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開不得這種玩笑。耳畔是胡羞輕聲的抽噎,刁稚宇的手還沒擦幹,在胡羞肩膀附近繞來繞去:“我和你說實話,昨天是真的胃痛。但是我……真的不會應對這種尴尬的場面,就想逗逗你。
我在雪國列車五分鐘吃完一碗飯,的确是把胃吃壞了。
不過吃藥了躺下一覺醒來肯定會好轉,叫你陪我是真的鬥氣。
但是剛才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真的别哭,女孩兒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真的别哭啊……”
聽到噗嗤一聲,刁稚宇才發現胡羞……也在演。叉着腰看面前抹眼淚笑的胡羞,他舒了口氣:“還是我親手帶出來的演技派,不知道該誇你還是兇你。”
最早去雪國列車的胡羞還是人善被人欺,不是腳底打滑就是撞電話亭頂衣架,現在竟然可以在專業演員的面前表演掉眼淚。
兩個人對視幾秒,被互相看得有些慌亂,胡羞說:“我該走了,要上班。”
“不過五點半而已。”
“哦……那……”
“不管你了,我要繼續睡了。我睡了一晚懶人沙發,腰快斷了;你不盡快占領位置的話,我可是要去行軍床了。”
睡了一晚……那麼……昨天她偷吻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胡羞臉一陣發燙。刁稚宇從門中探出頭來:“你到底要不要來,我真的太困了。”
“昨天……我……你……”
“什麼?”
“你昨天睡覺時有沒有察覺什麼異樣?比如有蚊子什麼的?”
“沒有啊,我睡得很死——平時上班很累的,最近快聖誕季了,每天都是九點半第一場演到兩點,有機會立刻倒頭就睡好不好。而且——這個胃藥助眠效果還不錯。”
算了。他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畢竟捅破窗戶紙的事情,刁稚宇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胡羞坐在懶人沙發上,刁稚宇把毯子從上到下給她裹了個嚴實,隻低聲說,降溫了。
胡羞站起來把懶人沙發拖到緊緊貼着行軍床,把毯子分給刁稚宇,私心地想,刁稚宇真是擁有全宇宙最好聽的聲音,在雪國列車被馮酉金挑釁搜身時,秦宵一說出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秦宵一嗎,胡羞就靠聲音記住了秦宵一,那會兒自己甚至都還沒能記得他的臉。
昨晚想得沒錯,這種沒有結果的暗戀,接吻的幾率為零。
昨天晚上那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什麼都沒能記住,他的嘴唇是軟的,呼吸是勻淨的,剩餘的全都記不得了。
秦宵一手托在後腦勺閉着眼睛。聽到胡羞拖動鞋子的聲音睜開,發現她在用手搓腳踝,把毯子又給她重新裹了回去:“别分給我了,我沒那麼怕冷。昨天非要把你留在這兒是我不好,你本該在被窩好好睡覺,凍成這樣,怪我。”
“沒關系啊,上海一直都冷,往常這個時間我也凍醒了——租的房間空調太舊。”
“我住宿舍那會兒也是,17樓,入冬了風就呼号得像要把人從被子裡卷出去。
不過比起北方,這兒還算暖和的。當時的室友基本都搬走和女友合租了,隻有我一個人住在宿舍,到冬天排戲到晚上,回去用體溫暖被窩,也挺酸爽的。”
這樣聽起來,刁稚宇的大學不像有女朋友。胡羞想到這兒,問了别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想當演員?”
“長得帥吧。聽着像自誇,但從小說我好看,該當演員的人多得數不清,我已經免疫了。
幾歲時的夢想都是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俠客、摸金校尉、欽差大臣,還想當《神雕俠侶》那個雕……
都是現實生活中不存在卻又讓人有幻想的,所以冥冥之中更像是演員選擇了我——命運會把人往屬于他的方向引。
我藝考時文化課考得也不錯,500分,但大家漸漸已經不再關注我的成績了,表演系第二名足夠讓大家忽略臉之外的東西。
但這個第二名讓我明白了,外貌沒有那麼重要,氣質是更錦上添花的東西,第二名也是我當時的極限了。”
“第一名為什麼是第一名,我可能知道。我高三時參加過江蘇省的鋼琴比賽。
因為第一名有高考20分的加分,最後我是第二名。
那會兒我被敗北的滋味打擊得不想說話,一周都沒開過口,我爸因為這個也從家裡搬了出去,大概是對我失望吧。後來我才知道,爸爸離開家,也不隻是因為我沒用。”
“就是這個道理。别人會偷走一些屬于我們的東西,我曾經大二接過一部網劇的主角,在進組兩周之後被換掉了,當時我都蒙了,不停地在身上找問題。
結果——換掉的不止我,還有導演和編劇。我可能也沒有什麼當明星的運氣,也好,做小演員也不錯;劇本殺也是一樣的,我從來都不覺得這個東西比起去劇組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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