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曜踱步到書案前,拿起靈攸剛才看的資料翻了幾頁,然後才回頭道:“我聽說你在園子裡遇到了郡主?”
靈攸将茶碗遞給哥哥,嘟了嘟嘴道:“可不是,她話裡話外都說皇上要用我去和親,被我三言兩語給怼回去了。”然後又抱怨道:“她在家時原也姐妹情深的很,怎麼如今變成這樣子了。哥,你都沒看見,她今日可是将幸災樂禍明晃晃的挂在臉上的。”
弘曜皺了皺眉,道:“你不必理會她,我過來時聽說阿瑪已經讓蘇公公去傳話,讓她趁着天黑前回家去了。”
“是嗎?”靈攸意外的挑眉,她今日聽着大格格話裡的意思是要在王府裡多待幾日的。
弘曜并不在意大格格如何,随意與妹妹聊了兩句,便略過這一茬,叮囑道:“額娘給你的東西你要好生看,這些日子蒙古王公回去前再不許往外跑了。”
靈攸點點頭,又疑惑道:“哥,你說額娘怎麼會突然将這些生意交到我手上,莫不是阿瑪真的要為我定下親事?所以這是給我的陪嫁。”雖說隻是讓自己跟着管事學一學,可晚上額娘身邊的常公公就将關于羊絨衣料的全部資料送了來,明顯是日後要自己全全負責的意思。
“你啊,看着精明,實則是個傻丫頭。”弘曜笑着摸了摸妹妹的頭發,就像小時候那樣。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拉着她坐在了書案前的椅子上,而自己坐在了她的對面。
“妹妹覺得額娘交給你的隻是一樁生意?”弘曜并不先為靈攸解惑,隻問她道。
“難道不是?”靈攸反問道。她也是聽說過做這羊絨衣料的成衣鋪子能日進鬥金。
弘曜神秘的笑笑,并未回答,又說起别的:“額娘雖隻是阿瑪的側福晉,但幾位皇叔卻都得喊她一聲小四嫂,你可見過旁人府上的側福晉有這待遇?”
靈攸搖頭,并沒有。漫說旁人府上,就隻她們府裡的那位年側福晉,出府在外也是如透明人一樣。
“還有,”弘曜繼續問她:“你自小是如男兒一般教養,阿瑪和額娘也從未想着将你關在閨閣中,你出門在外是與皇叔家的堂兄弟玩的多些,還是與姐妹們見的多些?”
“當然是堂兄弟了。”靈攸回道:“那些姐妹都是跟着教養嬷嬷長大的,說氣起話來輕聲慢語,我不耐煩她們的性子。和堂兄弟們出去莊子上跑馬才好玩呢。”
“那你可見過還有哪位姐姐妹妹同你一樣能與兄弟們玩到一起的?”弘曜露出些許意味深長的神色。
“當然沒有,不過也是她們……”靈攸想說其她女孩兒們的性子太過嬌弱,所以男孩兒才不願意帶着一起玩,但又想起十叔家和十四叔家的幾個女孩兒的性子也都不扭捏,但偏偏能和男孩兒玩到一起的卻隻有自己。
往日靈攸隻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其中違和并不曾細想。今日經哥哥一提醒,這才發現了許多自己并不曾注意過的細節。
要說自己的性子有多豪爽,能和男孩兒們打成一片,倒也不是。自己的性情自己知道,确實是有些男孩子的灑脫,但論起嬌氣,比起其她的女孩兒一點也不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自己真真是被阿瑪和額娘捧在手心裡寵大的,自小從未有過拘束和不順心。
還有,與自己交好的不光是同齡的堂兄弟,這其中還有比自己大幾歲的。她們這些皇家子孫,一般都早熟。年紀相差三四歲的待在一起是沒什麼共同話題的,可獨自己身周圍着的都是年紀參差不齊的。哦,與自己情形相似的還有哥哥,他的身周不止有宗室子弟,還有朝臣家的子孫。
靈攸想着往日的種種,腦海裡有一絲眀悟,但更深得卻是想不到了。她眨着眼睛看向哥哥。
弘曜這才正經的與她道:“我們兄妹都是同母所出,我們能有皇家子孫的榮耀全賴我們是阿瑪的兒女,而你我在外的那些與衆不同的地位卻是皆源于額娘。”
他的手指在桌上的資料上點了點,吸引了靈攸的注意力,才繼續道:“我曾也有與你一樣懵懂的時候,也以為這些隻是一樁賺錢的營生而已,但額娘卻告訴我這些營生在皇家在我們王府,并不是單純的生意買賣。”
“那是什麼?”靈攸有些心急的問道,她下意識的覺得哥哥接下來的答案,是為所有人所趨之若鹜而卻被自己忽略過的。
弘曜看着妹妹,眯了眯眼,然後開口道:“政治資本。”
靈攸心神一震,嘴裡喃喃的咀嚼着她從未聽過的這個詞句,“政治資本?”
“不錯,額娘說無論是她陪嫁莊子裡的銀耳還是後來的奶粉羊絨,這些都是政治資本。”弘曜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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