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希望你不要責怪你的父母。你媽媽沒有抛棄你,相反,她把你留在召光,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你,希望你能夠在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下長大。”陸廣陵深吸了一口氣,“思文,你的名字是你媽媽取的,希望你勤思尚文,學習知識;不動武,不打架,做一個斯文的人。”
陸思文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一顆淚水無法遏制地從眼眶中滑落。他恨他的媽媽,十八年來一向如此,但此時此刻,聽到陸廣陵的話,他心軟了。
“思文,你媽媽曾經留給我一串數字,我愚鈍看不懂。我已經讓人把那封信寄給你,那大概是她想告訴給你的故事。思文,這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你不再把你的身世當成一個郁結。他們愛你。”陸廣陵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陸思文的心上。他跑回家裡,在信箱裡翻出一個牛皮信封。
“思文,今天去看爸爸怎麼樣。”蔣學錦正坐在院子裡看報紙,見陸思文着急忙慌地從信箱裡扯出一個信封。陸思文在蔣學錦的面前拆開了信封,裡面飄出來一張泛黃的信紙,蔣學錦低頭拾了起來。
“看起來有些年代。”蔣學錦把信紙遞給陸思文。
一張長方形的信紙上有一串數字,數字的下面有一個落款。陸思文的鼻頭一酸,那是他母親的名字。
“這是個字謎嗎。”蔣學錦歪着頭問,
“蔣叔叔,我們來比速度吧。”陸思文拿來草稿紙,鋪在桌子上,從蔣學錦的上衣兜裡拿出一支筆。蔣學錦雖然不知道這紙上的數字究竟意味什麼,但對于陸思文,他向來縱容。二人趴在桌子上寫了幾頁的草稿紙。胡令安從學校加班回來,看到一大一小趴在院子裡圓桌上算算數,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走到圓桌面前,撿起躺在地上的草稿紙。
“你們在解密碼嗎,”胡令安拿起紙看了兩眼,“這好像是經緯度和出生年月日吧。”
陸思文猛然擡頭,眼中透出一束精芒,“老師,還是你厲害。”陸思文抱住胡令安,
“怎麼了,你這孩子。”胡令安拍了拍陸思文的肩膀,陸思文現在的個子很高,遠超過胡令安和蔣學錦。
“思文,這個經緯度,是淮揚人民大學的地理位置。這個經緯度隐藏在我們的校徽上,我很熟悉。”蔣學錦也發現了密碼的答案,擡起頭對陸思文說。
陸思文深吸了一口氣,“老師,蔣叔叔,我的人生中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我會把他解開的。等我解開了,再給你們分享答案。”
“好。”胡令安和蔣學錦異口同聲說。
*
十九年前,仙羅國和C國的邊境發生軍事沖突,C國軍火短缺。巨蟒借用在仙羅國的軍火走私路線,支援C國。陸廣陵販毒途徑雙方開火之處,屍橫遍野,野火叢生,他竟在這滿山的屍骸中,撿到了一個活人。
這女人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護在身體之下,二人皆渾身是血。女人發出的嗚咽聲将陸廣陵吸引至此。陸廣陵定睛一看,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已是皮開肉綻,屍體支離破碎,但他的雙臂仍是緊緊箍在女人的雙肩上,身體也牢牢直立在地上,為女人撐起來一層保護牆。
陸廣陵心生好奇,讓人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女人抱出來。
“你醒了,你真是命大,仙羅邊界都燒成了焦土,你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你放心,肚子裡的孩子沒事。這裡是召光。”陸廣陵帶着女人走水路,躲過戰火,從邊境繞回召光。
“我,”女人皺一下眉,一串淚水從臉龐滑下來,“我怎麼在這裡,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情。”
“你的頭部受了輕傷,加上受到刺激,情緒失控,可能對記憶有所影響。你别着急,你是我撿回來的,你不走,我不趕你。”陸廣陵在病床邊上嗑了一桌子瓜子。陸廣陵心想,這女人有點可憐,男人死了,隻留下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失憶了也好,要不得多傷心。
“謝謝。”女人平複了一下情緒,用手掌撫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擡頭看向陸廣陵,“你,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陸廣陵,老實和你說吧,我做的不是正經生意,但以目前的形勢,護住你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如果發生什麼變故,我會提前告訴你。”陸廣陵販毒有暴利,但也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被警方一下端掉了。
“我明白。謝謝你救了我。”女人比陸廣陵想象中平靜很多,她想了一會說,“你既然在仙羅國撿到我,就叫我仙羅吧。”
“那好,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醫院你住着,等你傷勢穩定了,想出院了,就和我說。”陸廣陵嗑完手裡最後一個瓜子,把皮倒進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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