羅訣僅僅生硬背記到了識海,那法訣足有十餘頁,是雲笈七簽中最長的。我啟馭過數次,始終未得要領。”
“哦?你自己都不知道?徒兒我且問你,一兩日前你這秘相羅訣可有化去過,否則那冥龍怎會知曉你蹤迹,我在烏斯藏地也探窺了你的所在,才和靜然師太、淳遠大師相約趕來尋你。”春秋子接着問到。
“師尊,我不會修習,更不知如何化去這道法呀。不過數日前,我倒是渡劫入了元化道.....”
“什麼?你已渡劫入道?!”
王淮昭那日在秦沖墓前重入故夢,秘相羅訣再次凝發,讓此時的春秋子也未識出究竟。
道長還以為徒兒出走數年,即便用功苦修未有耽擱,也最多不過突破凝罡重而已。聞聽弟子大進之言,不由得驚喜交加,趕緊拉了徒兒坐下要聽個仔細。
王淮昭便把出走以後,如何被宋德平馬幫收留,随其輾轉來到滇内,又如何在這石窟内被佛尊渡入上界,在幻境幽潭岩石上得獲般若乘訣,将無量真元盤活馭動,晉入凝罡,最終在誅滅沉血鬼煞時觸動天劫,得晉元化道境等等給師尊一一道來。
接着也将秦沖死訊和如何結識海婆婆、夢池之事也一并講予師尊聽了。
春秋子聽着徒兒的叙述,不覺已過了半個多時辰。
仙長不禁撫須,一是感慨佛尊天恩宏浩,再者感歎徒弟際遇機緣的奇妙。
師徒言語間,靜然、淳遠也被引來駐足聆聽,而素來敏覺的春秋此番竟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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