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說這話的時候想的全是些藥材補品類的,畢竟病人能用到的也就這些。
誰知道這次回府才聽徐氏說,賀眠缺的淨是些梨花木青花瓷之類的貴重物件。
“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麼?”賀母臉色沉着,擰眉看向徐氏,語氣格外不贊同,“她要你也就給了?她年紀小不懂事瞎胡鬧,你怎麼能跟着她一起鬧。”
賀母不是個崇尚奢靡享樂的人,平時也不鋪張浪費,誰知道竟生出這麼個女兒來!
平時徐氏做事也是個能拎得清的人,怎麼這回突然糊塗了。
徐氏委屈的不行,手捏巾帕擦拭鼻間,紅着眼尾低聲解釋,“眠兒說唯有黃花梨木的床她才能睡的好,我想着她睡好了精神足自然也就會好好看書,銀錢再重要那也沒有功名重要。我知道妻主一直希望眠兒能出人頭地金榜題名,心裡想着您的話,這才應了她。”
他不說這話還好,越說賀母越生氣。
“什麼睡好了就會好好讀書,這種随口胡謅的鬼話你也信,她說這些就是想騙你給她換好東西。”賀母撇着桌面上的單子,胸口窩着團火,“還金榜題名,她就考個秀才我都燒高香了。”
“要東西也就要東西了,竟拿這事做由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賀母再看向徐氏,見他眼眶通紅站在旁邊認錯似的低着頭,聳動肩膀小聲抽咽,最終歎息一聲,語氣不像剛才那般嚴厲,“你也是,太過于嬌慣她了。”
徐氏這人雖是側室卻跟旁人家裡那些歹毒男子不同,不僅是把管家的好手對她跟對府中衆人都沒話說。
哪次辦事情都辦的漂漂亮亮,就這次糊塗了些,還全是因為心裡始終記着她說過的話。
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賀眠好的不學光學些不好的東西。聖賢書沒讀多少,驕奢風倒是學了個透徹,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不然長此以往下去,可還了得。
賀母起身往賀眠的院子走,徐氏跟在後來虛僞的拉她衣袖,一口一個,“妻主别生氣,眠兒說不定真就是為了學習呢。”
他嘴上這麼說,眼裡露出的卻是明晃晃的惡毒。他巴不得賀母好好罰賀眠一頓呢,罰的越狠他越痛快。
花了那麼些銀子出去,總得讓他找回點樂子才行。
指望賀眠學習?那不如指望豬能上樹雞能飛天現實些。
到時候賀母過去後發現賀眠享受的躺在床上,豈不是要氣的當場拖鞋抽她?他再在旁邊煽風點火說上兩句,不把賀眠打的下不來床都是他沒本事!
賀母步子很大,徐氏小跑着都跟不上。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從雲綠院門口經過,綠雪貓着腰扒拉着門,從縫裡往外看,低聲跟旁邊的人說,“少爺,他們過去了。”
等人走完,他擔憂的直起腰看向林芽,“咱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萬一,萬一家主真打眠主子了怎麼辦?”
林芽秀眉微皺,站在原地沒說話。
綠雪又扭頭貼在門上往外看,可惜人都走完了,什麼都看不到。
“眠主子那麼好的人,别真挨了打。”綠雪嘀嘀咕咕的說,“這個府裡也就她向着少爺您了。”
綠雪歎息着轉身去看林芽,卻發現自家少爺提起衣擺腳步飛快的走到的兩個院子相連的那面牆下,做出跟他剛才一樣的動作,側身豎耳聽牆角。
綠雪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自家少爺這個樣子特别滑稽,是平時注重形象的他怎麼都不會做的舉動。
這邊也沒聽出什麼大的動靜來,總覺得隔壁太過于安靜,像是無事發生。
林芽稍微猶豫了一瞬,咬咬唇讓綠雪帶上花茶,他們去趟賀父琳氏的院子。要是有什麼事,他這個親爹好歹能幫上忙。
徐氏不是一個好人,這事賀眠當然知道。昨天翠螺就告訴她說今天賀母回府,用腳指頭想想賀眠都能知道徐氏會在賀母面前說什麼話。
她今個一早起床看書,就坐在院子裡最顯眼的那個石桌上,站在外面都能看見。
翠螺站在旁邊給她研磨,“主子,您都學了一上午了,歇歇吧。”
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站在院子外頭的人聽見。
徐氏氣喘籲籲的站在賀母旁邊,看見院子裡的場景險些以為自己累花了眼。
那個正在背書寫字的人是誰?
這是賀眠能幹出來的事嗎?!
院内賀眠搖頭,“徐叔為了讓我用心學習特意給我換了套好東西,我怎麼能對不起他這份苦心?”
徐氏一口血卡在喉頭,恨不得噴在賀眠臉上。他對她才沒有苦心呢,隻有看熱鬧的心。
徐氏輕聲喚賀母,她來到院子門口始終沒進去。
賀母伸手攔了他一下,搖頭示意他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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