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也被月光塗成了慘兮兮的白。
扶蘇沉默地睨了她一陣,嘴角抽搐,心中悶了兩天的怒意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讓他很想破壞點什麼來發洩掉,不然他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隻是,他不覺得沖她發怒有任何作用,他試過了,不僅沒用,反而讓他胸中的憤懑愈發悶燃。
這很奇怪,分明這股怒火是由她而起,他卻越懲罰她,越無異于火上澆油。
莫非是懲罰的力度不夠?他陰郁地想,目光掃過她慘兮兮的手,眼裡壞情緒一閃而過,一把将她拽進自己的房間。
長生與楚萸同時發出“啊”的一聲,楚萸想掙脫,卻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任由自己像小雞仔一樣被他提拎進屋,一把摁在前廳中央的軟墊子上。
“長生,拿一壇酒來。”他對着杵在門口的小厮挑眉吩咐道,後者愣了一瞬,“哦哦”地點頭離開了。
拿酒做什麼?楚萸慌張地瑟縮了一下,手腕仍在那人的束縛中,隻是力道沒那麼強硬了,也可能是她胳膊麻了,感官大幅度退化。
扶蘇抓着她,繞過長案,在另一端坐下,從案下摸出一隻匕首。
楚萸頓時冒出冷汗,往出抽了抽手腕,無果。
“别動。”扶蘇瞄了她一眼,褪去匕首的刀鞘,将刀刃在燭火上上下炙烤了半分鐘。
楚萸仿佛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下一秒,冷光銳銳的匕首尖觸上了她掌心,楚萸屏住呼吸,雖然害怕到脊背發涼,卻又直覺他不會害自己,在顫抖間,手上的血泡被一個個挑破,更多的污血冒了出來,有些順着手掌滴落,落在他幹淨簇新的袖口上,猶如一朵朵曼珠沙華盛放。
他無動于衷,任由她的污血染上他的衣袍,繼續挑着血泡,每隔幾秒鐘就用火炙烤刀尖,面上的神情被妖娆舞動的火舌晃得模糊,分辨不大真切。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和眼尾都微微泛着紅,纖長濃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動作,如蝶翅般輕輕眨動,仿佛是害怕,又仿佛是被弄痛了。
一隻手完畢,他總算松開了她的腕子,一圈紅印像蛇一樣首尾相咬,楚萸呆呆地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橫眉豎目地冷喝了一聲。
“别動。”
她于是乖乖地又把軟乎乎的小手送了上去。
長生這時拿來了酒和碗,掀開壓口的紅布,倒出半碗。
剛才主子打發他的時候,他就知曉主子是要給這丫頭治傷,特意挑了一壇發酵時間久的。
楚萸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看見長公子一手抄起陶碗,一手再次攫過她的腕子,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陶碗低懸,酒漿于燭光下散出瑩潤的幽光。
“可能有點疼,忍着點。”他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許松動,隻是臉色依然緊繃,楚萸隐約還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報複的神色。
她打怵,手腕又開始徒勞地扭動掙紮起來,扶蘇眉毛一挑,傾斜碗口,酒液嘩啦啦如同水龍頭般沖刷着她的手。
楚萸明白他的操作沒問題,酒精能消毒,古人在戰場上負傷都是這麼處理的,可她也知道,酒精滴在傷口上會有多疼,尤其還是這樣大面積的創口,所以碗口剛剛傾斜的那一刻,她就害怕地扭過頭,肩膀抖個不停。
果然很痛,火辣辣的,像是血肉焚燒起來的那種痛,她晃出了幾滴碩大的淚珠,挂在睫毛上,模糊了視線。
扶蘇瞅了眼她皺巴巴的小臉,和烏黑睫羽上簌簌顫動的水晶般淚珠,心中的悶火更熾烈了。
他強壓下想弄疼她的沖動,讓長生去裡間,将他從雍城帶來的藥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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