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側妃黃氏生了這麼一個孩子,每日憂懼悲傷,産後失調,骨瘦伶仃瑟縮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愛卿,太孫這病,可還有的治?”王皇後關切的問到,這可是太子嫡出的兒子,如今東宮所出之子,若一個癡傻,一個怪異,不知天下又有何說法。
葉岐曉得皇後娘娘在擔憂什麼,朝中早已有了天象異常的流言,與東宮的異端聯系起來,不過遲早的事,王皇後這個母親,自是不希望太子沾上一絲一毫這等流言。故而十分迫切希望葉岐能将太孫治好,恨不得一粒靈丹下去,太孫即可活蹦亂跳,聰明伶俐。
可作為一個醫者,葉岐也不能昧着良心說話,隻能如實已告。
“恕老臣無能……”
聽得葉岐這話,王皇後幾乎暈厥過去,當下便癱軟了。雖說旁的太醫也說過這話,但這一月來皇後娘娘總想着葉岐應當會有法子醫治,畢竟當年太後病那般重也被醫好了,還多活了這麼些年。
怎麼到了她孫兒這邊就不能治了呢!
“王爺,當真無法可醫嗎?”一直沉默的太子殿下面色灰敗,絕望極了。
“朕的兩個孫兒……緣何如此?”趙溶定定看着葉岐,希望老人家能給出一個答案。
“這……”葉岐正考慮着要不要用先前孫兒與自己讨論過的那番說辭,卻聽趙溶又說到。
“思遠的徒兒,你來說說。”
第84章近親之故
八十四,近親之故
葉思遠的徒弟?除了她還有誰?!
景湉期被皇帝突然的點名吓出一身冷汗,這一位怎麼突然找上了自己?她方才果然不該突發善心的。
趙溶作為一國之君,又生性多疑,察言觀色的能耐早已爐火純青,這殿中之人,自始至終最為淡然的,就是這葉思遠名下的徒兒了。
先時他們在内間診治的時候,趙溶暗中觀察過,忽得見那嬰兒,景湉期比之葉岐和葉昰傾實在從容太多,似乎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
這大約就是上位者的直覺,這人必定是知曉些因由。
“回禀陛下,學生并不知為何,隻有一猜想,不敢妄言。”景湉期曉得自己必是躲不過這一遭,沖皇帝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如實答道。
“什麼猜想?但說無妨。”聖上讓景湉期說。
景湉期看了葉昰傾一眼,見他一派淡然,想來就算自己說出什麼來,應該濟世閣也該有法子保全自己吧!
“煩請公公尋些紙筆來,學生怕是得邊畫邊說,才講得清楚。”景湉期要紙筆,下面便有人飛也似的安排上了。
“學生僭越了……”景湉期執筆蘸墨,在宣紙上畫起了示意圖。
“人身上皆有隐疾,或是一輩子不曾發作,便僥幸活過,或是長到年歲突然發病,或是殘疾、癡傻、乃至夭折,也有些生來便不康健,陛下請看,假設這是人身上的隐疾。”
景湉期在示意圖上點了許多小點。
“我們的血脈是從父母身上沿襲而來,自是不免有些隐疾在其中……若夫妻雙方血脈親近,将來的孩子繼承到相同隐疾的可能性就比血脈較遠的人多,天然患病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景湉期說着,幾乎将生物課上染色體結合的示意圖從頭到尾畫了一遍,也不知這些人能不能又少閣主那樣的理解能力。
“這便像是平日裡用藥,适量為藥,過量為毒,而親緣之間,隐疾多半是大同小異的。”葉岐見景湉期說到此處,又出言補充,這讓景湉期的說法更讓人信服。
“學生私以為,兩個皇孫便是如此,小皇孫在側妃腹中之時,許是一對龍鳳胎,隻是因為先天血脈有異,才緻畸形,太孫亦是如此。”
“你這小兒,學了幾本醫書!難不成你是說太子與太子妃血脈不純!其心可誅!”原先還癱坐着的皇後忽得站了起來,直指着景湉期便開始發難。
“皇後娘娘息怒,殿下乃是天命之人,學生豈敢妄言!”景湉期知道自己受不得這大帽子,而皇後顯然是想禍水東引,連忙跪了下來,向這一位請罪。
“聖上,小徒已經說得十分清楚……老臣行醫這麼些年,也曾遇到許多姻親人家,其中子嗣或是死胎,或是癡傻,有些活了下來,也是不如常人。”面對王皇後的發難,葉岐倒是絲毫不慌,聖上本就對王皇後這種親上做親的行為極為不滿。
“陛下,太子與太子妃皆身體康健,焉知不是這群太醫的藥出了纰漏,才害的皇孫至此!趙太醫,你可養了個好女兒啊!”
王皇後顯然是不想認賬的,若不然不就是說太子與太子妃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難不成要太子将太子妃與側妃都休棄,另尋婚配,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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