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聲拍大腿的響兒,路迢越發亢奮的話音繼續傳來:“這很有可能啊!那些商界大佬做事從來不會都隻有一個目的,心眼兒多得很呢。本來為慶祝博物館反收購成功這理由我聽着就挺牽強的,就是一時也沒想到哪兒不對勁。但現在,我幾乎可以斷定這次旅程絕對不會隻是純遊玩那麼簡單!”
這應該算“英雄所見略同”?
甜甜雙眼一亮,語速和心跳一起不由自主地加快,卻仍是壓着嗓門低問,仿佛門外有人在偷聽似的。
“你也這麼想?”
“不過從你平時的描述,和我那天與他的短暫接觸來判斷,你也别對這種直男的求婚方式抱有太大幻想,估計最多也就是從電視劇裡學點演爛了的手法,毫無創意那種,藏來藏去都在甜品裡,你懂的。”
甜甜咂摸咂摸嘴,點完頭才想到路迢根本看不見,又開口附和:“這倒是。我之前還和他吐槽過把求婚戒指藏在甜品裡的做法,但他左右想不出别的,就聽我那麼一提,大概還是學着用那套吧。”
“方式方法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鑽戒幾克拉。”路迢賊笑。
“庸俗!”甜甜笑罵一聲,聽見門鈴響了,瞥一眼床上沒收拾完的行李箱,忙不叠說,“不和你說了!應該是他來接我了,我們先去吃午餐,再去機場,我得抓緊時間整……”
誰知路迢比她還先挂斷通話,緊接着對話框彈來一條信息:
“真愛生命,遠離狗糧。”
于是,她邊滿心蕩漾地跑去為沈琛開門,邊也嘚瑟着回了她八個字:
“發放狗糧,從我做起。”
狗糧?呵。
六天後,遠在都柏林的甜甜再回顧當時路迢發來的這條消息,頓覺啪啪打臉。
異國情懷的博物館是很獨特,威克洛山脈的風光是很美麗,跟沈琛出來旅行是很安心,但問題來了,狗糧去哪兒了?起先兩天,她幾乎每餐都點不下三種甜品,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就為了給某人藏求婚戒指制造便利。到了第三天,沈琛仿佛收到暗示般,開始主動為她加點甜品。然而,除了差點被這些甜點吃到積食外,什麼都沒發生……
沒錯,她是批判過那些把戒指藏在甜品裡的人做事不現實,也不怕女朋友直接一口給吞下去。但她吃得非常優雅,非常淑女,每一口都細嚼慢咽了啊!
每舀一勺,她還給對面沈琛一個放輕松的微笑,希望他不要擔心安全問題,隻管找個機會吩咐侍者往裡藏就是了——藏得再深,她也吃得出來!
奈何沈琛他就是,不藏。
甜食吃多了有害牙齒健康,于是在曆經了抓耳撓腮的幾日旅程後,甜甜開始在牙疼的深夜裡輾轉反思,會不會真是自己和路迢想多了?沈琛就隻是單純帶她來觀光賞景,享受異域的慢節奏生活。
也是了,認真論起來,他倆從相識到現在的月份,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以老幹部努力揣的心态,不太可能這麼快就向她求婚……
盤子剩下的小半塊牛排被甜甜一臉怏怏地撥來撥去,還是不願接受自己很可能自作多情這個事實。
“是不是主菜不合胃口?”沈琛将她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裡,放下高腳杯,出聲問。
“啊……嗯,我們是不是,”她回神,支吾兩聲,試探着問,“明天就要回程了?”
沈琛颔首:“不過我沒有訂太早的航班,你可以睡到自然醒,來得及。”
那這就是在都柏林吃的最後一餐了。她一歎,無意識地又撥弄了下涼掉的牛排。
“你這樣吃不飽的,要不要試試這家的甜品?”
面對他這副好皮相,甜甜噎住片刻,還是說服自己,扯出個笑容點頭:“好啊。”
于是沈琛一招手,侍者走近,彎腰附耳,聽着他低聲交代完,才離開。
“你和他說了什麼?”甜甜暗喜,卻還要裝作随口一問。之前幾次點甜品他可都沒有特意與侍者耳語。這次一看就是另有安排,有戲啊。
“沒什麼。”他應着,淡笑着呷一口酒,舉手投足,都是彬彬有禮。
好嘛,既然他要雲淡風輕地揣到最後,那她也陪着。
甜甜自以為看穿,于是“哦”一聲,也不再追問,直到侍者将甜品上桌,才又偷瞥了好幾眼沈琛的表情。
沒有任何蛛絲馬迹。
那就隻能吃了!
愛爾蘭人平時習慣吃英式西餐,因此沈琛為她點的是英國傳統甜品,Trifle(查佛蛋糕)。一勺,兩勺,三勺……Trifle有很多層,可她耐心地一直吃到最後那層——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藏不了戒指的果凍層,也還是什麼驚喜都沒出現!
“你就……隻點了這一道?”她還抱着最後一絲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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