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還你自由。”
兩句話宛若驚雷,在伊爾西耳邊猛得炸裂。他錯愕擡頭,都來不及帶上沉穩的面具。
一瞬見,天地間仿佛隻有窗外被風吹的新葉在沙沙作響。
随着時間推移,陽光在茶幾上劃下金燦燦的分割線。
伊爾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不經意地調整坐姿,身體微微前傾,仿佛又回到了集團的談判桌前。
他穩住心神,将白榆的話隻當作玩笑般随輕描淡寫道:“閣下,您說笑了。”
伊爾西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聲音保持平緩,但握着水杯的指甲尖因為過于用力而泛起了白色:
“那是您的雄父,也是帝國c級雄蟲。”
他說給白榆也是說給自己。
藍色的眼睛湧起悲涼,仿佛南極即将融化的冰川,正在告别孕育自己的大海。
命運已定,為什麼還要讓他生出不該有的渴望。
“我沒有開玩笑。”
伊爾西擡頭就對上白榆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是不再隐藏的銳利,他像一個随時可以沖鋒的騎士,透過時間的洗禮,穿過歲月的荊棘,他堅定地向滿身枷鎖的囚犯說道:
“相信我,我不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
風止了又吹,不知過了多久,伊爾西盯着白榆的眼睛緩緩起身。
米白色的絨毯滑落至地面,他裹着真絲睡衣,蒼白的臉揚起一個平靜的笑:
“所以呢,閣下?您是為了這具殘破的身體麼?”
合作愉快
這回輪到白榆愣在原地,他像一個靜默的石雕,沉寂千年歲月突然發現自己從最一開始就錯了。
伊爾西早不是當初那個背着他無所畏懼沖出星獸群的軍雌了。
當初的戰争不僅摧殘了他的精神海,還帶走了他的夢想與驕傲。他拖着殘破的身體,收起所有的明亮,在利益至上的蟲族踽踽前行,最終變成了儒雅克制的商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時光将文明摧枯拉朽,化作了宇宙盡頭的塵埃,在這個高科技低道德的時代,雄蟲對于雌蟲就是原罪。
白榆徹底僵住,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禁锢在海底,從頭漫道腳的寒冷讓他忍不住發抖。
他突然發現自己是站在文明與野蠻交叉帶的人類,終究是格格不入。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隻有與道德背離的蟲族,他才可以光明正大地隐藏住愛意,對自己名義上的…繼雌父。
伊爾西看着沉默的白榆,感覺自己像一個小醜。
果然……
一個天平上的貨物怎麼配有異想天開的權利。
他應該聽話、乖順、懂事,不要生出任何妄想。像從小被《雌蟲守則》教導的那樣:
在雄蟲面前做好一個無知無覺的商品,或者一個讨人喜愛的玩意兒。
伊爾西垂眸,修長的手指摸上睡衣最上方的那顆白蝶貝紐扣。
白蝶貝紐扣本是四季溫潤但此刻伊爾西清楚地感受到順着指尖傳遞到心髒的刺骨寒意。
他擠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嘶啞,藍色的眼睛蒙着一層陰翳,像一隻傷痕累累的貓:“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把我救出來。”
“但如果隻是想報複您的雄父。或者……”伊爾西頓了一下,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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