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伏黑甚爾緩緩拉長尾音,意味不明。
小孩有着炸毛一樣的黑色頭發和漂亮的深色眼睛,兩隻幼嫩手掌緊緊抓住身邊唯一可以依賴的對象,瑟縮在姑姑的身邊探出一點目光,小心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這孩子眉眼稚嫩五官柔順,雖然線條尚未來得及張開,但輪廓線條卻已經清晰可辨,他若是與這個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的男人站在一起,想必旁人一眼就能猜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可明顯更加年長的那一個并不是十分在意這個繼承了自己血脈的幼崽,伏黑甚爾耷拉着眼睫,瞧着自己親兒子的時候目光幾近涼薄冰冷,眼中并不見多少溫馨柔情。
野獸通常有着恐怖而強烈的領地意識,有人說人類早已褪去獸性區别于自然的動物,但也有人說人類不過是披着文明表象的野獸而已,兩種說法伏黑甚爾都有聽過,但他一向更加傾向于後者的說法。
——普通人是猴子,咒術師是垃圾。
伏黑甚爾的領地劃分的相當精确,精确地有些過于簡單,鴻,自己,以及其他人。
除了自己和鴻之外的對象全都是【其他】的範疇,因為勉強還算是個需要社會交流通過各種手段保證自己可以正常活下去的社會動物,所以伏黑甚爾還是會拿出一點敷衍心态去記住其他一部分人的名字和定義。
伏黑甚爾讓自己像個人一樣的活着,但也僅限于“像個人”這種程度罷了——人類更高級别的層次需求對他來說倒更像是個模拟人類的道具,他不需要自我,不需要安全感,更深層次的羁絆和鍊接也沒必要,野獸隻需要本能就好,野性,食欲,填飽肚子活下去,保證自己領域之内的另外一個人不出問題,這就夠了。
“啊,想起來了。”伏黑甚爾扯扯嘴角,對着自己的兒子露出一個敷衍至極的假笑:“名字還是我取的呢,是叫惠吧。”
男孩反射性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藏在了姑姑的懷裡。
“甚爾……”
白鴻微微皺眉,柔軟的嘴角緩緩拉平,是一個不贊同的弧度。
她擡手護住男孩的後背安撫意味十足地拍了拍,聲音裡已經染了怒意:“你這是做什麼。”
年輕的母獸弓起脊背,柔軟腹部貼合守護脆弱的幼崽,對着不懷善意的兄長隐隐露出威脅的獠牙。
“這話我要問你。”
伏黑甚爾語氣冷淡:“你和這小子才第一次見面吧?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母性的這一面?”
“……他隻是個孩子。”
白鴻蹙眉,略顯不悅的低聲道。
孩子是不同的。
火之時代逐漸走向毀滅的前兆之一就是許久不曾有新生兒的誕生,無數憂心忡忡的信徒跪在靈廟中撫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對着神明絕望祈禱,願意支付任何代價隻求能聽到嬰兒新生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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