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想,陸漣青讪然撈住她的腰,細細道來。
說到魏梅死狀之時,陸漣青道出他心中的疑慮:“刺穿魏梅的那一劍,與當日妙觀齋中刺客内讧的一劍極為相似,我懷疑殺死他們的人正是當日妙觀齋行刺的那夥刺客。”
所以他派人去把護軍統領找來,隻要确定那一劍的相似度,既能确定兩樁事為同一人所為。
溫濃心跳急促,此前陸漣青就曾懷疑皇帝的失蹤或與曹世浚有關,如今又牽扯到魏梅之死,再聯想到郭婉甯曾提及的曹世浚,難道背後之人真是他?
溫濃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陸漣青提及曹世浚,無論怎麼說明,勢必都将牽扯到她與郭婉甯身上。沒由來的,溫濃想到了已經死在王府裡的那名假‘蘇情’:“你覺得刺客背後的真實身份會是什麼人?”
感受到他的力道微緊,溫濃連忙解釋:“我隻是覺得……既然三妃外家皆已淪為階下囚,為什麼那些刺客還在暗中謀劃?是他們已經不受控制,還是說他們本來就不受控制?”
她小心翼翼地往下說:“他們與死去的‘蘇情’是否都是同樣的人?”
“想讓我死的人很多。”陸漣青從背後環腰摟着她,将下巴抵在溫濃的側肩,“隻有你想讓我活着。”
他的聲音很平靜,可溫濃隐約從他的語氣,以及逐漸收緊的力道覺察出他的情緒波動,“也不是隻有我,其實這世間還有很多人希望能你活下去的。”
陸漣青偏頭看她,這個角度能夠清晰看見她耳骨背後的紅痣:“誰?”
溫濃被他的噴灑出來的呼吸燙得發癢:“紀、紀總管?”
陸漣青輕嗤一聲:“他遵奉的隻是母妃的遺命。”
正如曾經的他對紀賢說要好好照顧魯靜疏,可即便如今的魯靜疏與他已經離心,可紀賢仍然将她奉為半個主子。
溫濃噎聲,絞盡腦汁想:“太後、陛下,朝臣以及百姓?”
“就算這世間有恨你怨你的人,可也一定有覺得你好的人。”溫濃覺得她找到思路了,登時豁然開朗:“就像我,我覺得你把大晉治理得很好,無論是現在抑或是将來、十年以後,大家都會發現攝政王的好,因為你的好才有了大晉的美好明天。”
溫濃說的是真的,十年後的大晉繁榮富庶,四海昇平,誰不知道那是攝政王的功勞?即将私底下肯定少不了反面呼聲,卻早已被更高的贊譽所取代。
要不是知道陸漣青是病死的,溫濃甚至會覺得他的結果會是功高蓋主,要麼主動退隐山居離得遠遠的,要麼直接掀翻當今之主,自立成皇。
陸漣青眸色幽晃,他搖了搖頭:“可在那些人眼裡,我是攝政王。隻有在你眼裡,我是陸漣青。”
溫濃頓了頓,她轉過身來面向陸漣青:“殿下,我發現其實你比我還要膽小。”
“你說我膽小?”陸漣青好似聽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溫濃鄭重點頭:“殿下太膽小了,所以封閉耳目,不了解其他人對你的崇敬愛戴,有時候甚至會我對你的愛還要真摯熱烈。”
陸漣青從她口中聽見了‘愛’,不覺神情放柔,也不駁她:“比如?”
“比如,”溫濃認真想了想:“後廚的王嬸,還有王嬸的兒子劉副騎。”
陸漣青笑了,溫濃漲紅了臉,覺得他在笑話她:“我說真的。王嬸對你可好了,你小時候喜歡吃什麼做什麼她通通都記得。你要遠赴封地阜陽的時候,她說很不舍得兒子,可還是讓劉副騎一路緊随,定要好好保護你。”
陸漣青笑意淡了淡,腦海中不被記憶的一張兩張模糊的臉隐約有了清晰的輪廓。
“還有紀總管,知道我要跟你出宮之時,他可是天天逮着我就在我耳邊唠叨,千叮萬囑要我好好照看你。”溫濃弩眉鼓着小臉:“我不覺得他對你的好隻是奉命而己。”
“還有小陛下呢?小陛下可是把你當成真正的家人看待的說。”溫濃諄諄善誘:“除了我,還有很多很多對你好的人。”
“你似乎發現了許多從前被我忽略的東西。”那是他并不在意的東西,即便到了現在,他并不會因為溫濃說得有多好而覺得好,他隻有在盯着她不設防的笑臉之後,會覺得她所認為的好似乎是還不錯的東西。
聽他這麼說,溫濃還挺高興:“那我以後也做殿下的耳朵與眼睛好了。”
把好的一面全部呈現出來,不讓他隻聽隻看不好的東西。
陸漣青想,這話算不算是在對他表明心迹,表明她對他絕對不離不棄?
如是一想,那顆冰封的心宛若一團暄軟的棉,不再毫無溫度,而且怎麼捏都無比蓬松。
與此同時,王府管事把陳氏一家領到王府别院暫住,等到請來的大夫把溫爹小命撿了回來,他沒理會陳氏頻頻套近乎,簡單叮囑幾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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