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綏王身旁的鐘叔瞧了一眼他帶着怒氣的面容,連忙上前,彎身把甯初莞往她來時的路請,神态漠然。
“郡主,請。”
鐘叔跟在綏王身旁多年,對甯初莞一直都是和氣而寵溺的,可這會兒,也是帶着不近人情。
甯初莞不動,深呼吸一口氣後,目不轉睛地看着被春日的風吹得衣袖飛揚的綏王,問道:“女兒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聽聞别人說女兒并不是父王的女兒,女兒想知道,父王為何如此認為。”
“犯人定罪之前都可以知道自己為何被抓,女兒想知道前因後果,不過分吧。”
綏王擡眸看着對面目光堅毅的女兒。
如今已經是春日,到處都是暖融融的情狀,府裡府外的女子早就已經穿着輕便鮮豔的春衫了,而她,還裹着粉色襖子,整個人瘦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
若是平日,他哪裡會舍得看見甯初莞本來變成這樣。
他的心蓦地一痛。
可片刻後,他逼迫自己硬下心腸,别開臉,不看她,冷漠地道:“前因後果府裡府外皆傳遍了,你想聽,自然有人會跟你說!”
甯初莞聲音拔高,毫不退讓:“可女兒隻想聽父王說。”
“父王養育女兒多年,為何會覺得女兒不是您的親女。”
甯初莞這簡直是故意在剜綏王的心。
他劇烈地喘息着,看着甯初莞楚楚可憐的面頰,雙瞳瞪大,良久,才終于開口。
“好,你想要知道原因,父王就告訴你為什麼!”
“你母親,當年懷上你之前,曾經離京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她和定安侯在一起!”
“她騙了我!說她去探望她姑姑!”
綏王越說,呼吸越加急促,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母親未出嫁前,跟定安侯在過一起!”
甯初莞震驚錯愕。
卻仍是質疑:“既然當年父王不知,那為何今日會知曉?”
“是何人告訴父王?”
“那告訴父王這件事情的人,是否真的可信?”
“還是,父王不認女兒,不過是因為不想被安國公府的事情牽連進去?”
甯初莞幾句疑問如連珠一般,聽得綏王更加暴戾。
他不耐與她再解釋,濃眉橫着,指着甯初莞,就直接讓人把她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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